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没办法,走过去拿了手机,想给肖委员长打回去。
想了想,抬头看着他,“我听医生说,你身体恢复得很好,加上余歌已经过来了,你一个人可以?”
宫池奕没说话,只是低眉。
她的意思是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想来也应该不那么需要她,所以她趁着时间可以出去一趟,反正安玖泠的案子那边,郁景庭会去处理。
但是好半天,他就是不开口。
没办法,吻安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想让我出去,也可以,以后还有机会的。”
但是这次是她进了影协后比较重要的行程,虽然是补位的,但已经上了一个台阶。
这会儿,他才终于低低的道:“你决定。”
看起来,他对她并没有太多要求,彼此安静了会儿,吻安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白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晚餐热了一边,正站在楼梯口看看他们会不会下来。
吻安是准备下楼弄夜宵的,虽然除了煲汤和面条以外都不会,没想到一眼看到了白嫂。
“刚热好。”白嫂明了的道。
她点了点头,“好。”
然后又转身回卧室。
宫池奕正站在窗户边,她只是走出去一两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打开窗户、指尖夹着一根烟。
吻安立刻皱了眉,不悦的走过去,“你不是戒烟了么?”
男人估计没想到她回来得这么快,略微侧首,眉峰轻轻动了一下。
但是夹着烟头的指尖依旧是那个姿势,甚至还有继续递到唇边吸一口的趋势。
她柔眉紧了紧,加大步子走过去,抬手就去夺他的香烟。
宫池奕抬手躲了一下,眼神平稳着低下来看她。
“给我。”吻安几乎是很严肃的看着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对着她底下的演员也不过如此。
他没动静,吻安闭了闭目,“你伤的内脏,抽烟、喝酒是严禁的你自己不清楚么?”
“你再不给我我翻脸了宫池奕。”她直呼其名,确实有点生气了。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看他难受,从一开始,他就是用这种办法把她骗到手的,就算现在不是刻意,她也看不过去。
宫池奕似是想说什么,但薄唇才动了动,她忽然上前来抢烟。
一时没留意,往后退了一步撞在窗户上,也就没顾得上手上的烟。
耳边传来的确实她低低的痛呼,过去抢东西的手条件反射、迅速缩了回去,一双柔眉皱在一起。
烟头已经掉到了地上,吻安这才愤愤的抬头看了他。
这会儿,他已然抿了薄唇,眉峰轻捻,去握了她的手,“烫到了?”
吻安气得把手抽了回来,仰脸盯着他,“要不要我再给你点一根?”
明知道自己不能抽烟!
他又一次去握她的手,还是被她躲开了,手背被烫的地方真的很疼。
去了卫生间冲凉水,已经红了,倒是没有烂,说不定明天会起泡。
转身见他站在门口,也跟着皱眉,这一次强势的握了过去,眉头更紧,“擦点药。”
她抬头看了他一会儿,想说点什么,最终叹了口气,算了。
可她想错身走过去却被他止住了,她挣了挣,没挣开。
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宫池奕原本想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选择不干涉她的职业行程,虽然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两个人分隔两地。
也许,他们目前的状况,分开安静几天也不是什么坏事。
吻安总算等到他放手,走了两步,发现他也跟着往外走,一直到了客厅,然后一言不发的给她擦药。
她低眉,好一会儿,才忽然道:“等我走了,你想怎么抽也没人拦着了。”
他指尖打圈抹着药,微抬眸看了一眼,终于低低的两个字:“不抽。”
吻安听完扯了一下嘴角,依旧看着他,“喝酒么?我在酒储存的还不少,可以拿出来让你这段时间喝个够,说不定好的会快一些。”
说话的时候,她表情十分认真。
所以宫池奕也抬头看了她。
很明显这是这是针对他今晚的行为。
所以他抿唇没说话,抹完药把药膏盖子盖上。
吻安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闷不吭声的样子,但也没见得知错,看了看手背,漫不经心的站起来,“我估计去两周,给你准备十四瓶够不够?”
“不喝。”他也总算回了两个字,没有什么起伏,低低的嗓音。
然后看着他转身走回来,吻安淡笑,“喝啊,为什么不?不用帮我省,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是酒真的不缺……”
她的话音没落,面前的人忽然加大了步伐,一下子到了她面前猝不及防的捉了她的唇。
吻安站在沙发边,身子一后仰被沙发挡住几乎往后倒,又被他有力的手臂稳住。
吮吻的力道略重,声音里也带着几不可闻的气恼:“嘴里藏刀子了?”
一时没忍住点了一根烟而已,如果不阻止,她也许能把他从头到脚批一遍。
几小时前气氛极其糟糕,看似说开、又走不开的两个人,就因为这么个不算问题的问题缠了会儿,气氛似乎变了。
反正白嫂是这么觉得的,在门口撞见两人佣人,吓得赶紧转身回餐厅去了。
吻安松了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又一次俯身下来时侧了一下脸躲开了,想撑手推他,又怕挤压到他身体而难受。
好在他也默契的松了手,然后两个人没有交流的往餐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