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传闻,若再有个不明事理的大嫂,这个家族早毁了。
片刻,他嗓音平缓,“今天很晚了,您早些睡,这事我会留意着,您别太担心。”
可席桦哪睡得着?尤其到现在丈夫都还没回来,倒是一直接都电话,说还有点事,马上收尾,她打多少个电话都是耐耐心心的,甚至一把年纪了,也一如当年的哄她先睡。
就这样体贴、钟情的人,怎么就变了呢?
大概是凌晨一点多快两点,住宅东边的阁楼,传来几句争吵。
主楼的管家听到动静往那头看了一眼,略微惊愕,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这么多年可很少红脸的,怎么大少爷今晚说话这么大声?
老爷子醒来喝水,皱了一下眉,“怎么了?”
管家也笑了笑,摇头,“不清楚。”
那几句大声训斥之后,阁楼也安静了。
宫池枭回来得晚,但没喝多,坐在床边看了红着眼的妻子,有气又不舍得发的模样。
席桦看了他,“你收手吧,老三当家没亏待过谁,何必呢?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折腾这些干什么?”
宫池枭的确都快五十了,叹了口气,朝她伸手,“不说了,过来睡下。”
席桦站了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他握了妻子的手,微皱眉,“可这种事,你怎么也不该跟老三说。”
席桦看了他,“怎么不能,我几乎是整个家的女主人,我能看着你们斗么?”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妻子的手,“我不该冲你发脾气,这事我会认真考虑,你也别忧心忡忡的,对身子不好。”
但一晚上,宫池枭也不怎么睡得着,早上又起得很早。
出了家门,给席少打了个电话,“今天的见面取消了,公司里有点事。”
席少握着手机,皱起眉,“怎么取消了?”
那边有一会儿没说话,席少看了看屏幕,“姐夫?”
好一会儿,宫池枭最终是简单说了两句昨晚的情况,这让席少眉头更紧,又笑了笑,“那就这么停了计划?”
宫池枭叹了口气,“停了就停了,你跟顾吻安也交了个朋友,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席少好一会儿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挂电话。
车上的宫池枭抬手捏着眉间,一脸愁容。
怪异的是,他这边刚和席少说了要停止勾引顾吻安、制造她的桃色新闻的计划没多久,之前见过的小姑娘竟然找过来了。
宫池枭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倒也不动声色,只问:“顾小姐找我有事?”
而顾湘只看了他,依旧是年轻、爱笑的脸,道:“听说你打算让人拆走顾吻安的,又中途放弃了?”
他手里的动作顿住,再一次看了这个第一次他根本不当回事的小女孩,“你怎么知道?”
顾湘笑了笑,“我既然想做三少身边的女人,这些事当然是要知道的呀。”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笑着说的。
然后听她像小女孩憧憬什么的语调,道:“我本来还想,我这边努力让他喜欢我,你那边努力让顾吻安有多远滚多远,这么看来,我得自己奋战了?”
这多少是让宫池枭有些动摇的,多一个这样的小妖精勾着老三,拆起来其实没多难吧?
当然,他始终没说老三已婚,怕吓跑这个顾湘。
“你有计划?”他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看了她。
顾湘笑了笑,“我能有什么计划?只是每天朝夕相处本就是最好的筹码。”
末了,又想起什么,微挑眉,道:“对了,他最近准备去南方住几天,青山绿水,对身体有益。”
顾湘听他说了要去南方,却不知道具体去做什么,因为他只说过去呼吸不一样的空气,静养几天。
只有吻安知道这次的婚前摄影行,就当提前体验一下蜜月。
好一会儿,宫池枭并没有表态,只漫不经心的喝茶。
顾湘看了他两次,见他不说话,倒也不催,一直笑着。
没想到这谈话也就这么结束了,相当于她今天白跑一趟。
她出了茶馆,上车前跟一个男子说了几句话,“他为什么会忽然改主意?”
男子微蹙眉,“应该是和他妻子有关,宫池枭这个人在外无论什么形象,在家十分宠妻,无论大事小事都不会做得让妻子不满意。”
就为了让妻子高兴,所以放弃了?
这样的好男人还真少见了呢,可要说他好,不照样一直想对兄弟下手?
顾湘上了车,中途给宫池奕打电话,要提醒他中午吃药,但是那边没接。
皱了一下眉,给易木荣打过去,得知他在谈事。
宫池奕的确在谈事,面前坐了专门从仓城被抓过来的桑赫。
桑赫看了看这夫妻俩,一脸怨念,“我告诉你们啊,别说拍婚纱照,就是拍随便的照片我都不带轻易点头的!”
然后看了男人,“别忘了三少当初怎么坑我的,坑惨了!”
一旁被点名的男人只眉峰微挑。
吻安笑着,“不看他的面,你给我点面子不行?”
桑赫瞥了她一眼,“你们俩穿一条裤子,有区别?”
她眉眼弯弯,“我通常只穿裙子的!”
桑赫直接瞪了她一眼,还是没忍住,道:“黄淼是没从suk辞职,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