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笛将文件袋打开,取出几份文件递给莫苒说:“这是我从律师楼偷出来的,里面有季阳和陆诗蔓的口供!”
莫苒接过资料,一番过目。
辛笛继续说:“口供现在对陆诗蔓非常不利,冷峻死于头脑淤血,可是他的头部有两次撞击,陆诗蔓只承认了她打过冷峻一次,季阳在第一次口供中并没有提及他和冷峻打斗的过程中有没有撞击过冷峻的头部,可是在第二次问话中,季阳明确他并没有击打,或是伤害过冷峻的后脑!警方针对这个细节像陆诗蔓进行二次求证,结果陆诗蔓说她也不确定,这样,陆诗蔓的嫌疑便就加重了!”
莫苒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说:“不对啊!”
辛笛一怔:“不对?哪里不对?”
莫苒看向辛笛说:“陆诗蔓是季阳公司的艺人,而且还是极力推宠的艺人,季阳和陆诗蔓的律师又同属一个律师团,他们应该知道如何做供才会对当事人更加有利,可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陆诗蔓的律师没有作为,把所有的不利全部归结到了陆诗蔓一人身上!”
辛笛应话说:“这不难解释,季阳想脱罪,牺牲掉陆诗蔓,也无可厚非!”
“你错了!疑罪从无,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对他们二人并不能指控杀人,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陆诗蔓极有可能被控谋杀!”
“这个蠢女人,不承认不就完事了?”辛笛也有些不平。
“她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孩子么?就看她会不会利用了,可是按照她现在律师的处事方式,估计一定没有提醒过她这一点,笔录中根本没有提及过她怀孕的事情。”
辛笛唇角轻佻:“要不要去提醒她一下?”
莫苒微叹一口气说:“她毕竟是被冷峻害成这样的,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总不会是路人吧?”
辛笛听出来,莫苒是想给陆诗蔓提一个醒,便说:“我去吧!”
“你去?嫌疑犯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辛笛应话说:“那就伪装成陆诗蔓的律师好了,这些文件足够糊弄出一个律师的身份了!”
莫苒看了眼辛笛红色的短发,呛了一声:“你见过红毛的律师?”
辛笛抬手甩了甩头说:“后备箱有发套,换装还不容易?”
只是不小心,辛笛的手碰到了手术的伤口,微微有些痛,不禁眉头皱了一下。
头脑中的异物取出来已经两天了,头痛病确实没有再犯,魏诚将异物送去检测,目前尚不知结果。
疑云丛生,异物从哪里二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又是谁放进去的?辛笛一番思索,有些愣神。
莫苒问了一句:“发什么呆?”
辛笛看向莫苒微微一笑,应话说:“在想,等一下带哪一个发套?”
半个小时后,市公安局。
莫苒驾车径直抵近,在直行的岔口,莫苒猛地踩下了刹车。
猛烈的顿挫,让车内的二人纷纷前倾。
“怎么了?”辛笛问,她并没有看到前方有什么须有紧急刹车的情况。
莫苒应话说:“聂宸的车!”
辛笛顺着莫苒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聂宸的黑色迈巴赫笔直的停在公安局大楼的门口。
不一会儿,一身黑色西装的季阳从大楼内走了出来,在羁押室内拘留了几日,胡须未曾得到修剪,整个人显得少了许多精气神,和平日里出现在镜头中的样子,判若两人。
季阳的身边,正是聂宸。
“谢了啊!”季阳的手指勾着西服搭在肩上轻笑说。
聂宸冷眼一瞥:“保释这种事情,下次别找我!”
“呦!不找你找谁?这两天把我委屈成这个样子,我还不得把上城最有头有脸的人物请出来?要不怎么担保我的清白?”
“她在里面怎么样?”
季阳知道聂宸问的是陆诗蔓,便应了一句:“出来之前,我去看过她一眼,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说话间,一辆救护车鸣着长笛忽而驶进了公安局院内。
“看来药效起作用了!”季阳微叹一声。
聂宸迟疑的看向他。
季阳继续说:“是你说的,只有让这盘棋死了才有再次盘活的可能,现在棋子已经走投无路了!”
聂宸听完,没有继续再问,径直走向了迈巴赫,坐进了车内,汽车很快扬尘而去。
季阳随后乘坐另一辆车,尾随离开。
待二人的车走远,莫苒将车开进了公安局大院。
几个护士抬着一辆担架从楼梯上快速走下,一瞥而过的画面里,莫苒分明看见担架上躺着的人竟是陆诗蔓。
“怎么是她?”辛笛也是一惊。
可是不容细想,救护车的门迅速合上,很快驶离。
辛笛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您好!医疗救护调度中心!”
“你好!我是病人家属,请帮我查一下上a827q9牌照的救护车将病人送往了哪家医院接受救治?”
“稍等!”很快,客服回复说:“国立附属医院。”
“病人现在什么情况?危险吗?”辛笛问。
“我们的记录里显示,病人是因为流产引发的大出血,具体情况,您还是去医院另作咨询吧!”
辛笛挂断了电话,看向了莫苒。
莫苒神色蓦然,惋惜的摇了摇头,终究不是她不帮陆诗蔓,只是现在陆诗蔓连自救的机会也少之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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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