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情绪激动,她责怪着不理解真相就定徐晚辰罪的人,同时也深深的自责自己没有照看好徐晚辰,让他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她知道叶蓁的那些话都是刻意刺激她说的,但是仍旧入了心,在她身边的人,她所在乎的人,都会因为她而遭受不幸,这是她不想看到的,可又确确实实的发生着。
然而叶夫人对于池早说的那些话,完全不能理解,她无法和池早一样有同理心,她甚至觉得池早中了徐家的毒太深了,徐姨对她有恩,帮着养徐晚辰,也是情义之中,她心里有些不满,却也默认了这件事,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就帮着别人养孩子,可没听说过这么荒唐的事,而且还是个有缺陷的孩子,长大了别说反过来帮她,就是自己独立都不行,这不就是带着个拖累累赘么,而且如今,还有了暴力倾向,简直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放在身边,谁知道有一天会不会炸伤他们,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偏偏池早还不醒悟,依旧在为徐晚辰狡辩,还反过来指责他们,要她说,是池早和徐晚辰在一起久了,连她自己都出问题了,不然办不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你一边指责我们,一边却做着你所不赞同的举动出来,你说徐晚辰无辜,那么叶蓁呢?她就不无辜?她就不害怕?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叶夫人指着叶蓁头上的伤口,白晃晃的纱布,扎眼极了。
叶灼瞪着眼,怒视着池早,已然完全是阶级敌人的状态。
跟着叶蓁身边的人,都是这副摸样,池早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他们之间,划清了界限,楚汉分明。
池早已经不会再为此寒心了,她早就知道她和这个叶家格格不入。
“我打她,不无辜。”池早说道,“当时只有她和徐晚辰两个人,她知道徐晚辰的情况,放纵让事情发展到如今恶劣的地步,她的用心,实在可疑。”
“你放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蓁还没哭诉,叶灼先急了,“我知道你一直就对蓁蓁有偏见,但是爸都拿出证据查明了宴会不是蓁蓁做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回来之后,蓁蓁还叫你姐姐,处处忍让你,还劝我们对你关怀照顾,你正是不识好人心,还反过来指责她,池早,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
叶灼为叶蓁鸣不平,而叶蓁眼泪婆娑,闷声哭泣。
池早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一来,她没证据,二来,在叶家,他们更相信叶蓁,而不是她,再说下去,也只是无力的辩解,图惹人嫌。
“早早,人知错就改,就还是一个好孩子,你向叶蓁道歉,这一次,我们既往不咎,仍旧是一家亲。”叶夫人又道,“我知道你关心徐晚辰的事,听说他被雨人爱心之家劝退了,我正好认识有关这方面的人,我去说一声,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够通融一下,他们的环境和医资都是最好的,只是他们是寄宿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