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栖眨眨眼,问空了:“大师,你刚刚有遇到什么人在打斗吗?”
“是啊,丫头,你怎么知道?”
慕容栖起身看了眼周围的情形,皱起了眉,刚才那个房间呢?是真是存在,还是也是她的幻觉?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女娃子。”
慕容栖摇摇头,站起了身,跟空了两人一起往前走去。前边依然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丝光亮。
“空了大师,刚才你是去了哪里?怎么我来这边探探路回去就看不到你的人了?”
空了皱了皱眉,“刚才,难道不是丫头你把我叫走的吗?我刚刚开始运功吸收药性没多长时间,丫头你就在一个方向尖叫了一声,我马上循着声音跑了过去,接过却遇到了一个黑衣人,后来我们就打在了一起。”
慕容栖眯了眯眼,空了说是她的叫声把他引走了,可是她当时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啊,难道是这洞里还有其他人?
“大师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啊?”
空了点了点头,确实是有些诡异,而且不是一般的诡异,“总之我们小心些就是了。”
“嗯。”两人一路往前走,直到走到一个大大的房间中才停下了脚步,这个房间四面墙上全部都挂着字画,一些很诡异的字画,像是有的是一个女人在月下练剑,有的是众人在冲着那个女人朝拜,有的是那个女人在对着太阳祭拜,还有一些,是一些战争打斗的场面,整个场面看起来混乱,但是却莫名的给人一种视觉冲击。
因为画中画的是一个战争的场面,而这场战争让人震惊的地方就是,在画的中央站着一男一女,男人满身染血,手握长剑,剑尖还一滴滴往下滴着血,在他的周围躺着的,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而在这片尸体的另一端,那个月下舞剑的女子正带着一种决绝的目光看着那个剑尖滴血的男子。
这样的一对儿男女,莫名的给人一种悲戚的决绝感。
“这是…”正在慕容栖看着那幅画发呆的时候,空了在她身后说了声,接着微带颤抖的手抚上了那幅画。
“大师认识这画中的两人?”
空了目光满满的悠远了起来,半晌后才缓缓开了口,“是啊,认识。”
“那这两位是…夫妻吗?”
空了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夫妻,说起来,不过也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哦。”慕容栖叹了声,大概了解了一些,“大师觉得这些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山洞,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人所挖的吗?”
“不会。”空了环视了一圈房间中的画,“这些画,你应该能看的出来,其实,这画的,是一个宗派的起落。”
慕容栖点点头,她确实是看出来了,这个女子,应该就是那个教派的首领吧?而最后那个教派是毁在了那个男子的手中吗?
“那个女子,名叫月魅沙,江湖上却被人称为夜罗刹,不为别的,只因其杀人手段恶毒,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无所不用其极,而且关键的是,这女子所带领的这个教派是出自南疆的的一个小派教,在女子的带领了渐渐进军到了中原,但是他们的武功却一直沿用这南疆那边惯用的毒虫蛇蛊,另中原人士防不胜防,而且,这女子行事过于乖张,从来不顾及中原的江湖道义,直到她遇到画中的这个男子。”
慕容栖专心致志的听着,仿佛能想象到一个从不受规矩束缚的女子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以后的种种变化一般。
“可惜啊,这男子是已经有了家事的,起初,这男子也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江湖朋友而已,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子居然对那男子的妻子下了种世间难解的毒,男子一怒之下,便灭了女子的门派,从此,那个女子便从世间消失了一般,有人说她是死了,也有人说她是回南疆准备重振旗鼓再杀回中原,总之,当时这件事,在江湖中是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因为那女子做事恶毒,江湖中人曾多次请过那男子出手对付那女子,可那男子却从来没有放在过心上,直到他妻子出事,当时江湖中人都说这男子是一怒为红颜,是个痴情的人,之后的几年,这个男子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后来江湖中便再没有他的身影了,可是他的传说却一直被流传了下来。”
“可从这幅画上来看,这个女子到最后,明显没有死,这会不会是那女子留下的?”慕容栖的目光定在最后的那张画上,画上男子双手垂在身体两边,一只手提着那把染血的剑,迎着夕阳一步步的离开了他制造的这个罗刹场,而那女子则对着那男子的背影在喊着什么,却没有换回那男子的一个回眸。
“不会。”空了很肯定的答了一句。
“大师怎么知道?”
空了目光闪了闪,最后嘿嘿笑了一声,“直觉。”
慕容栖翻了个白眼,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问了,伸手摘下了那副战争中的画。收进了怀里,等出去以后,她要问问沐月泽,是否认识这画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都觉得,这男人似乎跟沐月泽有着某种联系,也许很的只是错觉,可也总比错过的好。
可慕容栖刚刚摘下那幅画,她们进入房间的那个门口就轰隆隆的一声关上了。
“怎么回事!”空了大叫了一声。
慕容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好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了…”
可事情还远远没有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