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健是她很生气,同样的一件事,明明出大力气的是他,流汗流的最多的也是他,她只是跟随者和享受者,可为什么到头来她如此形容不堪,体力落魄,他却跟没事人一样,样子轻松无比,神情都比往常舒泰?
天差地别的对比,让她心里窝着一股火,莫非他会传说中的采阴补阳之术,采了她,补了他?
……
吃饭的时候,沐蔓妃才知道自己有多饿!其实如果不是情况特殊,闷棍子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只怕一睁开眼便要喊饿。
前胸贴后背的感觉,都能生吃一头烧乳猪了。
餐厅华丽,桌上的菜品丰害,原本不过以为只是吃一顿早点而已,用不着这么麻烦,随便吃点什么裹裹腹,从而好补充流失的体力。
没想到整整一大桌子菜,而且还都是关于滋补方面的食物,比如吃的粥是黑糯米熬的补血粥、红豆薏米粥,汤是人参燕窝汤与红枣银耳汤,还有一道枸杞乌鸡汤和天麻乳鸽……最后,沐蔓妃发觉桌子上还有一道西洋参炖肉甲鱼!
她彻底无语了,这是补汤大集合啊!哪位厨子这么厉害?
反正不是夜明做的,他刚才和她一块躺被窝里头,不过他应该有吩咐过厨师,不然这些菜式不会如此有针对性。
此刻也不是害羞的时候,她一边慢慢的喝着甜甜糯糯粥,一边低声问他:“我怀疑是沈奕君那瓶香水有问题,你觉得呢?”
夜明替她剔了一小碟子乳鸽,放到她的面前,淡淡地点头:“嗯,我打电话去汪医师哪里问过,他说就是瓶香水的问题,而且这瓶香水很歹毒,能致人于死命。”
“我……”沐蔓妃想骂人,半天才张着嘴道:“这沈奕君的心肠怎么变的这么狠了?她到底是想毒死谁?她不是爱陆九霄吗?难道她想毒死陆九霄?”
夜明口中的汪医师就是给沈奕君那瓶香水做鉴定的药品鉴定师,说话还是很有话语权和权威性的。而且沐蔓妃直觉夜明不会骗她,因为这没有必要,事情还要反复查的,现在说假话只等着被拆穿。
夜明道:“你可以直接给汪医师打电话,他昨晚上便得到了分析结果,我给他打过,他告诉我,中了这药越早解越好,越晚对身体的危害越大,危险性也越高,一不小心就会毙命,无论男女都一样。”
这间接的说明了他为什么没有送她去医院,沐蔓妃懂他话里的意思。
而且他接着道:“我并非有意要占你的便宜,只是在车上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就变成那样了,我不知道原因,也没有往深里想,等后来我弄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个时候你已经在我手里爆了几回。”他波澜不惊地说着这样惊世骇俗的话,让人脸红气短的话,“我若再说没碰你,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所以那时候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也就没费事的把你往医院里送,”
他解释:“主要是考虑时间来不及,怕你出事,再就是我既然能救你,也委实没必要舍近而求远,万一把你送到医院,延误了救治时机,你……”
他没有说完,但沐蔓妃同样又明白他的未尽之语。
简而言之,她一开始发疯的时候,他只以为是飞来艳福,人有点懵,便配合着她发生了一些男女之间难以启齿的亲密之事。
之后,等他感觉到事情有异,她怕是被别人下药了时,他又觉得,反正他是解药,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清白了,而且送她去医院也没有他解毒快,谁知道她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为了减少危险性,他索性将错就错,把自己当解药吧!
怎么说他这个解药也不吃亏,饱餐了一顿男女饕餮盛宴,既救了人自己也快活似神仙,何乐而不为?
解剖完他的心事,沐蔓妃除了恼恨沈奕君,已经想不起去怪罪谁了。
要说怪夜明,这事也不全赖他,哪个男人经得起女人热情万分,没有底限的挑逗,还能心如止水的当和尚?
只是说他没有一开始就发现真相,然后把她往医院里送罢了,等到错了之后,他也只能将错就错,不然人命关天,他也不敢轻易去博。
事情的责任一多半在她,中了招之后自己不知道,本就粗心大意,夜明也只是被她强拉上的一个男人——昨晚那种情况,换了任何男人她都一样要上,结果没什么区别。
其实往最糟了想,这已经是最幸运的了!倘若她昨天碰到的是一个无品的男人,或者是一群男人,亦或者是一个变态的有病的男人,那她昨天的情况何止如此而已。
搞不好她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哪有可能现在还坐在桌前安然地吃着早餐?!
“这事我不怪你。”她咽下嘴里的粥,低声说:“但我也不会说谢谢你,我只能说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没有让我被那些虎头蜂蛰死,别的我不会说什么,我希望……”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希望我们都能把这件事情忘记掉,仍然像以前那样,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
“就当o是不是?”夜明接过她的话,美玉无暇般的脸上覆着一层冷霜,黑眸暗沉:“或者说我们权当约了一炮,炮打完,然后各奔东西,再见面也不相识。”
这好像是yī_yè_qíng的最好解释,如果他能有此认知,那他们两人也算搭成了共识,沐蔓妃当然巴之不得,忙点头认可。
夜明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