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摇头,“康王会送我回去的。”其实她更想自己回去,只不过拗不过司空臻。
“嗯,这样比较好一点,你一个小女孩儿一个人在路上总是容易出事的。”
“牧深哥哥他们都在吗?我就要走了,别跟他们都告别一声。”
“他们都在后院里呢,走,我带你过去。”阮夫人起身牵住了瑶儿的手,不管她是不是公主,她还是那个自己一见就很喜欢的女孩子。
听了瑶儿要走的话之后,阮玉成不由失落道:“瑶儿,你真的要走吗?”
瑶儿点头,“后天就走了。”说着,他抬手拍了拍阮玉成的脑袋,道:“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你。”自己的那两个弟弟从来不让自己碰他们的脑袋,还是阮玉成比较可爱。
一旁的沛珍听到瑶儿说这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个公主终于要走了,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阮牧深站在那里目光淡淡地看着瑶儿,片刻之后才道:“你不是很喜欢我的那本棋谱吗?既然你要走了,我就把它送给你,你带回祈灵国吧。”
“真的吗?”瑶儿一听顿时高兴起来。
“你跟我来吧,在书房里。”阮牧深说完之后,就转身去了书房,而瑶儿则是随后跟上。
进到书房,阮牧深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递到瑶儿的手里,“喏,给你。”
瑶儿接过,在手里晃了晃,然后才对阮牧深道:“谢谢牧深哥哥啦。”说罢,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阮牧深笑了笑,“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有缘分的话,总会再见到的。”
说完这话,阮牧深上前一步走到瑶儿的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路上多保重。”
“嗯。”瑶儿轻轻点头。
阮牧深此时又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对了,那枚玉佩你还是坚持要还给淳王殿下吗?”
瑶儿摇头,“看来,这枚玉佩我是还不回去了。”
阮牧深闻言,看着瑶儿淡淡开口道:“说起来,这两枚玉佩还是定亲信物呢。”
“啊?”这件事瑶儿倒是不知道,此时听到阮牧深这样说,心中未免有些惊讶。
阮牧深继续道:“可当初我祖母和柔妃生的都是儿子,所以这亲事才没成,后来淳王又是把玉佩送给了你……”
接下来的话,阮牧深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瑶儿自己会明白的。
“那你……我……,我们岂不是……?”
看到瑶儿这个样子,阮牧深笑着道:“别紧张,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当时也她们只是玩笑话,大家都没有当真的,既然淳王殿下把玉佩送给了你,那也就跟当初的约定无关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瑶儿的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你说自己小的时候非要缠着那淳王要这枚玉佩干什么?现在还又还不了,中间还有娃娃亲这样的事情。
“那个……牧深哥哥,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姻缘啊?”
阮牧深笑了笑,“姻缘,你是说我跟淳王的儿子萧宜华吗?”
听到阮牧深说这样的话,瑶儿也是笑了。
垛面有人在敲门,接着就传来阮绪芷的声音,“哥哥,瑶儿,祖母请瑶儿过去一趟,有话要跟瑶儿说呢。”
阮牧深缓缓收起脸上的笑意,对瑶儿道:“走吧,祖母知道你要走,肯定也很难过,她很喜欢你。”说着他的声音放低了一些,继续道:“不止是祖母。”
“什么?”瑶儿没听清楚,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声,阮牧深却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瑶儿陪着阮家的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是起身告辞了,等会儿她还要进宫去跟舞阳姑母告别。
阮绪芷他们送了瑶儿出门,看着马车走远,阮绪芷开口问身边的阮牧深道:“哥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瑶儿?”
“也许,很快吧。”
“嗯?”
阮牧深却再没有应阮绪芷的话,转身走进了大门。
应瑶儿的要求,她离开的这天,司空臻他们都没有去送,萧俊康带着一队侍卫护送瑶儿回祈灵国。
就在他们一行人离开乾风国的京城不久,就听说皇上召了弘安侯和他的儿子进京,并且要册封他的儿子,萧俊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奇怪,父皇为何要册封弘安侯的儿子?难道父皇还嫌弘安侯的势力不够大吗?
这一日,他们一行人在一间客栈住了下来,眼看着距离祈灵国已经不远了,瑶儿倒果真生出一些思乡之情来,这一路她慢腾腾地走着,算一算,自己离开父皇母后也有两三个月了。
入夜,瑶儿有了尿意,便是起身去茅房,刚走到客栈的后院,就看到有一个人影坐在那树荫下,瑶儿不由心中一紧,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身边有父皇布置的暗卫,自己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壮着胆子开口道:“什么人在那里?”
“小丫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后院里做什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上茅厕。”瑶儿说完之后,就跑着去了茅厕,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人还坐在那里,不由走上前去。
借着月光,瑶儿只能模糊地看到这人的轮廓,面目看不清楚,只看到他手边有一坛酒,瑶儿开口道:“在深夜喝酒,你一定是个伤心人。”
这人出的话怎么跟个大人一样。”
“嗯,可能是我少年老成。”
那人觉得这孩子很有趣,却又是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