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干脆不耐烦的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那么多?”
夫人这才瞪了他,“所以现在知道自己失职了?哪有丈夫连妻子去哪儿、去多久都不知道的?”
哼,东里低哼了一句:“您倒是先想想我这个丈夫是怎么当上的。”
“不乐意啊?”东里夫人来劲了,“你要再不给我抱个孙子,我让你姐多找点事给你!”
男人无语的瞥了一眼后上楼进了书房,不到睡觉不出来。
因为一旦碰面,他一定会被追着问。
甚至他一直都没敢让东里夫人看到她还回来的那张银行卡。
眼看着过不久就是他们俩的结婚纪念日,东里夫人很上心,无奈迟迟不见余歌,也联系不上。
她一个人怎么着急都没用,甚至一直到了当天,余歌竟然都没有出现。
东里知道那天回家一定会被逼问,他干脆从仓城离开,去了墨尔本。
一直待了一周才折回来。
过了那次结婚纪念日,接下来的三个月,他曾试图过去探视,但每一次都是被她拒绝。
终究是恼了,从此没再去过!
知道她出狱时,无论如何都必须联系他的,因为两人户口在同一个本本上。
然而,他想多了。
余歌出狱的时候,不但没有联系他,甚至,连她出狱的日期,东里都不知道。
若不是他又一次过去,压根不知道她已经出来了。
狱警诧异的看着他,“已经出去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
三十多天,一点要联系的倾向都没有。
开车从监狱返回公司,薄唇紧抿着。
正所谓凡事都有限度,这一次,他在公司门口猛踩刹车的一瞬间,像是做了回到从前,对她不闻不问的决定。
回了公司只是埋头处理公务,根本没有主动试着联系他。
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并不算难熬,东里整个集团那么多,只要他想,每天每夜不睡觉都可以有事情做。
唯独,晚上的时候偶尔会让人觉得寂寥、烦闷。
关于她的案子,他也情不自禁的关注了。
也是知道她出来之后几个月,才明确的爆出来,当初她用的东西已经不再属于违禁药品。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出来得这么快,只能说宫池奕办事够干净利落。
他下意识的想过去一趟墨尔本,最后打消。
就这样真的不闻不问过了几个月,那是一般人没法理解的状态。
明明没离婚,却和陌生人没有任何差别,他倒是佩服,她之前和东里夫人那么好的关系,如今出来了,居然真的可以长到半年都没一个招呼!
越是如此,他也越是产生一种但凡她能藏,他就真的拖这一辈子都不找的心理。
至于结婚证,他当然一直都保留着。
最后不得不出现也是因为结婚证。
她以为,他早就办理好了,但在某次买特殊房屋时,好容易排到队、好容易签了字,却被对方告知:“不好意思余小姐,有说明已婚人士不能购买呢,您是不是没仔细阅知事项?”
就这样,她即将到手的东西没了。
并且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一件,接二连三。
以至于她不得不考虑出现在他面前。
除了仓城的房子之外,她把其他地方的都卖了,结果没买到新的,那段时间就真的住酒店。
出狱之后真正躲避的日子都没有这样。
几番思量之下,她最终决定回去找他。
然而这一次,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找不到的人,成了他。
每一次她到一个地方,不是他不在,就是刚离开,从伦敦到仓城,才知道他出差了,归来日子不清楚。
看着接待她的助理,余歌皱着眉,“他故意的吧?”
额,助理被她冷冰冰的凶狠眼神看得一愣,略微低眉,“总裁确实挺忙的,隔几天就得出差,不出差的时候……其实也挺少来公司的!”
“这么说我来这里还不一定见得到他,是么?”余歌眉头紧了紧,难怪总是不见人。
助理尴尬的点头。
“所以呢,我到底要去哪才能见到他真身?”她不耐烦的皱着眉。
助理抿了抿唇,稍微压低声音,“您要是认识总裁的客户,应该知道去哪找他。”
偏偏不说去哪,大概是作为下属不好多说。
她也不好逼迫人家
出了公司,余歌在路边犹豫了挺久才第一次给东里简打过去。
对方接电话的速度倒是快,语调优雅清平,“余小姐?”
彼此存了号码,但东里简没接过她的电话,或者说最近这一年多根本不知道余歌的踪迹,所以有些诧异。
余歌勉强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不会”,东里简说话不疾不徐的,连语气里都透着说不出的高贵,才问:“是有什么事么?”
她有些尴尬,片刻才道:“我最近找东里有点事,只是一直碰不上。”
东里简端坐着,微挑眉,倒是几乎不用思考,道:“最近都没见你踪影,估计是受刺激了,现在找他就直接去会所、酒吧,仓城就那么几家,总能见着的。”
对这样的回答,余歌张了张口,觉得这的确是他风格,反正他一直都爱在酒吧、会所玩,没女人活不了似的。
但是想了想,当着人家姐姐的面,这么说他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