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吻安。”男人低低的嗓音忽然响起,幽幽冷冷的,目光也睨着她,不乏危险气息,“又开始有恃无恐了?”
嗯吻安想了想,好像确实是的,所以很配合的点了点头,“你看着办吧。”
她刚想着让他继续思考,自己先睡下。
旁边的男人已经挪了身子过来,声音勾着人,“非得选,只能选一个?”
紧接着道:“那就要个女儿!”
吻安知道他会这么选,点头,“好。”
可能别人看来她真的很怪,一个女人,一生的婚礼就那么一次,都恨不得全世界知道自己嫁了多好的男人,她却不举办?
她想,估计是自己过了那个憧憬浪漫的年龄,尤其和他经历了这么多,有些事真的毫无必要,说不定还要耗费他**位数的花销,那么多资金,去做点别的慈善不是更好?
再者,嗯她确实很怕麻烦这个东西,到时候亲朋好友聚一聚就好了。
“不睡么?”她发现他还是盯着自己看,微蹙眉问。
男人神态认真,“既然做了选择,不就是要执行的?”
什么意思?
吻安顿了顿,看了他。
下一秒反应过来,柔眉一蹙,转手拉了被子,“别闹了。”
她现在还在感冒,何况,要女儿也没说立刻就要,“我这几年跟在你身后到处跑,自己的事业都搁置成什么样了?说了等云暮十几岁再考虑的。”
所以,在她做出个样子之前,是不会考虑这件事的,首要的是带孩子和当好导演。
然而,她说完话,男人很自然的一句:“等云暮十几岁我答应了么?”
吻安抬眸微瞪,这就很明显的无赖泼皮了!
他却一脸“你能拿我如何?”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他刚靠近一点,吻安已经往后推了,撑开双手,一本正经,“你去地上睡吧,房间是我的,我说了算。”
除非他安安分分的。
床边的男人像没听见似的,自顾的开始宽衣解带,又顺手拿走她面前的电脑,毫不含糊的朝她靠近。
吻安一脸无奈,干脆转身往床的另一边,打算下去。
可她刚翻身爬过去,身后的力道握了她的脚腕,直接就那么轻易的拖了回去。
她的身体轻巧的划过被子,被他提溜进身下,转手把她翻身过来,简直跟弄玩偶一样。
吻安刚想撑起身子,双手被他禁锢在脑袋两侧,一双深暗的眼居高临下的凝着她。
她以为他会很强势,可就是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也没见他有动静,只认认真真的看了她好一会儿。
终于俯身落了一吻,稍微拉开距离,温热的气息还清晰可闻,声音也就显得越低沉,“还生气么?”
吻安微顿,眸子里映着他近在咫尺的峻脸。
很多天过去了,这件事已经没有人再提起,尤其距离荣京这么远,很容易让人忘却。
但事件可以忘,两个人指尖的感觉却没有恢复从前,所以再提起来,彼此之间依旧有那么些寂落。
好一会儿没听她回答,宫池奕拇指抚了抚她唇畔的位置,又重新问了一遍,“气我冷漠了,未顾全你的感受?”
她终于摇了摇头,“她确实没生气过,只是期间觉得委屈了。”
但是被他这么来来回回闹了两番,她也感受不到那种难受了。
抬眸看了他,好久她才开口:“我们以后不吵架、不闹矛盾,行么?”
她好像说过不止一次这个话,但真做起来确实不那么容易。
“再闹矛盾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语调低低缓缓的,神色确实很认真的。
可吻安摇头,“不要这样的,大事上我不需要你无条件的纵容,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人,否则这些年跟你的经历不都无用了?”
他薄唇勾了勾,“好。”
语毕,唇畔凑近了她。
可吻安略微侧脸,手还撑在他胸口,“我在感冒,别到时候两个都病倒了,怎么回去?”
男人睨了她一会儿,竟然眯起了眼,“刚说完不必无条件纵容?你说为夫现在是不是该用强的?”
蛊惑悠扬的嗓音,轻轻勾着尾音,漾出几分邪恶,话语间甚至顶开了她曲起的膝盖。
吻安一下子急了,蹙眉瞪着他,义正言辞:“大事没必要无条件纵容,可这是小事,必须听我的!”
宫池奕愣了一下,末了才扯起薄唇,“那还有什么是大事?”
“我说了算”她依旧是理所当然的一句,看着他的脸色,忽然有些想笑。
幸好,他真的没有为难,几个隐忍的深呼吸后躺在她身边,只是在她快睡着的时候故意在她耳边呢喃:“隐忍很辛苦”
她打定主意不搭理,逐渐的也就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她不用早起,因为上午没有活动。
醒来睁眼时已经出太阳了,转头就见了宫池奕在床边给她把药粒儿摆齐。
她动了动,他才侧首看过来,脸色郁郁:“起床洗漱,吃完早餐把药吃了。”
吻安挑了一下眉,记仇了?
但她心情不错,从床上下来径去洗漱,迷迷瞪瞪的抬眼时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吻安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他,“怎么了?”
男人摇头,然后好几秒才慢悠悠的开口:“婚纱已经安排让运过来,挑个时间,把亲友聚齐了吃个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