玉如歌微微抿唇,如风月俊美的面容上拢起一层沉色。
他微勾唇,声音轻轻,“娘娘这是在害怕?”
兰嫔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棵柳树下,唇瓣顿时失了血色。
是啊,她是在害怕,因为她平日那么看不起玉如歌,也不知道玉如歌是否对她怀恨在心,如果玉如歌不想放过她,那她一定没好果子吃的。
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玉如歌乃是北蜀太子,又是皇上的儿子,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岂会瞒着皇上?
玉如歌也没有要等兰嫔回答的意思,他直接抬手,对安篱道:“将父皇请来。”
“是。”安篱点头,极为轻蔑地朝兰嫔瞥去一眼,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兰嫔心中万分害怕,她颤者身子,紧紧的看着玉如歌,唇瓣紧咬,一点点往旁边的湖泊移去。
夏侯纯完全没将她的小动作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如果这个女人有跳湖的决心,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玉如歌听声辩位的功力很高,所以他也知道兰嫔正在移动,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兰嫔是看到了湖面上漂浮着自己的衣服,她想把衣物捞上来,等皇上来了也不至于在皇上面前裸着身子。
只要皇上没有亲眼看到,那么任凭玉如歌有几张嘴,也不一定能在皇上面前说得过她。
毕竟玉如歌是个瞎子,那样的事情,玉如歌怎么能看得见?
兰嫔在心里打的一手好算盘,但她绝对是小看了玉如歌和夏侯纯,而且就因为玉如歌看不见,她还在别的嫔妃面前嘲笑了玉如歌几次。
夏侯纯看着兰嫔把手伸向湖面,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指尖一弹,那石子便打在了兰嫔的手腕上。
兰嫔手腕一疼,扭头愤恨的看着夏侯纯,觉得手腕上有湿热的液体流出,她一看才知道夏侯纯竟然把她的手腕给打出了一条口子。
那口子不浅,鲜血涓涓流出,她怎样也止不住。
没多久,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兰嫔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从湖面上捞起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玉清鹤看着那坐在湖边一身**的女子,脸色当即一沉,目光又移到还昏迷的**男人身上,沉声怒道:“兰嫔,你好大的胆子!”
兰嫔举起还在流血的手腕,哭哭啼啼地开口:“皇上,臣妾冤枉啊。您看,那个女人把臣妾打伤了。”
玉清鹤双手背负在身后,浑身散发出阵阵威压,“发生了这种事,夏侯姑娘就算是替朕杀了你都没错!兰嫔,朕没料到你竟敢背着朕与别的男人在这种地方苟合!以前朕没看清你是个什么样儿的女人,今日倒是看的真真切切!”
“皇上,臣妾没”
“李莲生!”玉清鹤额头青筋一跳,“把她给朕拖下去,按照宫规处置!”
“是。”李莲生往前走了一步,弯了弯身子,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那些人立马上前将兰嫔拖走了。
玉清鹤又瞥了眼那个男人,牙齿一咬,“此人是谁?”
李莲生赶紧答:“回皇上,他只是宫里的一名侍卫。”
“侍卫?”玉清鹤冷笑,“给朕把他大卸八块!以后宫里再有这种事情,下场便和他一样!”
“是。”李莲生又对其他人摆摆手,立即有人将那**的男人带走,不让他留在玉清鹤眼前徒惹皇上心烦。
处理了这对男女,玉清鹤转头看向安静的玉如歌,声音里依旧带着几分怒气,“太子,回头朕会重重奖赏你的。”
玉如歌淡淡摇头,“只求父皇平息怒气,儿臣不贪父皇的赏赐。”
玉清鹤揉了下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只是跟玉如歌说了两句话,便带上李莲生回去了。
夏侯纯站在玉如歌身边,唇角一挑,“玉哥哥,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皇上的儿子,他对你的态度似乎很冷淡。”
玉如歌微挑眉头,淡淡一笑,“我自然是父皇的儿子,不然他为何要封我为太子?你别多想,父皇只不过是在气头上。”
夏侯纯咋舌,“按照宫规,那个兰嫔要被如何处置?”
玉如歌转过头,由安篱搀着往东宫走。
见状,夏侯纯立马跑上去,让安篱闪到一边,她则代替安篱扶着玉如歌往前走。
“按照宫规,兰嫔要先被打二十大板,再抽三十鞭浸到盐水里泡一炷香的时间,最后五马分尸。”
“啧”夏侯纯抖了抖身子,“你们这里的宫规也太”狠了吧。
这是谁立的?
这完全是让人活生生受折磨致死啊。
就以兰嫔那娇弱的身子,说不定都等不到抽鞭子就已经断气了。
玉如歌没有回答,他与夏侯纯回到东宫,立马有人将饭菜送了上来。
夏侯纯坐在玉如歌身边,这一次很安分,也很乖巧,她亲自给玉如歌夹菜,让玉如歌可以吃到热腾腾的饭菜。
“玉哥哥,我们还有几日可以搬离皇宫?”
夏侯纯问出这话的时候忘了,他们搬出皇宫的那日,便是夏侯纯要去自己府邸居住的时候。
在回来后,玉清鹤便已经将宅院赏赐给夏侯纯了,所以现在夏侯纯在这里是有自己的宅院的,而一旦出了东宫,她便不能跟玉如歌住在一起了。
除非
玉清鹤不知道。
但太子府里势必会有玉清鹤的眼线,不啊滚玉如歌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只怕玉清鹤都是知道的。
玉如歌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抖,他低着头,声音轻轻,“再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