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凝tuō_guāng衣服站在莲蓬头下,以前,翟兮兮有什么东西用完了,都是自己从储物柜里拿新的,为什么今天却忘了?
以往,翟兮兮从来不会做那么危险的举动,因为她告诉过翟兮兮,行为做事要谨慎。
可是今天,翟兮兮也忘了。
头顶喷洒下来的水明明冒着热气,但是方北凝却觉得有股寒意从脚后跟,一直爬上脊梁骨。
是巧合吗?
还是……一切自有定数?
方北凝站在热水下冲洗了很久,摸着平坦的小腹愣愣地出了一会儿神,等到卫生间外面响起翟兮兮娇憨甜软的声音,她才快速抹了沐浴乳,冲一冲擦干水汽穿上衣服。
路过收纳筐的时候,瞥见那条快要被血浸透的裤子,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弯身将裤子捡起来,卷了卷,扔进垃圾桶里,才走出卫生间。
“妈妈,你怎么这么久,管家喊我们吃饭呢。”翟兮兮一见她出来,拉着她的手就往楼下走,嘴里还不忘嘟囔:“好饿。”
方北凝头上包着干发巾,身上穿着棉质的宽吊带睡衣,就这么跟在她身后下了楼。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没有了孩子的原因,原本的乏力感已经没有了,胃口也好了起来,方北凝似乎要将之前几天错过的美食都吃回来,一个人吃了一盘可乐鸡翅、一大碗红烧肉、一碟狮子头、一盘清蒸鱼,还有两碗米饭。
吃完饭,方北凝带着翟兮兮在别墅外的石子小路上溜了一会儿食,回房睡觉时已经晚上九点。
翟房门口往里面看了一下,没有打扰,直接回了卧室躺在床上。
大概是白天睡得太多,她现在一点也不困。
瞪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她起床,趿着拖鞋往书房走过去,悄悄推开门,她发现翟墨远居然保持着之前看到的、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文件的那个姿势。
虽然说,现在他手里的文件可能已经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份文件,但是,方北凝就是有一种感觉,他手里的文件没有换过,他在发呆。
方北凝忽然有点想恶作剧,蹑手蹑脚走到翟墨远的跟前,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方北凝冲着他的耳朵突然大声地喊了声:“嘿!”
本以为翟墨远要被吓得一抖,谁知,翟墨远很淡定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很淡定地转头看向方北凝。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竟然布满了没来得及掩饰的沉痛。
方北凝一愣,有些诧异地问:“翟墨远,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