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拘谨,我是若儿的大哥,而若儿又是泽儿的师叔,所以大家也算是一家人,泽儿看我稍显年轻,便就总是叫我大哥,咱们不管他,你就叫我南安叔叔就成,行吗?”南安祺温和的对慕容栖说道,语气间有一种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宠爱。
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可沐月泽和龚先生却都注意到了,沐月泽皱着眉看了看南安祺,坐在南安祺对面的龚先生也抬眼看了看他。
“好,南安叔叔。”
“嗯,真是个不错的丫头,丫头,我听泽儿说,你对毒术颇有研究?”
客套完,南安祺直接进入了主题,他本是不喜应付之人,今日能对慕容栖这般客气,已经算是破了例了。
“是,栖儿对毒术略有研究。”慕容栖没有丝毫做作,大方的答道。
“哦?那丫头,你对泽儿体内的毒,有什么看法?”
“沐月泽体内的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源自于南疆一个名为耶莫洛的部族的毒,这种毒,目前只有那个部落有,形态味道都和果汁很像,但是却能在短时间内侵入人的五脏六腑,甚至是深入骨髓,一点点折磨淬烂中毒者的内脏及骨骼然后会在其体内形成一个小蠹虫,这个小蠹虫会不断的吸食中毒人体内的精血,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医治,那么中毒之人应该会在会在两到三年间,被那蠹虫吸食成一具干尸,所以说,沐月泽所中之毒,与其说是一种毒,不如说是一种蛊。而如果能够及时识出这种毒,能在蠹虫形成的初期把他杀死的话,那么此毒,也只是一种毒而已了,只是在毒没有完全解除之前,中毒之人,一但再被下了其他的毒,就会有严重的反噬效果。”慕容栖一口气说完,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
沐月泽黑沉着脸,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慕容栖。
南安若和龚先生则是惊喜的盯着慕容栖,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女孩子,居然也能了解到这种毒。
“不错,当初泽儿体内的蠹虫幼体,就是我和龚先生一起为他除掉的,这些年来,泽儿体内的毒,也都是龚先生在为其拔出,所以这次听泽儿说起你,我们才都想见见你的,果然,泽儿的眼光还是那么不一般,小丫头,你了不起啊!”
“那姑娘对公子体内现在的毒,有什么见解吗?在下是说,如果解毒的话。”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龚先生开了口。
“他现在体内的毒,据我判断,应该是因为两年前那次中毒,出现了异常,所以,现在体内的毒已经发生异变,现在如果解毒的话,没有过好的办法,只能是寻两个内功高强之人,由你我为他行针,将五脏及骨髓内的毒都导入丹田,再由那两位高手助他将毒逼入血脉,然后在各个穴位刺针,放毒。”
慕容栖一说完,南安祺和龚先生都双眼一亮,“不错,果然是后生可畏,只是,这样解毒,怕是一次也完全解除不了吧?”
“不错,也得需要一个过程,而且,这个过程会很痛苦。”慕容栖说完皱眉看了看在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沐月泽。
沐月泽对她勾了勾唇,握住了她的手。
南安祺和龚先生看了眼两人相握的双手,又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沐月泽这孩子,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眼看着从小被那古怪的毒折磨的性子孤僻古怪的孩子,有时候他们真担心这孩子会就那样孤僻一辈子,现在看到有这么一个人能这样陪在他身边,他们心里也有了一丝丝安慰。
“那姑娘打算何时为公子解毒呢?”
“这个不急,我们打算去一趟西寒山,等把孩子接回来以后再说。”慕容栖还没有说话,沐月泽就抢先开了口。
“哦?去西寒山?清虚那个老不死的不就是在西寒山吗?”
“先生认识家师?”
龚先生看向慕容栖:“家师?你是说,清虚是你师傅?我怎么不知道那老不死的什么时候又收了个这个机灵的女娃子做徒弟的,怎么这好徒弟都让他给收了去了?”
“哈哈哈,龚先生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外边的四弟给你带走吧,行吗?”南安祺笑着对龚先生说道。
龚先生忙对南安祺摆摆手:“南安家主,你这是在笑话我吧?在你的医术面前,我敢收你的弟弟做徒儿?你是想折煞我吧?”
众人说笑了一阵子,慕容栖和沐月泽才起身告辞,最终决定由龚先生跟着他们夫妻二人一起去西寒山,一是为了能方便路上等沐月泽身体调理的合适了可以解毒,二是也去西寒山见见多年老友。
送走慕容栖和沐月泽,南安祺站在房间的窗口,望着窗下的滔滔江水发着呆。
“南安家主?”
南安祺回过头对龚先生抱歉的笑了笑,“龚先生,不好意思,在下失态了。”
“不打紧不打紧,南安家主是在想刚才那个女娃子?”龚先生挑眉问道。
“不错,那个丫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芳华有那么几分相似,我不是说长相,她戴着面具,我看不到她的长相,只是这神韵,总觉得和芳华年轻的时候有些相像。”南安祺回忆着刚才慕容栖的每一个神态,对龚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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