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她知道聿峥所有对衣服的喜好。
男人身上的西装、地上的外套,真真是那个品牌最具特色的款式了,她想认不出来都难。
心脏像结冰的湖面怦然迸裂开,撕开每一寸都是痛彻心扉。
他们怎么可以?
明知道她要过来,他就这么热情的给她送上见面礼?
那她包里的那份检验单算什么?
晚晚曾想,就算聿峥和北云馥一直是男女朋友,她可以不介意,毕竟聿峥是她的男人,只是她一个人的。
可她错了!
他那么潇洒的在两个女人身上行走自如!还在她面前说什么迫不得已?什么需要时间?
都是屁话!
沙发上晃动的身体,让她想到了和聿峥的亲热。
忽然觉得恶心,就那么扶着墙干呕着。
客厅里的热烈却逐渐停息,全程时间并不长,结束得也很干脆。
晚晚在墙角干呕了好久,始终吐不出来,呕得嗓子痛,眼眶痛,头脑发涨。
只隐约听到了有车子离开的声音。
等她调整好,慢慢的直起腰。
她北云晚从来就不是缩头乌龟,无论爱不爱,都要清清楚楚,人都到了,那就进去告个别吧。
门开着,屋里却只有北云馥一个人了。
她懒洋洋的媚态坐在沙发上,看着晚晚走进去,嘴角有着一点点自豪的笑。
“你来晚了呢?再早一点,也许能看到我们相爱的样子。”
晚晚一言不发,只是觉得看到北云馥,看到沙发,她想吐。
“对了!”北云馥依旧浅浅的笑着,抬手整理凌乱的长发,“我已经正式跟他分手了,你之前也跟他闹了不少吧?他对你,每次那么闹,是不是也喜欢狠狠的做一顿?反正对我一直是这样呢。”
晚晚听不下去,但是没有阻止。
而且,聿峥不就是她说的那样?
她一生气,她一闹,他最喜欢吻她,抱她,只要能让她屈服。
原来不止对她这样。
多讽刺!
北云馥站起来,又闭了闭目,“腿有点软,我还是坐着吧。”
晚晚咬着牙,听着那些不要脸的话。
以前她每次都这么气北云馥,当时北云馥跟她现在是同一个感觉吧?
喘不过气,心房疼。
北云馥指了指门口,“聿峥出去了,我们这么多年,好容易要真的分手了,彻彻底底做了一次,可能还想给我做点吃的,会买食材回来,你想吃什么吗?”
晚晚紧紧握着包。
听着北云馥把所有话都说完了。
她只是扯下脖子里的那个弹头项链,扔在茶几上。
北云馥看了一眼,脸色淡淡。
她知道,那是聿峥的,北云晚抢去的,现在归还,那就是真的要一刀两断了。
她当然也不屑去碰她北云晚戴了那么多年的东西。
“不留什么话给他么?”晚晚转身的时候,北云馥问。
晚晚早已经说不出话了,她高傲了这么多年,无论什么情况都能扬着眉尾、风情倨傲的把别人说得哑口无言。
今天她很失败。
她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从小区走出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到的机场。
但他接到聿峥的电话了。
“你不是过来么?这是什么意思?嗯?”他的嗓音,很沉,隐隐带着不解的焦急。
聿峥就站在自己的客厅,手里握着她放下的项链。
旁边也有着北云馥留下的辞别字条。
晚晚靠着玻璃,仰头看着其他航班起飞,声音讲过手机,传到聿峥耳朵里。
“你在机场?”他拧了眉。
换了说法,“你又回了机场?”
为什么?
她明明到过他这里!
“聿峥。”
许久,晚晚终于找回声音,很努力才能说得清楚,“我不会见你,以后都不会……但愿我永远都别再见你!”
聿峥面对着窗户,看着大开的窗帘,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却听到了她的决然,呼吸重重的一沉,“你说什么?”
晚晚自嘲的想笑,“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喜欢,算喂了狗。”
“你到底怎么了?”聿峥忽然慌了。
没由来的慌。
从前他知道她为什么闹,为什么冷淡,可是现在他看不到她,碰不到她,那种慌像万千虫蚁出没,啃噬着他。
“我不管你怎么了,不准你登机!”或许是急促的带上东西掠出门的工作,他沉沉的嗓音里听起来霸道,却带着隐隐的颤抖。
她讽刺的笑了笑,不说话。
引擎都还没凉的车子再次启动,聿峥的电话没有挂,“你等我,马上去机场找你。”
“我想我表达得很清楚,聿峥,我不想见你!”她一字一句,从未有过的疲惫和空洞,“你的东西,我还你了,请你放过我!”
放过?
男人霸道的开口:“让我怎么放过你?开始这场纠缠的是你,结不结束你没有决定的权力!”
呵,从北云馥身上下来,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么?
如果不是她看见,晚晚一定觉得他多么的深情!
也许,意识到了她的冷漠,知道自己的霸道没用,聿峥死握着方向盘,盯着几十秒的红灯。
声音终究是软了,“我跟北云馥分手了。我要你,你不能走!”
晚晚笑,原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