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养出爱情之前已经养成了习惯的意思?”
吻安那时候想到了薛音跟自己说她想开始一段新感情的事了,她是十分支持的,甚至带着欣慰。
爱情的到来就是一种感觉,并不代表因为再爱了谁,这个人就薄情。
深厚的感情、亲情也可以放在心里,尤其大嫂已逝。
“很多年大嫂都鼓励大哥离婚,再找一个为他生儿育女,只是大哥从来当听不见。”宫池奕道。
这也是大嫂越是感激丈夫的原因,把各方面都做得极好。
吻安笑着:“所以你大哥不是薄情之人,虽然他在某些方面野心使然做得不妥,但情义方面没问题,越是这样,我越支持他,至少他不会被太多东西束缚。”
那时候是中午,吻安坐在客厅沙发上,抬头看到公尺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片刻,听他略微勾唇,“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她浅笑,“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不太迎合当下群体的活法?”
男人微挑眉,摇头,并没多说。
直到这会儿,宫池枭终于在听到车声时笑着起身去迎接,再看到走在他身边的女人时,吻安怔了怔。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宫池枭带着她走进客厅。
后来宫池枭的介绍她不用听,看着薛音同样的怔愣,吻安不至于到震惊,但确实觉得很惊愕。
转头看了宫池奕,眉心轻蹙,声音很低:“你早就知道?”
这是不是她之前提到薛音时宫池奕总是欲言又止的原因?
宫池奕只薄唇微抿,神态变化不大,不似她一样的惊愕。
吻安必须承认,她支持薛音重新活一次,也支持宫池枭把余生活得精彩生动一些。
但着实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走到一起?
她在心底自顾笑了一下,并不是害怕,但兄弟俩分别和母女俩在一起,是不是不合伦常?
另一边的薛音也皱眉看了宫池枭,脸色显得有些严肃,“你叫什么?”
宫池枭笑着,“不是说真正的爱情并不用在意对方的出身、姓氏,过往、未来?”
薛音尽可能平复心情,眉头依旧皱着,“你没告诉我你的身份。”
宫池枭觉得并不重要,反正他不会继承家产。
薛音表情很淡,看了吻安,直接道:“我是她妈妈。”
在场的人蓦地沉寂。
随之而来的是宫池老爷子震怒,“你们是不把我气死不得安生?!”
他早就不想让顾吻安进门,现在好了,竟然把人家妈都带进来了,这对宫池中渊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他能接受儿媳刚死不到一年宫池枭就续弦,但绝不可能让两个儿子娶母子俩,这叫什么事?
毋庸置疑,这个生日过得并不愉快,甚至可以说是搞砸了。
好在这些人一个个都有极好的修养,饶是老爷子病了这么久,整个人几乎被愤怒点燃,照样黑着脸用完了晚餐,但没有参与吹蜡烛、切蛋糕。
那时候夜已经深了,但吻安知道老爷子肯定在书房。
“笃笃!”她站在书房门口,抬手敲门。
“进!”宫池中渊的沧桑低音依旧是饱含穿透力。
吻安走进来,换来他并不友好的一眼。
“我想跟您谈谈。”她也不啰嗦,语调清雅,走到跟老爷子两步远的窗户边停下。
宫池中渊看了她,一晚上的气直接撒了出来,“谈谈?你们多有能耐,你霸占我儿子把我一生的基业搅得一团糟还不够,又来一个薛音?!”
他自觉上半辈子是顺风顺水、荣耀无上,可到了晚年竟然这么失败?
吻安柔唇微抿,“他们在这个年纪,还有这份勇气去弥补半辈子都未谋面的爱情,我希望您不要拆散他们,条件随您跟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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