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腿也不短,为什么跑起来跟鸭子一样慢?”司空睿冷嗤,“人进府里了,还不隐身起来?”
“是!”
商六知道他脾气怪,不好惹,不敢跟他顶嘴,带着**个墨龙卫,散开藏进了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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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府里也是一片静谧。
府里的众人都早已歇息,除了府里小路的拐角处挂着琉璃灯笼,各楼阁庭院都是黑漆漆一片。
问梅居里也是如此。
九福进了容王府后,从容王府的前院,一路往后宅寻来。
很显然,她不熟悉路,没有目标的四处乱走。
正在焦急时,从前院走来两个丫头。
一个穿着蓝衣,一个穿着紫衣。
蓝衣丫头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碗,碗上有盖,有淡淡的药香飘出。
紫衣丫头的手里则提着灯笼。
两个小丫头边走边闲聊。
蓝衣的嘴快,说道,“真希望凤大小姐一直住在王府里,瞧王爷精神都好了许多呢!吃的饭也多了,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以往,可不是这样。”
紫衣丫头笑道,“王爷和凤大小姐的婚期已经定了呀,现在是正月,离着四月初八的日子不远了呢!到那时呀,她就可以一直住下来了,就成为咱们名正言顺的女主子了。”
蓝衣丫头道,“话是那么说,我好希望凤大小姐这两三个月也不要走,想听她说说北地的风土人情。”
紫衣丫头说道,“是呀,我也喜欢听,不过,她生病了,说一会儿话就会乏困。”
“所以,看,我勤快地煎药让她快些好起来,王爷说,这药一天得吃三次。她今天睡得时间久了些,这早后一次的药,都拖延到二更天了,也不知她现在睡了没有。”
“没有,文嬷嬷说她刚才才沐浴呢,现在,没准正坐在屋子里看书呢。”紫衣丫头道。
“那咱们快走吧。”
“嗯。”两人说着话,一路往前走去。
一直藏在暗处的九福,这时闪身出来,她的眸色闪了闪,心中暗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么快就找到凤红羽了。
她刚才留意了,容王府里也有暗卫,但武功并不高强。
她一路走,一路记着容王府暗卫的守卫方位。
九福悄悄地跟着两个丫头,一路到了问梅居。
问梅居的一间屋子里,有灯光射出来。
那两个丫头一起走进了问梅居,过了一刻的时间,又一起走出来了。
等着二人离去,听不到脚步声后,九福才闪身出来。
她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才翻身跳进了问梅居。
问梅居的院子里,种着不少梅花。
夜色里,梅香四溢。
九福轻手轻脚地走到问梅居主屋前,门关着,她推了推,推不动。
那些窗子上镶嵌的都是透明琉璃,里头,又有帘子挡着,她无法看清里面,只好翻身上了屋顶。
九福揭开一片瓦片,往正看去,果然,凤红羽住在这儿。
一个老嬷嬷正扶着她走往床边。
嬷嬷给她铺好被子,扶着她躺下,说道,“羽小姐,如今你病着,就该早些睡着,看看,都二更天了,怎么还看书?”
“一时看得高兴,就舍不得放下。”凤红羽微笑道。
“小姐又不必考状元,不必这么用功。”嬷嬷笑了笑,给凤红羽盖好了被子,嬷嬷走到一侧的耳房里去睡去了。
九福查探好,便离开了问梅居。
往回走的时候,她一边记着路线,一边查探府里的暗卫防守方向。
暗卫不多,听他们的呼吸,武功平平。
她一人能敌十人!
夜色沉沉,月儿的光也暗下去了。
九福按着原跳路,离开了容王府。
容王府后门的小巷子里,正聚集着十来个黑衣人,个个身材高大魁梧。
站在最旁的一个黑衣人,身材略瘦削些,见九福到来,忙低声问道,“查看得怎样?容王府里,守备是否森严?”
九福摇摇头,低声回道,“守卫能力很一般,同一般的王公府邸的守卫布防,没有什么两样。主子花费这么大的气力,这么久时间,只为对付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病得一月有半月起不了床的病王,真是不值得。那凤红羽,他喜欢的话,强抢了就是,何必跟容王打一场赌?赌什么江山之约?”
瘦削个子的男子低喝一声,“这是该问的吗?主子做何事,有他自己的谋划,你我只城服从就可!”
“是,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男子道,“行了,大家准备吧,开始进府。”
“是,大人!”
“跟我来!”九福朝众人一挥手,当先跳入了府里。
其他的十几人,一个个人抽出了腰间软间,握在手里,紧跟在九福的身后,潜入了容王府,一路往问梅居而来。
路上,他们偶尔遇上几个容王府的护卫,全悄悄地打晕了,藏了起来。
好在二更天的月色渐渐地暗下来,正好为他们做掩护。
一行人,跟随着九福,在容王府里穿来绕去,来到了问梅居附近。
“是这儿?”瘦个子男子看了一眼夜色中,朦朦胧胧的问梅居,问九福。
“对,我跳到屋顶上已看得分明了,凤红羽正是住在这儿,现在,想必她已睡着了。”
男子看着夜色中的小院落,很是惊讶。
都说容王有钱,他原以为,容王怎么样也会给凤红羽盖一座金屋或是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