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个!”凤红羽道,“只要我在京城住着,还会同柳清泽交上手,他为人正直有恩必报,我今天送他一份大恩,他一定会记下!我得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
楼上雅间响起了吵闹声,很快也惊动了在一楼查帐的林氏。
她带着丫头海棠匆匆走来,
“小羽,我听到楼上有人在吵架,发生什么事了吗?”
凤红羽正站在窗边看风景,听到声音忙转身朝林氏走来,微微一笑,“三婶,是其他的人在吵架。”
林氏往她脸上看去,发现她神色平静,这才放下心来。
“我看见那崔家二公子断了一只胳膊走下楼去了,柳二小姐也是哭哭涕涕的跟在柳公子的身后走了,我还担心那柳家小姐又找你麻烦呢。”
“她不敢的。”凤红羽笑道。
林氏拍拍她的手,笑道,“饿了吧?我们吃了晚饭再回去。”
“三婶。”凤红羽想了想,说道,“清扫这间雅间的仆人是谁?”
正对丫头海棠吩咐传晚饭的林氏回过头来,诧异的问道,“怎么啦?小羽,这里没有打扫干净吗?”
而这时,她又看到了地上洒着的几滴血渍,和一块擦拭过血渍的布头。
她更是惊得睁大双睁,“这儿怎么会有血渍?”
“是啊,三婶,屋子里没有清扫干净呢,那个仆人偷懒了!”凤红羽道,同时,她又指着香炉,“这里的香块居然没有点燃,这仆人做事也太马虎了。”
柳清泽拿刀割破了崔二公子的手,这血渍正是崔二公子的。
她既然答应了柳清泽瞒下柳清雯受崔二公子非礼的事,这血渍的事不好明说,但这屋中平白无故的多了迷·香,她可不能就此算了。
刚才,她一直在二楼坐着,并不曾见崔二公子上楼去,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店中打杂的仆人同崔二公子勾结干的。
“这是谁,胆子这么大,这是不想继续当差了吗?”林氏的脸色顿时一沉,“海棠,去,将那李家娘子叫来!”
“是,三夫人。”海棠转身找人去了。
凤红羽又走到小香炉边,将那块没有完全燃尽的迷·香翻出来,捏在手里。
李家娘子很快就跟着海棠来了。
“奴婢见过三夫人,大小姐。”李家娘子恭恭敬敬地给林氏与凤红羽行了礼。
凤红羽往那妇人的脸上看去。只见她目光平静,与人对视竟是一点也不惊慌。
这个妇人可着实沉得住气。
“这间雅间,是你负责清扫的?”林氏厉声地问道。
“是的,是奴婢。刘掌柜告诉奴婢,说夫人今天要来店子里,奴婢一早就开始清扫,连窗子都擦洗了三遍,白布抹一抹,一点黑渍都没有的。”李家娘子回道。
“那么这地上的血渍又是怎么回事?”林氏一指地板上的血,声音冷沉问道。
“这个……”李家娘子眨眨眼,“奴婢也不知道啊。”
“那便是你没有清扫干净,你只顾着擦桌子椅子窗子,竟没有拖地板,也是偷懒!”凤红羽捧着一个茶碗,轻轻的叩着盖子,目光清冷的扫了一眼这妇人。
李家娘子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
“大小姐,奴婢的确是清扫干净了,刘掌柜还来检过呢!”
凤红羽继续冷笑,“你还敢抵赖?”凤红羽将一块香块扔在她的面前,“这是我从香炉里发现的,驱蚊香都没有点着,你还说你办事办完了?”
李家娘子拿着香块看了一眼,慌忙地磕头起来,“大小姐,香块也是事先点燃的,也许是新的驱蚊香块,才会燃不透,下回奴婢一定等完全燃起后再走。”
“新的香块?”凤红羽眯起眼,看向林氏,“三婶,店子里换了货吗?”
林氏摇头,“并不曾换,这种驱蚊香块,多少年都是用的同一种。”顿了顿,她又问,“怎么啦,小羽。”
凤红羽盯着李家娘子冷笑一声,“三夫人说店子里并不曾进新货,这种新式香块是谁给你的?”
“是秋夫人的丫头,她说小姐在府里一直都用这种,特意送来的。”
秋夫人,秋氏?
原来是她与崔二公子在勾结!
凤红羽目光凌厉,“可这不是驱坟香,而是迷·香!吸入片刻就会让人腿脚无力,是下三滥的药!”
迷·香?
李家娘子吓得瘫坐在地,“大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并不知道这是毒药啊!”
啪——
林氏目光一沉,手往桌上重重的一拍!
她今天头一次带小羽出门就出了事,这些人是在挑拨她与小羽吗?
“放新的香料,也得问我,可你自做主张,险些害了大小姐,我哪能再留你,海棠,将刘掌柜叫来!”
“是,三夫人!”
刘掌柜很快就来了,听了林氏的叙说,当然不能再留人。
林氏命人打了李家娘子十大板子,结算了工钱便将人赶走了。
她叹了口气对凤红羽道,“小羽,想不到又是秋氏,你放心,回府后,我就去找她,她管府里,我管外面铺子,她居然插手到我的地方来了。”
凤红羽却是淡淡的一笑,“三婶,她要害人,哪会留下证据让我们找到她的把柄?只怕我们去问,她不会承认,而那送香块的丫头,也不一定还在府里。”
“就这样便宜她了?”
“不,换个法子说话!”
……
。
凤红羽回府的时候,已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