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泽和林之熙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赶路终于在这天凌晨,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京城。
宁王府中宁静异常,只有偶尔几个早起的下人在沙沙的扫着地的声音。
忽然主屋的窗子人影一闪,床上原本安然躺着的人忽然坐起了身,“谁?”
“我。”沐月泽低沉的声音想起。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神情马上放松了下来,合衣下床,跪在地上,“主子。”
“起吧。”
地上的人站起身来,面容竟然和来人有了七八分的相似,只是气质和气度上却差了几分,此人名叶罗华,是沐月泽母亲的一个远房侄儿,由于沐月泽酷肖其母,所以这个远房侄儿跟沐月泽也有了那么几分相像,再加上几分修饰,竟也有了七八分的相似,沐月泽三岁就被师傅带出宫外学艺,一直都是叶罗华扮成沐月泽的样子,跟在其母身边,好在皇帝一直都对他们母子相当冷淡视而不见,这才使得这么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沐月泽十岁回到皇宫。
“主子,这几日来宫里基本天天都会派人过来,不是请脉就是送些补品,而且还从普通的小太监到李公公,从普通的太医到太医院的院正都来过了,属下觉得,如果主子再不回来的话,可能宫里的那位都要出来一探究竟了,他很显然是在怀疑了,而且,那位虽然平时一直对咱们关注有加,可这次主子出去的时候咱们也是做了严密的安排的,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可这次宫里的人却百般派人试探,明显是真的怀疑主子不在京了,属下怀疑,是有什么人告诉了宫里那位什么了,所以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来试探,如果主子再不回来,属下怕是真的有点支撑不住了。”
“嗯。”沐月泽又淡淡的应了声后说道,“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叶罗华走后,房间又恢复了宁静,而此时宁王府的院落里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沐月泽走到床边看了眼空荡荡的床,忽然就想起了数百里外山寨中的那张床,眼神暗了暗,沐月泽亲自动手换了被褥洗漱了一番才躺下,。
片刻后一声风声和轻微的落地声后,一个黑衣人影出现在了沐月泽的床边。
“墨琴拜见主子!”
“说。”床上的沐月泽淡淡地吐了一个字,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墨琴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和调查的事向沐月泽汇报了七七八八以后,天已经大亮,本来以为自己汇报完了,主子会像往常一样布置下任务,可这次却久久不见主子开口。
过了许久,就在墨琴以为自家主子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床上人又开了口:“墨琴,你说一个成天上窜下跳想要往外跑的女人,如果有一天没人管着她了,她会怎样?或者,那个管着她的人,刚好离开了,而且还刚好惹她生气了,又会怎样?”
“啊?”墨琴被问的一愣,不过反应还算是快,“大概会,趁机跑出去,躲起来再也不让那个惹她生气的人找到?”墨琴说完莫名的觉得床上自家主子周身的气息猛的一寒。
“行了,你下去吧。”
墨琴出去后,沐月泽便睡下了。
再睁开眼时,林之熙正坐在他房间里,一边喝着茶一边低声和墨琴说着什么。
“刚从西风寨传来的消息。要我说你家的那姑娘怎么就那么喜欢药呢?从你走后就一头扎药堆里不出来了,就你那体质,你以后真的能受得住那女人?”沐月泽看着信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光越来越寒,“为什么不早点给我看?”
“啊?前几天不是忙着赶路吗?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我也就没跟你提过。”
“你是说前几天你就收到了这样的消息?”沐月泽脸寒了下来。
“是啊。”林之熙点头。
“林之熙!到底是谁给了你的权利让你把这消息截下来的?”
“沐月泽,你又犯什么神经呢?不就是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吗?还有,我还想问你呢?你问什么非要把墨柳留在西风寨?墨柳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居然让她去给慕容栖当丫鬟?如果哪天那个慕容栖真发现墨柳哪里不对了,她会不对墨柳出手?就墨柳那样单纯的小丫头她能受得住慕容栖那个恶婆娘的折磨?”
沐月泽眼了眼林之熙,扔下一句话就往外走:“林之熙,墨柳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以后你把眼睛给爷擦亮点,否则休怪爷把你送到西寒山去,而且,慕容栖,不是你能骂的。”
沐月泽没有再去跟他辩解什么,对墨琴说:“我去趟皇宫,见一下母亲,你让人去跟老头子说西风县匪患严重,已经严重影响到民生,急需朝廷去剿灭。”
“什么?让老头子派兵去西风县剿匪?那你的慕容姑娘?”墨琴还没有回话,林之熙又叫出了声。
沐月泽一听慕容栖的名字不由眯了下眼,“让人在老头子面前透露下沐月洺在西风县的遭遇。”说完便出了房间,留下房间中的墨琴和林之熙面面相觑。
“你家主子这是欲求不满了吧?”
“林爷,您比主子还要大一岁呢,您欲求满吗?”
“咳咳,爷就算岁数再大也没有脾气不正常吧,”
“那林爷您平时都是怎么解决的呢?平时也没见您找女人,您都是怎么得到满足的啊?”
“卧槽,墨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可是林爷您之前不是说过有什么事不懂要问吗?墨琴不懂。”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