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摆摆手:“去,把高兴给我叫过来。”
云涯和晏颂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越往北靠近就越冷,刚一走出医院,凛冽的寒风迎面刮来,云涯冻的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没经历过北方的寒冬,直接冻的脑子都懵了。
晏颂立刻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将人带大衣裹到怀里,在寒夜里冒风前行。
他大衣里边只穿了件白衬衣,然而此刻身体却热的发烫,就像一个火炉,全身总有用之不竭的热量。
云涯窝在他怀里,寒凉被驱散,温暖席卷而来,舒服的闭上双眼。
云涯让阿芸在医院附近的宾馆定了两个房间,宾馆门口,阿芸拉着慕容贞正等在那里,搓着双手,鼻头都冻红了。
她也是南方人,对北方的天气真是不适应,只感觉凉气在衣服里乱窜,整个人都要冻成冰棍了。
小姐也怕冷,而且听说京都最冷,以后可该怎么过?
慕容贞倒是很耐寒,不吭不响的站在那里,甚至还主动伸手握住阿芸的手:“阿芸姐姐,我给你暖暖吧。”
小姑娘的手暖乎乎的,阿芸笑道:“我们阿贞真乖,怪不得小姐那么喜欢你,连我也喜欢的不得了呢。”
阿贞露出一个乖巧腼腆的笑容,洗干净的脸庞透着一股鲜花般的芬芳和青涩。
看到晏颂的身影,阿芸立刻松开慕容贞的手,快步走过去。
“小姐。”
云涯看着阿芸被冻红的鼻头,无奈道:“你傻不傻,不会带着阿贞去房间等着?”
阿芸嘿嘿笑道:“不亲眼看到小姐,心底总是不踏实。”
云涯从晏颂怀里跳下来,走过去拉住阿贞的手,阿贞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我哥哥有没有出事?”
云涯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放心吧,你哥哥没事,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
阿贞抿着唇甜甜笑了,这是云涯遇到她之后笑的最真的一次。
云涯牵着她往宾馆里走,阿芸开了两个房间,云涯晏颂一间,阿芸阿贞一间,进房间之前,阿贞笑着对云涯挥挥手:“姐姐晚安。”
看着她露出孩子天真纯洁的笑容,蹦蹦跳跳走了进去,云涯摇头失笑。
刚进房间,晏颂揽着她的腰就将她抵在了门板上,云涯呼吸骤紧,下一刻他已寻了唇吻了上来,云涯有一开始的惊怔过后,双手主动揽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回应。
半个小时后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云涯走到窗前,拨通了一个电话。
长话短说。
让常叔派人来平元,一是保护照顾好四个孩子,等人康复后让常叔把人带回去,慕容诛和赵卓都是好苗子,好好培养将来可堪大用。
二是让常叔调查慕容兄妹俩和越菘蓝的身世,慕容贞身上有哈伦宝藏的玉坠,他应该就是哈伦后裔的另一个分支,现在集齐了三枚玉佩,还剩下最后一枚
也许从慕容兄妹俩的身世上,能查到剩下一枚玉佩的下落。
云涯并不着急,其实这个宝藏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且云姝说的话掺了水分,这个宝藏究竟是真是假,现在还没定论,但是她有预感,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越菘蓝的哥哥越以安究竟是什么身份,越菘蓝为什么会遭到追杀,这些云涯都必须弄清楚,否则把这个孩子留下,不定会招来什么祸患,她跟越以安也算有交情,保护他的弟弟,也算她为朋友做点事情。
常叔一一答应下来,云涯听到水声停了,慌忙挂了电话。
云涯扭头,差点被眼前的美色惊爆眼球。
男人腰部只裹着浴巾,边擦头发边走了出来,宽肩窄腰,蜂腰长腿,身材好到爆表,尤其是那胸肌,八块完美的腹肌在浴巾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令人血脉喷张
云涯擦了擦鼻子,怎么感觉流鼻血了?
晏颂迈着大长腿走到她身边,高大的身体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身上有着很好闻的皂角清香,充盈了鼻尖,男人笑着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瞅你花痴的样子,也不擦擦嘴角的口水。”
云涯下意识去擦嘴角,后来才发现被耍了,不由得狠狠瞪了眼他,伸手就去推他的胸膛,那胸肌坚硬的跟铁似得,纹丝不动。
男人闷笑起来,胸腔震动,震的云涯手掌发麻,赶紧把手缩回来,耳边听得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一声声撩拨着她的心扉。
“既然喜欢,那就看个够。”说着抓住云涯的手,不由分说就往他胸膛摸去,云涯想抽回来,却发现他握的那么紧,不由得把小手攥成拳头,狠狠的一拳垂下去,谁知却把她的手给砸疼了。
这咋练的,比铁都硬。
晏颂眉梢微挑:“疼吗?我给你吹吹。”话落捉住云涯的手放在唇边仔细吹着,眉目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种隽秀般的温柔,云涯看的心尖发颤。
云涯想到什么,忽然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纱布已经湿了,混着血缠在胳膊上,不由得大惊失色:“伤口不能沾水,会发炎的。”
晏颂无所谓的笑笑:“不是有你这个大医生在吗?这点伤算什么?”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在医院我忙昏头了,竟然忘了给你包扎一下,你怎么也不提醒我。”眼看云涯急的跟无头苍蝇似得,不由得觉得好笑,心底某个地方软成了一片。
云涯本来准备让阿芸下去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