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么美好的一个少女,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云姝她恨云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话的真实性有待商榷,比如小时候,云涯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云姝就能痛下下手,对于这个疯子一样的母亲,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他下意识的,选择去相信云涯,也是因为他对云姝太过失望,多年被压迫的恨意一朝爆发,对于那个女人,他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耐心。
“没什么……你奶奶病了,有时间你去看看她吧。”
“奶奶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女孩着急的问道,脸上担忧的神情不似作假,看起来是当真担忧云姝。
云深抿了抿唇:“还好。”
云涯松了口气:“不严重就好。”
“对了爸爸,前天晚上的事情有没有对公司造成什么影响?早知道的话,那天晚上我就不去了。”女孩懊恼的说道。
云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追悔又能解决什么呢?别想太多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云涯甜甜的笑了:“有爸爸在,我就能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啦,想想就开心。”那天真可爱的模样,让云深喉头滚动了一下,慌忙移开视线。
云深问了很多,比如她这些年怎么过的,学业有没有荒废,现在想起来当一个慈父了,云涯内心嘲讽,面上却回答的滴水不露,有很多禁区两人故意绕开来,云涯相信云深不会不知道,可他却选择性无视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给她下套?想像前世一样用亲情迷惑她?还是,真的良心发现了。
无论如何都绝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即使相信母猪能上树,也绝不相信云深会良心发现,这简直比天降红雨还可笑。
太煽情的话依云深的个性也说不出,只说了一句:“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
谁稀罕你的照顾?自身都难保了还说这种话出来恶心人。
“爸爸真好。”这话说的云涯自己都快吐了。
云深看着两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他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随心一次,否则,他会后悔的。
一顿饭吃饭,云深送两人回家,一路上接到不少电话,把两人搁在纪家庄园门口,坐着车子又离开了。
云涯望着消失在黑夜里的车影,嘴角嘲讽的勾起。
下一刻,拉着渺渺走进了庄园。
渺渺打量着四周,记忆逐渐回笼,他目光染上一抹惊喜,扭头开心的看着云涯,手舞足蹈犹如孩子一般。
“想起来了吗?”云涯拉着他的手,静静的行走在庄园里的青石板路上。
“这里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记得那边的一片小树林吗?小时候我们经常在那里玩捉迷藏,外公就坐在凉亭里,嘴里吊着旱烟袋,笑眯眯的看我们玩。”
“不过每次都会被纪澜衣捉住大骂一顿,你小时候很怕那个女人,我却不怕,每次都跟她吵起来,外公就会当和事佬,小时候我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把那个女人气的跳脚。”
云涯静静说着,声音染了夜的寒凉,渺渺听不见,她就自说自话,说给自己听。
“不论我怎么气她,她都不敢打我,因为她怕把我打坏了,怕我这个花瓶有任何瑕疵,拿出去就不值钱了,还会让她脸上无光,所以啊,我就恃宠而骄,把那个女人气的半死,唯一一次打我,却是为了你……。”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客厅,客厅里亮着灯,很是辉煌奢华。
李婶看到走进来的两人,“云涯小姐回来了。”她忽然惊喜的跑过来,随后目光落在云涯旁边显得很是安静的少年身上,大喜道:“这位就是云渺少爷吧,长的真是好看,真不愧是孪生的,跟云涯小姐眉眼像极了。”
渺渺似乎很害怕这个显得极为热情的妇人,往云涯背后躲,云涯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扯到身前,笑道:“她是李婶,家里的佣人,以后就让她来照顾你,好不好?”
李婶是个精明人,闻言立刻和善的笑道:“云渺少爷好。”
云渺不习惯陌生人接触,也需要时间接受一个新的环境,抿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李婶立刻喜笑颜开,但很快,她脸色就沉了下来,看向云涯焦急的说道:“小姐,今天我给你打了一天电话都没人接,我都快急死了。”
云涯拉着渺渺走到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的说道:“是云姝跑了吧。”
李婶惊讶的瞪圆眼睛:“小姐怎么知道的?”她之前还有些忐忑,现在心算是定了下来。
“云姝打伤了翠翠,趁我们不注意跑了,这件事是我的疏忽,请小姐责罚。”
云涯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轻轻剥开,掰下一瓣喂给渺渺,似乎有些酸,渺渺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她抓住了姜锦瑟离开的时机,想跑,你们是拦不住的,这件事不怪你们。”云涯淡淡道。
李婶心底悄悄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她眉头皱的更狠,“云姝的那个姘头死在房间里了,想起来就晦气,小姐,尸体我们没敢处理,现在还在后院摆着,现在天气热,恐怕放不了几天了。”
真tm想想就渗人。
云涯愣了愣,苏安同死了吗?
他本身就身患绝症,没有多少日子了,又被云姝压榨,这些日子对他来说也算苟延残喘吧,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
“你不用管了,我让人过来把他的尸体带走,以后这个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