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看着她一双素眉紧拧着,他则脚步闲适的迈出卧室。
没一会儿,就传来他的车子离开的声音。
余歌没由来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起床的力气了。
以前,她真的不知道东里是个fēng_liú鬼,尤其她从监狱出来之后,他简直是缺了女人不行似的。
当然,不奇怪,因为她当初不也不知道他是个暴脾气么?
外界知道的那个优雅、谦谦有礼的明星暖男是个什么东西!
中午准备出门的时候,她刚好接到了医院方面的通知,工作的事定了!
相比别人来说,她的录用自然是要快很多,哪怕她曾经进去过,但那种药现在反而合法生产了。
有她这么个潜力股,医院抢都来不及。
因为这个事,她下午去了东里夫人那儿报喜,也预示着以后她会少一些过去的次数。
当天的晚饭当然是打算在那儿用的。
东里没说回不回来,东里夫人打电话过去问了,才知道他今晚还是有应酬,不是公司,是娱乐圈里的。
挂了电话,东里夫人皱着眉,“说实话,我还真是不喜欢娱乐圈的女孩!所以先见之明,让他赶紧跟你结了婚!”
余歌开玩笑,“原来我是撞您枪口上了?”
老爷子忙不迭的顺着她点头,“就是,你以为老太婆,心思多着呢!”
话说完被夫人拍了脑袋才消停了。
东里夫人这才看她,“我看他最近是准备接什么戏了,或者有什么通告,虽然这对咱们集团稍微有点宣传效果,但我一点不乐意,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多和他联系联系,没上班就过去片场什么找他,知道不?”
余歌笑着点头,都应下来。
但其实上班之后她很忙,别说自己去找他,有时候他找她,她都不一定有空。
挺长一段时间,她和东里基本没时间说话,见面就更少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她这样的状态不满,他忽然说要让她做女伴,出席什么晚宴的时候,她是拒绝的。
“我没有礼服。”
“四百万买的喂狗了?”他又一次提她一天就花掉的钱。
其实她后来明明退了很多,反正至少不下半数都退了,他肯定收到退款了,为了刻薄而刻薄罢了。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叫人给准备了一套礼服。
甚至,特意让人再次给她做了头发。
发型师问她:“小姐您上一次做的头发是哪一种?”
她微蹙眉,上一次的头发,她没好好打理,现在虽然还有型,但难免判断错。
“我叫不上来,你自己看着弄就行!”她道。
发型师为难了,“那不行了,那位先生交代了,就要弄之前那种!估计是觉得您那个发型最漂亮!”
东里?
余歌诧异的看向镜子。
她那天买完东西、做完头发回去,他一张脸黑得跟关公一样,怎么也没见惊艳,哪来的漂亮?
一定是随便说的。
不过她还是想了想,反正她自己也觉得好看,所以尽量找着发型册子里最像的。
做出来之后的效果应该是和他预料的一样,所以他看到之后没有沉下脸。
余歌还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随即觉得好笑,为什么讨好他还要这么紧张?好歹是药研圈内被人仰望膜拜的人,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想罢,跟他去宴会的路上,她尽可能用着淡然、矜持的表情,不主动交谈,也不主动对视。
半路,终于听他沉着声,冷不丁的开口:“我欠你钱了?”
“嗯?”她忽然回神。
东里盯着她那张脸。
化过妆,做过头发,本来就很好的脸型,在车外的光线映衬下没办法描述的精致。
唯独,他为自己挑选的礼服不满。
知道她身材好,可是没想到穿出来会这么好,目光几乎没办法往她下巴以下看。
看完不是移不开眼的惊艳,是莫名其妙的生气。
这生气的结果,就是对着她此刻冷淡又不解的表情吻下去,一手插进发丝,不破坏她的发型,又握着她精致的侧脸狠吻。
吻到她终于受不了了才松开。
看着她对他拧眉抱怨,“口红都被你吃了!”
男人看似皮笑肉不笑的扯唇,“你没擦口红,傻子!”
蠢女人!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化妆,此刻被吻得双侠绯红,“总算顺眼了!”
然后解气的自顾靠在座位上。
余歌蹙着眉,瞥了他一眼,想着来的时候明明看着她嘴唇很红啊!害她白担心。
快到的时候,她问了一句:“是你朋友还是谁举办的?都要见谁,说什么?”
男人眼皮都没抬,也没看她,只是道:“让你过来当个人肉桩子而已,把自己当角儿了?”
他一句话又把她给堵了。
她一赌气,进去之后还真是除了对着来的人微笑之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但是不可否认,但凡和他打招呼的人,一定会狠狠打量她一番。
她抿着红酒,表情矜持美丽,心底暗笑:这些人一定在想,又是哪来的漂亮狐媚子妖惑了他们的暖男?
“这么能喝,就把下半场该我你全喝了。”旁边的男人忽然出声。
她也骤然回神,然后蹙眉。
她酒量确实不错的,但是替他一个大男人喝酒……
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