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叶蓁,上辈子发生的事,重新清晰的回到她的脑海。
越是清楚叶蓁是个怎样为了目的而不折手段的人,所以晏知恩的身上一定有让叶蓁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的东西。
要说晏知恩,也是一表人才,可是一张脸是不值得叶蓁饶了一大圈,示好徐姨从而接近他,到底叶蓁想要他身上的什么?
“你盯着我看了一路,看出什么来了吗?”晏知恩又不是无知无觉,一路上池早就没对他错开过眼。
被人点破,池早也不觉得尴尬,依旧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叶蓁是冲着你来的吧。”
池早也不拐弯抹角,晏知恩这人,先不说他的职业,滑不溜手,凡事都做的滴水不漏,就算是做了恶人,别人还要在后面感谢他,与其给他装傻的借口,不如直接说透,看他要怎么回答。
晏知恩还是那副毫无破绽的笑脸,“徐姨在叶小家做事,叶小姐上门偶然碰到过几次。”
避重就轻,该回答的关键,半点不漏。
“看来你不否认就是知道了。”池早心里有了底,至于晏知恩回答是不是,没有区别,“当初你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奉还,不管你身上有什么值得叶蓁如此大费周章,可是因此让徐姨受到影响,我想你还是离开的好。”
离开的言论,由晏知恩嘴里说出如今变成了池早。
池早心里堵着一口气,现在才算纾解了。
他们都彼此彼此,谁也别嫌弃谁。
“你这么说,是有什么凭证吗?单凭你今天只和叶小姐见过一面,就她抱着如此大的偏见?”晏知恩和颜悦色,被人如此怼了一顿,也不生气。
“你不用试探我,我没见过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秘密,也不感兴趣,徐姨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她有事。至于叶蓁,你说偏见也好,故意针对也罢,总之叶蓁这个人,我不喜欢她和徐姨牵扯过多。”池早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叶蓁的厌恶。
“你的这些想法,徐姨知道吗?”前方一辆车驶来,车灯的光折射在晏知恩的眼镜上,形成了一道冷光壁垒,无法让人看真切他眼中蕴含的东西。
他的嘴角向上微勾,是他惯有的弧度。
晏知恩性格温和,对谁都是好脾气,温声细语,可是池早在他身上感觉到了薛怀昱和司绍霆相似的某些气质。
特别是现在,在她说完晏知恩身上有秘密的时候,车内的空气都似乎凝结了一般,手脚都爬满了阴冷的温度。
“她只要过好日子就行,不需要知道,我会赚钱,让徐姨不用再看人脸色做事,过上舒服的日子。”池早对于突变的气氛恍若不知,反而正面迎上,“我们做个约定吧,只要谁妨碍到徐姨,谁就自己离开。”
突然车身一摆,晏知恩一个急拐,骤然停在了路边。
晏知恩摘下了眼镜,少了镜片的阻挡,敛起了他脸上常挂着的笑容,此刻的晏知恩看上去,和平易近人温煦良善毫无相干,他的眼睛就像锁定猎物的毒蛇,森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池早全身的血液凝固了一般,她还包扎的手微微用力,戒备着紧盯着晏知恩的一举一动。
晏知恩伸出手臂,置于池早头顶,她的靠椅顶端,俯身而去。
“你说了这么多,不怕我为了保守秘密,让你永远为这个秘密闭嘴吗?”
池早不避,受伤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我要是出了事,徐姨一定会生疑,能让徐姨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是没有价值,而且徐姨很在乎我,她一定会一直找我的,到时候,你的秘密同样保不住。”
距离越来越近,晏知恩的手按在了池早的脑袋上,恶趣味的揉了一顿,随即又笑开了。
“你的手,就是因为这样受伤的吧?”晏知恩意有所指。
池早手心有东西,自从会所的事发生之后,她身上总要留着防身的东西。
晏知恩恢复常态,自觉退开了。
“你也看到了,我不笑的时候,被我看一眼的人,都会像你这样,僵硬的不会动了。”晏知恩重新戴上了眼镜,“至于你说的秘密,谁都有点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一个眼镜,一个微笑,气质发生了迥然的改变。
“你放心,其他的事我不好说,但是徐姨,我也希望她能喜乐幸福过一辈子,她救过你,也救过我,为了徐姨,我也不会轻易对她看重的‘你’出手的。”晏知恩又道,“你的约定,我答应了。”
车子重新发动,驶向了他们的归途。
在那次的谈话之后,池早和晏知恩达成了某种默契,两人相处要和谐多了,徐姨见了,也放心不少,这两人都是好孩子,能好好相处,她乐见其成。
池早不像叶蓁那样紧盯晏知恩不放,总是围在他身边打转,达成共识之后,池早就安心住下,平常无事,就陪着徐晚辰一起玩拼图,和从前一样,他们将好几幅拼图都打散,再一个一个拼出来。
池早发现徐晚辰对图像非常敏感,看着成图很容易就找出了相应的图块,而且他还会画画,就像他所拥有的小世界一样,他的极具个人色彩,从他的画中能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世界是平静祥和,所有画色彩都是明亮的暖色调,足以可见,徐姨真的对徐晚辰很好,即使不用言语,只要用心,爱也能传达给对方。
徐姨一有空就会带着徐晚辰出去买拼图和画纸颜料,没当这时候,徐姨都会特别高兴,因为徐晚辰和比平时都要活波些,和徐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