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自己待着吧。”宁子期披上衣服走进卫生间。
女孩坐在地上,瞥了眼卫生间方向,捋了把鬓发,媚眼如丝。
还从没有男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宁子期,你也不会是个例外。
宁子期换了身家居服,收拾干净走了出来,眉清目秀,温润如玉。
女孩顺从的偎依过去,腻在他身边,又喂饭又夹菜,体贴十足。
“雪儿,我自己有长手,咱好好吃饭不行吗?”宁子期不动声色的推开她。
他是很爱雪儿,但有时候又受不了她那副腻腻歪歪的样子,自己都很矛盾。
白雪扔下筷子,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又来了,宁子期扶额,“我很饿也很累,现在只想填饱肚子然后睡一觉,有什么话就等我睡醒了再说好吗?”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说。”
“无理取闹。”宁子期扔下筷子,转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甩上房间门。
白雪一脚踹翻一个凳子,咬牙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外边有新欢了,不喜欢我了?那我现在就走。”
门内长久没有声音传来。
她将门打开一条缝,男人早梦周公去了。
“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一道幽凉的声音蓦然自身后响起。
白雪眼神倏然变得幽深,冷笑着转身,看着屋子里悄无声息出现的男人“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是吗?”男人走到餐桌前坐下,捻了块豆腐送嘴里,“呸”一声又吐了:“这什么玩意儿?”
白雪眼神一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别急啊,说中心事了?呵你小日子倒是过的不错,公寓住着,男人睡着恐怕你已经惬意的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了吧。”
“我没忘。”白雪走到窗前,冷声道:“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我已经安排好人了,京都目标太大,所以咱就引蛇出洞,把她引来江州,就好下手了。”
“她会那么傻?乖乖的回江州?”
“她当然不傻,但如果是对她重要的人呢?”男人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着。
“你指的是?”白雪眼眸微眯。
“没错,那个女人对她还算有点儿用,我就不信她见死不救,到时候等她来了江州,就等死吧。”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这个计划不妥。”白雪想了想说道:“你难道忘了,江州是她的大本营,她在此地势力根深蒂固,你这么做只能是自投罗网。”
“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京都更是被防守的固若金汤,你连她衣裳角还没摸着就被人咔嚓了。”男人嘲讽道。
“这个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在江州,除了她就是宁子洹最大了,如果你拿捏住她,其他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再者宁子洹不是跟你男人一家吗?你就不会想个法子把宁子洹给解决了?”
白雪拧眉想了想,半晌道:“也只能这样了,我们现在就赌那个女人对她到底有多重要,如果这个女人狠心绝情,我们就暴露了。”
“她一定会来的。”男人笑眯眯说道。
“你怎么知道?”
男人露出一个不可意会的笑容:“你就等着瞧吧,江州,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男人忽然扫了她一眼:“你不会真的爱上那个男人了吧。”
白雪自诩万草从中过,片叶不沾身,对男人,情商绝高,除了在一个男人身上栽过跟头,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无理取闹,这种反常恰恰说明了问题。
白雪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承认也没关系,等你死的时候,你就知道你最爱的人是谁了。”男人勾了勾唇:“可惜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屋子空荡下来,白雪回想着那句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爱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些天她为了这个男人割过腕,流过泪,歇斯底里过,卸下尊严过,咆哮过痛苦过
如果这些还不算爱,那算什么?
呵绝对不可能,她最爱的人,明明是他
想到那个人,心头就泛起一股酸涩,但很奇怪的是,没有以前那种强烈的感觉了
暗暗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我为了你,已经做了这么多,所以,我怎能动摇呢?
绝不可能。
“三少是二少爷打来了电话。”井合将手机递给宁子洹。
宁子洹摸了摸将军的狗头,慵懒的笑道:“我这个二哥向来不跟家联系,这是刮得哪儿门子风?”
说着示意井合将手机放在他耳边。
挂了电话,井合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少属下接下来该做什么?”
宁子洹顺手从旁边的桶里捞出来一块生猪大腿,还沾着血腥子,就那么一抛,将军“嗷”一声如利箭般蹿了出去,准确的噙住猪大腿,迫不及待的撕扯成碎片。
这副画面血腥的令井合头皮发麻。
“二哥说要带女朋友回家看看,这是喜事儿啊,吩咐下去,让家里都准备起来,给二哥和他女朋友接风洗尘。”
井合哆嗦了一下,怎么总感觉三少这话有些不对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