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聿峥只觉得这是敷衍,冷冰冰的声音里都是强势,“我最后问一次,酒店、房间号。”
她却也挑了挑眉,“聿峥,我告诉你,别对我这么凶,小心我让你断子绝孙!”
电话里的男人竟然真的没了声。
半晌才冷不丁开口:“好。”
随即又道:“你刚回来,早点休息……我随时开机,过来打我电话。”
她点头,“好的。”
…。
宫池奕和吻安到家时九点多。
她在门口换了鞋,刚直起腰就被他抱起来了,惊了一下,转瞬笑了,“我可能有一双假腿。”
宫池奕低眉,“把你宠到手、脚、脑袋都成摆设。”
吻安清浅笑着,“你还不如养个木偶呢!”
他稳健的步伐进了卧室,反脚踢上门,不无邪恶的睨着她,把她放到床上圈住,嗓音蛊惑,“木偶不能跟我做!”
吻安耳垂倏地一红,嗔着推了他,“你去洗澡!没个正经。”
男人嘴角笑意越浓,倒也配合。
吻安自己坐在床边傻笑了会儿,直接趴在床给晚晚互报平安。
晚晚忽然问了她一句:“如果我真的选择跟聿峥在一起,你支持么?”
吻安皱了一下眉,很仔细的在思考。
“只要你愿意,我都支持,但前提,以后必须过得好。”她回复。
晚晚笑了笑,“晚安!”
搞得吻安一头雾水。
宫池奕洗得快,出来时她还趴在床上。
翘着的臀部被拍了一把,她才猛地翻身过来盯着他,“变态。”
男人只是薄唇微勾,“过来。”
“干什么?”
他坐到床边,朝她伸手,弯着笑意,“让你知道变态长什么样。”
吻安已经从床的另一头滑下去,转眼钻进浴室里。
宫池奕依旧坐在床边,擦着头发,薄唇上的弧度依旧。
半小时过去,她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宫池奕走过去敲门,吻安在里边应了一句。
男人略微不满,“洗个澡都该能成仙了,还不出来?”
吻安刚裹了浴巾,探出个头,“不准碰我。”
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忍俊不禁。
看来他如狼似虎的形象深入人心,催一下就成了催着她出来做?
把门推开,伸手将她掳了过来,按到怀里给她吹头发,从头到尾除了似笑非笑,什么也没做。
等关了吹风机,宫池奕才握了她的肩,“看起来清清纯纯,脑子里整天养些*。”随即认真道:“我有事跟你交代。”
她反被咬了一口,还没说话的机会,只能瞪他。
只听他道:“周末我就回那边,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手机必须随时开机。”
吻安松了口气,还以为要说什么呢。
而后全程都是半敷衍的点头。
等他一说完,她问:“余歌最近能回来么?”
宫池奕蹙眉,“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没有?”
她点头,“晚晚的裙子买大了一点,她瘦多了……不知道余歌的合不合适。”
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男人薄唇一抿,抬手拍在她额头上。
吻安也不恼,反而笑着看他,“我都听进去了!”
只是笑笑的报复了一下,谁叫她有仇必报?
凑过去献了个香吻,某人才算脸色好看一点,待他吻下来,吻安明智的说她困得不行了。
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
她醒来时宫池奕还是没在床上,白嫂说可能临时有事,去公司了。
吻安点头,她这两天正好要跟律师见面。
那两天,跟晚晚也只是电话联系,听她说周六去找聿峥,所以她约了周日见面。
周六那天,宫池奕也去了伦敦。
而她和律师见面,中间多了个郁景庭。
吻安没说什么,只淡然坐下,看了旁边的人,“陈律,他的遗产事宜都是你负责,我不太懂这些,能做就是配合,要求就一个,既然你们劝我要,那我全都要,一分都不留在外人手里。”
陈律师点头,“明白的顾小姐。”不过也略微为难,看了她,“不过……我们也是最近接洽梁小姐才发现的,先前转到她手里的那些遗产,现在只剩零头,不大不小的固定资产,真正占份额的不知道转去了哪,她本人矢口否认,一直说不知道。”
吻安蹙眉,“进了她口袋的东西,不吐出来不犯法?”
当然是犯法的。
问题是,“我们至少得先知道她转到哪了,才好办事,她一直不松开也很难办。”
她柔唇微微抿着,还以为走个程序,签个字就完事了。
郁景庭坐在一旁,一直看着她,这会儿终于淡淡的开口:“查询踪迹这种事,你很擅长。”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讽刺她。
但确实是事实。
她淡淡的抬眸,“所以连遗产去了哪都找不到,你们律师都吃白饭的?”
吻安没指望用法律去治梁冰,但这一步也必要,只能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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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吻安会查到遗产流向么?
晚晚和聿峥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