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举出征,马彪随行,此时两人都在议事帐篷和阿玖议事。
看到绿豆糕,马彪道,“一段时间没见,绿豆糕又胖了!老子不是让你跟着老子学叫老子吗?你怎么不叫了?”说着,伸手指头去捅绿豆糕的胖身子。
他知道绿豆糕是大将军养的爱宠,约莫是传信所用。具体和谁传信,他们这些作为下属的不清楚,也没权利过问。但是绿豆糕这小东西聪明的紧,嘴巴又利索,学东西也快。军营里枯燥无味,没什么好玩乐的,闲下来了,他们就逗绿豆糕玩。
前一阵子他说话被绿豆糕听了去,绿豆糕模仿他说话,张嘴老子,闭嘴老子,他听着有趣,得着空了就教了绿豆糕许多糙话,还没来及的验收成果,绿豆糕就被大将军派了出去。现在再看到,绿豆糕竟然把他教的那些话都忘了,马彪捅捅绿豆糕的小胖身子,想着等打仗回来了,得再好好教教绿豆糕才行。
绿豆糕一听“老子”二字,就想起拔毛之痛,浑身的毛顿时炸起来,扭着头去啄马彪的手指头,“坏人!坏人!让绿豆糕毛都被拔了!坏人!叉出去!打板子!让你害绿豆糕拔毛!叉出去!打板子!”
马彪皮糙肉厚,被绿豆糕啄着不疼不痒的,反而十分惊奇道,“吆喝,你这是在骂老子?谁拔你的毛了,你身上这毛不是挺多的吗?”
绿豆糕气道,“坏人!坏人拔毛!都是坏人!”为了表现自己的愤怒,绿豆糕扑棱一下飞起来,伸爪子在马彪头上抓一把,“拔毛!坏人!拔毛!”
马彪没有带兜鍪,又没有防备,这一下被抓了个正中,惊愕的呆一下,转头看向阿玖,“这小东西是说,要拔末将的毛?”
绿豆糕一击得手,总算心满意足消了气,飞速的飞回阿玖身边,落到阿玖肩膀上,狗腿的伸头蹭蹭阿玖的脸颊,“主子吉祥!绿豆糕回来啦!主子吉祥!”
阿玖笑向马彪,“约莫是,估计是你教它的糙话他跑出去乱说,惹恼了别人,才被别人拔毛教训。这小东西最记仇,不敢报复人家,就回来拿你撒气。”依着昭帝的小性子,绿豆糕敢在他面前自称老子,昭帝没有把它身上的毛都拔光了,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马彪尴尬的挠挠头,“原来大将军都知道啊。”他教导绿豆糕说糙话完全是临时起意,但大将军这些糙话仿佛会玷污的大将军似得。现在被大将军当着面点出来,他听了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做事太过莽撞。
阿玖不以为意,伸手摸摸绿豆糕的小脑袋,“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在那边乐不思蜀了呢。”
绿豆糕歪着脑袋叫,“乐不思蜀!乐不思蜀!绿豆糕想主人!不想坏人!”
阿玖伸手捅捅它的身子,“坏人能把你养的这么肥?再肥一些,看你还能不能飞的动。是不是有信送过来?给我看。”
绿豆糕蹦蹦跳跳的从阿玖肩膀上下来,落到桌子上,傲娇的抬起一只爪子,“绿豆糕不肥!绿豆糕这是圆润!”
阿玖一头黑线,不用问,这话一定是抱琴说的。
“噗”马彪憋不住笑出声,“这小东西都成精了,还知道圆润。大将军你从哪儿得来的这只鸟,还有没有,给末将也弄一个。”
郄举眼底也带了笑,“这样灵透的小东西可遇不可求,哪里能想要就有,你不要为难大将军。”心里感叹,大将军不凡,连养的鸟都不凡。
阿玖笑道,“郄将军说的是,绿豆糕也是本将军偶然得之。你想要的话,本将军倒是可以送你几只鹦鹉,你自己再好好调教。”
马彪摆手,“那还是算了,集市上买来的鸟笨的要死,末将可没那个耐心。”
阿玖笑笑不再多说,低头看到纸条上的内容,脸上的笑容隐去。
郄举察觉不对,忙问,“可是有什么事情?”
阿玖点点头,“皇上到西陵州了。”
郄举惊诧,“皇上怎么会来西陵州?”
“约莫是为了粮草之事。”阿玖不欲多说,“现在西北战事尚未完结,皇上不宜离京太久,看来咱们这边的战事要加紧完结了。”
昭帝摆明了要跟她一起打仗,不能劝昭帝回京,只能早日结束战争了。
为了护卫昭帝在西陵州的安全,阿玖飞信传书给驻扎在泯江边的守将,让他带着那五千兵马去迎接昭帝,听从昭帝调遣。同时,把押粮官等人写好的原供词给昭帝送过去。
有了这些供词,昭帝再调查起军粮之事就简单的多,仅用了三天时间就调查的清清楚楚,连潘聪和彭仲之间秘密联系的事情都挖了出来。
还有潘聪和蔡旭擅自提高当地税收,侵吞粮饷,倒卖库府存粮,大肆敛财,圈占土地的事情,光罪状就列了满满的一张纸。
昭帝大笔一挥,所有涉事人员,一律按律处置,潘聪蔡旭不用经六部会审,直接判斩立决,其家眷全部抄斩,昭帝亲自监斩。
潘聪和蔡旭看着驻扎在许都外的五千人马,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来。这些人可都是从征南军里面调遣出来的,他们手里的人岂能和这些人抗衡?
蔡旭瞪着潘聪,目眦欲裂,“都是你,要不是你贪慕权势,想着谋害凤涅,这件事情怎么能惊动皇上!你害我满门,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蔡旭心里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