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生死的恶意?”
元澈闻言不免心中一惊,他虽早就猜测异族对人类是有所图谋的,但也只是认为不过是要借助利用人类在那方新世界中立足而已,可是直接涉及到生死,这问题就有些大条了。
而后他又不由自主的蹙起眉头说道:“你们两人先前没有在那个房间议论此事吧?”
“这倒没有,本就是打算等你回来之后一起说的,因此我也只是提及到发现了些许异常,具体情况还未多说,甚至连异使之类的言语都未曾提到的。”安楠郡主哪能不知道少年的意思,连忙回应说道,同时她的心中也不由隐隐有些后怕,若是被异使知晓自己察觉了异样,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点了点头,元澈心中念头翻涌不定,自己之所以被师尊青司特意关注,主要还是因为星舰保卫战中表现特异的缘故,韩保保与安楠郡主两人在先前也并未表现出什么特别之处,又是刚刚换到核心区域的居所,按理说应该是不会被特意查看的,自己几人先前的表演确实拙略的可以,若是有人有心查看的话,必定会注意到异常的。
“看来你也要详细说一说当时的情况了!”元澈压下心中的不安,勉强一笑地对着少女说道。
“嗯!这同样要先从我的能力说起了,其实我的能力并不只是之前所说的那般的,概括起来应该是要分为两部分吧!其一乃是分辨他人的情绪及念头,尤其是对精神念力较弱之人使用时,甚至可以做到一定的他心通效果;其二则是可以将精神念力凝聚成形,但因为我实力低微的缘故,一般只会将此作为精神攻击的手段。”
“很强大的能力!”少年由衷赞道,同时他也想到,那宫装女子的能力似乎与她的第二表征颇为相类,当时召唤出的几道少年身影应该并非只是法诀的效用,而是蕴含着此能力更加高深的应用,由此看来她选择安楠郡主作为传承对象,或许正是有着如此考虑的。
“也正是因为我的能力,先前在京城基地市之时,家里才会将一些生意方面的事务交给我打理的,说的有些远了,还是说回今天拜师的事情上吧!”
安楠郡主组织了一番语言继续说道:“其实今日在青符殿的时候,刚刚进入那里,我便隐隐感受到那些异使散发出来的贪婪念头,不过当时我也只是单纯的以为是他们对传承者的渴求罢了,因此并未深想。”
“但是后来在与卓嫣,也就是我拜得的那位师尊独处之时,我才切实地察觉到了事情似乎并非如此简单,隐隐感觉到其态度有些不对!”少女身子略微有些颤抖的说道,“她表面上教导功法关心进展,可是那平静之下潜伏的贪婪恶意澎湃之极,若非我强自忍耐,怕是要吓得拔腿而逃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怎么说呢,我有一种感觉,一般来说,如果真是作为一名教导弟子的师尊,关心弟子日后的发展才是最切实的想法吧,可是对方好像关心的只是我筑基的成败,至于那以后,似乎……似乎师尊她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听到这里,元澈不由的一愣,他回想起先前与自家师尊青司的交流,对方同样最关注的乃是自身筑基相关的情况,甚至说到筑基境修行功法时,其也只是无所谓的态度,当时他考虑到筑就道基乃是奠定日后发展方向的重要关键节点,因此也未多想。
可是此时,听安楠郡主这么一说,他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起来。
同时韩保保在旁表情也是一阵变幻不定,犹豫的开口说道:“好像真是这样,我那师尊在教导我时似乎也是一般无二的,莫非这其中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秘不成?”
三人不由面面相觑了一阵。
元澈忽然记起血族少女曾提起的肉胎之事,略一沉吟之下,有些不确定的与两人说道了一番。
“肉胎?单凭这个线索我们很难有什么结论的,谁也不知道这所谓的肉胎对异使们而言到底有何用处。”少女闻言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对了,那血族少女冉月凛的血核不还在自己手中吗?
想到这,少年连忙在储物小袋中一阵翻找,取出了一个通体玄色紫纹暗生的木盒来,放在了三人面前的矮几之上。
“这是什么东西?”韩保保见状有些好奇的问道。
元澈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师弟的疑问,轻轻打开木盒的锁扣将盖子打开来,露出其中一枚血色的剔透晶核,那晶核之上血光流转不定,其中一只血色蝙蝠栩栩如生,静静地趴伏在其内,似乎正陷入沉睡之中。
“这是一名血族异使的晶核,嗯……她并未死去,仍是以这种方式活着的。”他边说边将血核从木盒中拿了出来。
可是不知道是否因为在木盒中沉睡了太久时间,血蝠并未立即苏醒过来,依然在其中凝滞如同死物一般。
对于这种状况,元澈却是毫无办法了,不过他心中一动,对安楠郡主说道:“你试着用能力刺激她一番,或许可以将其唤醒也说不定的,不过要注意一些力度,万一让其受到严重创伤,失去了自主意识,那可就什么也问不到了。
少女闻言点了点头,二话不说的催动起能力,凝成一枚纤细的精神之刺,小心翼翼地探入到血核之中。”
精神刺与血蝠甫一接触,便见其身躯微微一颤,隐隐有了苏醒的迹象。
见此少女再次如法施为,血蝠颤抖的愈加剧烈起来,最终其发出一声尖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