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你在墨尔本陪着你,却骗我在爱丁堡等得像个傻子!”每每想到这些,她都很介怀。
聿峥知道她很激动,很愤怒,一双干净的眸子瞪着他,眼底都是红的。
“晚晚。”他依旧像第一次那样熟稔的喊她昵称,一点都不陌生,目光深浓,“我从来没骗过你。”
在她讽刺的意欲说什么事,聿峥倒是看了她,“我们不会订婚,外界那些传闻我会处理好,你不用烦心。”
后来的几句,他明显是斟酌了好久,才道:“至于我们的关系,如果你愿意,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除了立刻结婚。”
晚晚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看着他。
但是他一直一本正经,很认真的看着她,以至于她慢慢没了嘲讽的笑意,表情淡下去,柔眉蹙起来。
“你每次哄我,都是这副表情吗?”她忽然道。
聿峥以为她在想要对他提什么要求,确实忽然这么一句,眉峰低郁的望着她,“你不敢要?”
晚晚索性抬头直视他,“是!”
“我已经快被折磨疯了!为了一个男人,一个我纠缠到底都得不到的男人我坚持什么?被害得名声扫地还不够?家不能回还不够?连吻安都出事了我还能怎么样?!”
她想要心平气和的说,可是最终也没能忍住,手心握得死紧冲着他几乎是吼,眼泪的无声的落下去。
“聿峥,你还是放了我吧!”她第一次用这种带着恳求的语气,无助的看着她,“好么?反正你们都已经在谈婚事了,趁我还没完全动摇放弃决心的时候。”
聿峥看着她一次次的情绪变化。
最初对着他冷淡让他明白她死心了,后来轻描淡写的表明她对他不再执念,再后来满眼空洞,一个反应都懒得给。
到现在这样歇斯底里,他知道有多煎熬。
可是……
“我说过了,你必须对我负责!”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残酷,也有着心疼,“晚晚……”
她忽然从沙发起身,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起得很猛,以至于眼前忽然一黑,一头就往前边栽!
因为她窝得太久了,血液迅速冲上大脑,整个人晕了一下,被聿峥接到怀里才恍悟缓过来。
“你干什么去?”聿峥看她横冲直撞的满身怒气,根本不会放开她。
晚晚瞪着他,“放开我!”
“你不是要我负责吗?”她的情绪太压抑,忽然爆发,加上刚刚冲他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是要我的命来负责还是要什么?你说!”
他低眉,视线落在她脸上,又看进她通红潮湿的眸子里。
终于抬手扶了她的脸,没有隔着柔软的长发,真切的感受着她肌肤的柔软细腻,“要你!”
嗓音低醇厚重,“完整的,生命、ròu_tǐ、精神,完完整整的你,都要!”
晚晚愣愣的看着他,因为她从来,从来都没有听过聿峥用这种蛊惑的声音跟她说过话。
如果当初他这样跟她说一句话,很可能,她高中就恨不得献身了。
他作势吻下来,晚晚无意识的躲了一下,她现在脑子里很乱,抬手撑着他结实的胸口。
但双手被他握住,拿开,继续勾着她的身体,握着她的脸颊落吻,不让她躲。
晚晚受不了他这么近,更受不了他这样的吻,推着他,语句不连贯,“聿峥,你……松开,离我,远一点!”
他非但不,转身索性将她抵进沙发深处,彻彻底底的攫取,一寸不余的纠缠。
他是披着夜色来的,从海上下来,直接就到了她这里,满身的冰凉除了外套知道外,就是他的唇。
清晰的唇线每一寸都是冰凉的,可是气息异常温热,大有一种冰火两种天的趋势。而晚晚竟然喜欢这样温热又冰凉的感觉。
她也大概想起来了,他应该也用那种语气,和现在这样的缱绻跟她缠绵过,就是几个月前酒店的那一晚。
虽然她不记得他都说了什么,但那种温柔应该是没错的。
房间里开着的灯清晰的映着他们在沙发上纠缠的身影,晚晚已经晕晕迷迷的沦陷,长时间孤独压抑的脸蛋红起来越发诱人。
隐约间,听到了聿峥低沉沙哑的嗓音:“聿夫人找你,为什么挂她电话?”
很明显的,带了些问罪的意味,又隐隐的宠溺:“你告诉她我们什么都没有?”
晚晚清醒过来一点点,迷离的望着他,他在吻她,没有停,只是若即若离,而她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聿夫人的确找她了,她觉得是兴师问罪来的。
他说:“你把我睡,转头跟聿夫人说我们什么都没有?”
如果她当时鼓着当年的勇气说多爱他、多想得到他,估计聿夫人直接带着聘礼就去北云家了。
儿子的终身大事,在聿夫人那儿根本是没办法跟聿家的高冷相比的,有靠谱的女孩想嫁给儿子,她简直乐意之至!
她把他睡了这种说法从聿峥嘴里出来,晚晚蹙着眉,一言不发,隐约又勾起了委屈。
聿峥只好不提了,因为他现在给不了她安定,闭目几分隐忍,抵着她的额头,“我去洗个澡!”
那个时候,晚晚才反应过来,她在生涩的回应他的吻,所以他在跟她打招呼,等她懵懂的点头之后,他才起身走向浴室。
中途,他又转过身,“晚上吃饭了么?”
她收起细白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