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似乎又昏迷过去了。
“重山,重山!”我很害怕,重新唤他。
忽然他好像有了力气,艰难地从我手上爬起来,便把我往外推,“我不用你管,你走!”
他的手推在我身上,力量太微弱了,根本就动不了我,可他一遍又一遍这样做,眉头痛苦地拧作一团。
“你怎么了?”我哭着问。
他垂着脸,喃喃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不是,收到我的休书了么?”
我心一沉,颇受屈辱,哽咽道,“收到了。”
他幽幽道,“那便意味着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还来干什么?你走吧!”
他说完这句话,就又倒了下去。
我忙把他重新扶起来,红着眼道,“我懂了。可我,还是要救你的。”
他像一头生病的暴怒的狮子,对我狂吼,却没有什么声音,只能拼命地张牙舞爪,“救什么救,你都自身难保了!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铁链嚓嚓作响。
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泪流满面,在他耳边道,“我拼了命要救你,是因为不想孩子一出生,便没有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