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横也是莫名其妙。
门外,郑凌风装成女声说道,“奴家是白牡丹,红牡丹的妹妹。”
声音听着分外妖娆。
罗横今天没有见着心上人,心情已经有些烦燥,这女子的声音一勾,他的身心就按耐不住 了,“进来。”
阮通判见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就没有反对。
再说了,他还得有求于罗横。
门并没有轩牢,只推了一下就开了。
被凤红羽往脸抹了五六层粉的郑凌风提着薄如轻纱的女裙,缓步走了进来。
他的容貌本身就俊美得似女子,抹了点胭脂后,能用勾魂一词来形容都不为过。
当然,除了裙子里面的一双粗腿十分的违和。
这模样和男装的他,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罗横没有认出来,看着他眼都直了。
阮通判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说,天下竟有这么美艳的女子么?
“来来来,来这儿来坐。”罗横走上前就来牵郑凌风的手。
郑凌风飞快地让开了,忍着厌恶抢先一步走到阮通判的面前,俯身一礼,“原来是阮大人,奴家这里有礼。”
阮通判愣愣的,只说道,“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新来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郑凌风眨眨眼笑道,“对呀,新来的!”
他往两人中间一坐,罗横的手跟着伸向他的胸口。
郑凌风眸色一沉,这是想死吗?居然动手了。
他双手同时往二人身后一按,阮通判和罗横就不动了。
郑凌风拍拍手离开座位,抬脚狠狠朝两人各踢了几脚。
他口里还骂着,“胆子够肥的,敢摸本世子?一会儿叫你们吃吃苦!”
凤红羽一直在外面等着。
半碗茶水的时间后,郑凌风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贼嘻嘻将手里的两套衣服往凤红羽的面前扬了扬,“看,到手了。”
凤红羽扯了下唇,“两个脏男人的东西,还给我看?扔了!”
“那是当然!”郑凌风咧着嘴阴阴一笑。
…。
老鸨见二楼红牡丹屋子的两个客人一直不出来,也不叫酒水,也不叫人过去陪着,心中生疑,就带着人来查看。
谁知一推门,看到的情况着实叫她吓了一大跳。
里面的画面很香艳,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男人和男人。
两居白光光的身子滚作一堆。
男人和男人也就罢了,这事儿在她这儿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关键是这二人是罗家大公子和阮通判啊!
传说,罗大公子床上功夫了得,果然是名不虚传,阮通判这只小受正嗷嗷叫呢!
这这这……
她这小老百姓开个店子惹不起官家的人,老鸨吓得拔腿就跑。
那两人爱咋咋地。
老鸨一边跑,心中一边嘀咕着,罗大公子爱慕着阮通判的寡居女儿,想求娶,已经差了媒人往阮府跑了好几回了。
真实情况原来不是这样?
而是罗家大公子爱慕着阮通判?
她一跑,跟在她身后的伙计嬷嬷也跟着跑了。
倒引得路过的人分外的好奇,有人就推了门进去看。
这下子可就哗然了。
一传十,十传百,老鸨想拦都拦不住。
到了天黑时,阮通判和罗大公子是一对断袖的消息,就传遍金陵城了。
罗家只有罗横一人在金陵,丢脸也好,光荣也好,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可阮家就不同了。
阮家不仅是书商,还是书香之家。
世代都以读书做学问为自豪,出个断袖,还让人当场看见了好事,这脸丢得可就大了。
阮通判离开卧红院的时候,走路都走不稳了,还是仆人背回家中的。
阮夫人一早受了气,正将自己关在园子里避流言飞语。
哪知老爷比她更狼狈的回来了。
一脸惨白,双腿无力。
她惊得睁大双眼。
“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阮通判趴在床上,咬牙怒道,“凤红羽!一定是她找人干的!居然这么的心狠手辣!”
阮夫人惊道,“真的是她下的手?”
“不用问,就是她干的!试问,这个金陵城,除了陆府,就是阮家的势力最大了,陆知府还要依赖我们,不可能害我们,那么,就只有她敢对老夫下手!”
阮夫人想着早上受的屈辱,咬牙说道,“老爷,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么?”
“不,老夫怎么可能任由那个小丫头摆布?”阮通判冷笑。
。
从卧红园出来时,沿路都听到有人在谈论着阮通判和罗大公子的笑话。
凤红羽朝坐在对面的郑凌风淡淡瞥去一眼,“我只是让你剥光他们的衣服,你是不是另外又做了手脚?”
郑凌风已换回了男儿衫。
他眼皮一翻,傲骄地说道,“那两人,也不去照照镜子,长得那么丑居然敢占本世子的便宜,动手动脚的。哼,没砍了他们的手,算是客气了。我呢,洒了点催情散到他们的身上,助了下兴而已。”
凤红羽一时语塞:“……”顿了顿,她还是说道,“他毕竟是我嫂嫂的父亲。我得顾及她的想法。”
郑凌风冷哼,“可他想将你送进牢里,你还同情他?”
风红羽冷笑,“我怎么可能同情他?我再去会会我大嫂,且看我大嫂的意思,若阮通判不再逼迫我大嫂,我且就此算了,否则,我绝对不轻饶!”
她让郑扬将马车在阮府前停下。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