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以为在叫她。
看了他的表情后反应过来不是,也就把视线收了回去,转身打算铺床。
余光里见着他出去了,蜜蜜不太放心,想了想,还是跟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
但是,有那么一秒,她竟然想到了他是去买男士用的那个东西!
因为这个小酒店不提供套儿。
他都已经想好了如果是,她就直接找个老乡家里住去!
不过,她出了酒店门走了几步,在怪道的时候听到了他的打电话的声音。
原本以为是安排公务。
可她刚垮了一步,听到了他对电话那头之人的称呼,整个人也就停了下来。
她能看到他,侧身站在道路边,有些冷而将单手插在口袋里,低眉之间,嗓音也低低沉沉,“……日期不定,尽早回。”
那是他曾经想要追求的女孩,她知道。
所以这样的场景是什么意思?出来了两三天,那头的人担心他了?休息之前还要逼着她,单独过两天才回去?
顾云笙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是胸口闷得很难受。
有人从酒店出来,打着电筒照到了她身上,她略点头避开了。
可沐司彦一转头,还是正好借光看到了她,眉峰随即蹙了一下,转手已经挂了电话,朝她迈步,“你怎么出来了?”
她笑了一下,“怕我听到?”
听到她这么说,沐司彦一下子就感觉不对劲了,眉峰一顿,低眉看了她,“怎么了?”
顾云笙摇了摇头,“你先忙,我怕你喝多了不舒服,出来看看。”
她刚想转身回去,被他握了手臂不让走,“你不高兴?”
不是问句,是笃定的看着她。
她只得笑了笑,“没有,挺累了,我先回去休息。”
他依旧没松手,数秒后才望着她,“听到电话了?”
没办法,她也只能坦然的点头,又笑着道:“上司和秘书通话没什么奇怪的,出来好几天,总要做工作安排的。”
他想说的话都被她说了,只得薄唇微抿。
因为他一直不松开,蜜蜜只得站在那儿,也终于直视他,“咱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末了又换个说法,“我是你女朋友?”
他想都不用想,“当然。”
她却淡淡的一句:“为什么,我倒觉得只是个备胎。”
沐司彦猛地变了,就那么定定的盯着她,良久才薄唇微冷,“什么?”
备胎?
那两个字,无论放在谁身上,那都是一种侮辱,什么人才会把一个大好年华的女孩当备胎?
她看他冷下去,心里也不好受,但这是她此刻的想法,甚至一周都存在这种想法。
无论当初他找了容易上钩的她,还是现在,安顿好她之后,还不忘和秘书联系,两头应付着,不是么?
“我在你眼里就这点高度?”他似乎真的生气了,声音沉得没起伏,深深冷冷的。
在她意欲说什么时,刚张口,他忽然转身步入昏暗,头也没回的离开。
顾云笙愣愣的站在那儿,缓不过来。
周围都是黑暗的,夜里空气冰凉,他就那么把她扔下了?
手心越来越近,却还捏紧了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许久,鼻尖被冻得冰凉,她才终于木然转身回房间。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敲响。
她靠在门板上,转身开门时眼角还是红的。
门外立着的人一步垮了进去,手里拿着的东西三两下拆了,走到卫生间的投币洗衣机里,把东西都扔了进去。
那期间他就没看过她。
放完东西之后才走出来,目光落在她脸上。
一双眼红着,他看得出来,眉峰也暗了暗,但依旧紧抿薄唇。
直到洗衣机里的东西好了,他叫了两个人,用惯了的命令,“十分钟给我烘干拿过来。”
钱能使鬼推磨,还真给他办好了。
顾云笙就那么看着他把卧室里的床褥、床单全都换了一遍,不是说所有酒店床上用品都不卫生,只是他太爱干净。
而他刚刚是出去,就是去买一套新的东西换上,而不是专门给秘书打电话。
“还有异议么?”他终于凝着她,问。
顾云笙抿唇,又倔得仰脸看了他,“欲盖弥彰,随便找件事来覆盖,谁不会?”
沐司彦眉头拧了起来,大概是气上头了,一把将她掳过来略微翻转身子便将她压倒了浴室外壁的玻璃上,薄唇也强势的覆了下去。
过去那么长时间对她又爱又护,转头冤枉他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他能不气么?
“现在道歉求饶还来得及!”薄唇畔,他低低的提醒。
毕竟床单很新,他身体里有酒精作祟,加上现在气得热血上头,保不齐就把她办了!
她有些急了,双手推着他,“你说过要把我留到新婚夜的!”
男人低低的冷哼,“都打算着几头牛就嫁掉了,还留个屁!”
他真的吻得很用力,极强的侵略性,蜜蜜也真的慌了,慌忙摇头,“……我没有!”
沐司彦以为她现在真的成熟得都没有娇气了呢!
可一紧张、一着急,依旧喜欢揪着他的衣服,仰着一张巴掌大的脸,眼泪说掉就掉。
他心头也一瞬间软下来,只有嗓音勉强撑着冷硬,“还冤枉我么?”
她摇头,“不了……你和前任什么也没有,你没专门给她打电话交代归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