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伤害已经造成，之后无论再做什么，都是白费。
她不想与他为敌，并不太代表，他对她所作所为就此算了，不计较了，她也没办法当什么都没发生，还承他这份情。
“还有呢？”池早问道。
薛怀昱固然有所图谋，他是个危险分子，可是就只有他？薛怀昱一查就清楚的事，司绍霆当真一无所知？还是他和叶家沾亲带故，所以装聋作哑？
司绍霆不解的看向池早，然后他想起叶灼针对池早的事来，看他们水火不容的样子，想来池早回叶家之后，日子也并不太舒心好过。
叶家的事，他知道一点，先不论叶家的为人怎么样，但是对待家人还是非常护短的，不然他也不会从中操作，为她筹谋。
但，终究比池家好太多了。
“以后有难处随时可以来找我。”司绍霆想了想又道，“要是找不到我，可以先找梁若。”
司绍霆的身份特殊，常常要出任务，就连家人有时也未必找得到他。
池早见司绍霆对叶家只字未提，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真的不知，司绍霆三番四次都不肯放弃要补偿她，几次都对她释放好意，还出言提醒，可她依旧没有办法信赖他。
会所发生的事似乎就在昨日，不管司绍霆是出于什么目的和想法，将她牵扯进去，还让她置身于危机之中，那个威胁她性命的手表，至今都没从她手腕摘除过，午夜梦回，她耳边仍旧能听到它发出的声响。
“什么事都可以吗？”池早问道。
司绍霆垂头看她，微微蹙眉，“什么事？”
“我要你毁了叶家也行吗？”池早的语气中听不出戏谑，她神情肃然，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司绍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眼不眨的看向口口声声要毁了叶家的人，那些都是她的亲人，可她全无动容，甚至连仇恨都没有，冰冷的在谈论着与她无关的人一样，不，甚至可以说称不上是人，而是要处理掉的废料。
“你在叶家过得不好？”骤然，司绍霆周身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这个时候的他无疑是危险的，稍有智商的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招惹他，惹他不快。
池早被突然的冷空气激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看向制造冷空气的人，不明白他怎么说变就变。
明明是她在问话，可这个时候她反而被问住了。
“好又怎么样，不好又怎么样？”他的补偿还是有条件限制不成，那将来要是寻求帮忙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有条件限制才肯答应帮她。
这人情还真是好还。
池早不顾司绍霆的冷面，不由嗤笑一声，“要是做不到就别轻易许诺，你知道到，我这人脑子直，会当真的。”
池早说的自然还是手表的事，这事严重影响到了池早对司绍霆的信任度，不管司绍霆说得再多做得再多，她也没办法全心信任他，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信任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