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连忙上前宽慰道:“太贵妃,启儿是轩王唯一的侄儿,这扶灵之事就由启儿代劳吧。倘若太贵妃不嫌弃的话,也可让启儿过继到你们轩王府,认轩王为父,以后,也就有子子孙孙给轩王上香磕头了。”
皇上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倘若启儿认轩王为父的话,那轩王的一切就都有人继承了,包括他的那些兵权。不行,必须要阻止,那些兵权必须要落入自己的手中。
他连忙道:“安王,启儿可是你的嫡长子,他的安王府世子之位可是父皇亲自封的,咱们若是将他过继到轩王府,将他更改为轩王府世子,怕是对父皇的不敬。过继到轩王府的事情不着急,等将来你再生个次子,自襁褓之大就给养在轩王府上,那孩子跟太贵妃的感情也会更亲密浓烈一些。安王,太贵妃,你说是不是?”
他眼底闪过一丝狡诈,哼,等到安王的次子出生,这轩王手中的兵权早就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中,届时,这轩王府就是一个空壳了,随便他们安王府过继儿子到轩王府上好了。
安王连忙点头道:“还是皇上思虑周到,臣弟真是因为轩王殁了,一时悲痛,脑子也糊涂了。那就等以后再说了。”
太贵妃也只得悲戚戚的点了点头,又蹲下去亲手给轩王烧纸钱,安王也连忙蹲下去烧纸钱,一不小心,竟是将燃烧着的纸钱给掉落到火盆外,他惊慌的伸手去将那些纸钱给抓着往火盆放,又被烫得慌,一松手,燃着的纸钱掉落在他的靴子上,他连忙后退,可是鞋面已经被烧了一角了。
皇上瞥了一眼胖乎乎的安王连烧个纸钱也蠢笨不已,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心下冷哼一声,这个安王刚刚应该没有这个心计要谋夺轩王的兵权,应该只是一时好心罢了。还好自己没有被这个横插一脚的蠢货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皇上也上前烧了一些纸钱,起身,对太贵妃道:“朕这就回去命礼部立即给轩王准备后事,一切都会按照亲王的规制给他厚葬的。”
太贵妃微微点头,哽咽道:“多谢皇上。”
南艺上前拱手道:“皇上,轩王生前有言,他死后,要将整个棺木一并烧掉,以免毒虫将来祸害东朔百姓。并且,因着王爷是要葬入皇陵的,只有将毒虫全都烧死,才不会亵渎了皇室先灵。”
皇上哀叹一声,“那就火葬吧,只是这样,他连个全尸都未曾留下,太过悲哀了。只是为了整个皇陵以及东朔的安危,为了慎重起见,还是遵从轩王的遗愿吧。”
皇上装作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对南艺低低的道:“轩王死前可还有其他的遗言?那兵符放在何处了?”
“回皇上,王爷自从昨日昏迷以后就未曾醒过来了,并未留下什么遗言,我们也不知道他将兵符放在何处了。他说要火葬的事情还是之前就交代过的。”
“哦”,皇上怅然若失的道,便是对太贵妃道:“太贵妃,这兵符一事,还请您记挂在心上,记得在府上多找找。”
“好,哀家若是找到了,就命人送到宫里来。”
“嗯”,皇上点点头,转身离去。
仁寿宫,太皇太后听闻了消息,闭眼长叹一声,良久,才睁开了双眼,道:“哀家以前为了钟家的势力,一直尽力培植志儿,从来都不曾正眼瞧过轩王一眼,甚至还默许了钟达和志儿暗地里做下了那些残害轩儿的事情。可是到最后,哀家扶植了一辈子钟达竟然将哀家抓过去当人质,还想杀了哀家。而轩王,竟然还想着救哀家。”
邓嬷嬷咬牙道:“太皇太后,轩王的死,也是被钟达给害的。若不是他残留下来的余党换了轩王的解药,轩王也不会死了。”
太皇太后轻瞟了她一眼,视线落回带自己的手上,她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邓嬷嬷看不明白的事情,她却是能过看得明白。调换解药的事情不是钟达的余党,正是皇上指使的。
她在内心叹息了一声,却是没有跟邓嬷嬷详细说道。她深知,自己这仁寿宫,必定也布满了皇上的眼线了,自己若是想在这仁寿宫安安稳稳的渡过晚年,就不要再与皇上作对了。
轩王府上的丧失办得十分的热闹,光是吹奏哀乐之人就将两个院子都给挤得满满当当的。就连那几里开外的地方,都能听得见这哀乐之声。
许府,许碧瑶憋着一口气,将手中的一个石榴给放在了桌上,对这许老爷不悦的嚷嚷道:“父亲,也不知道我们许府是倒了什么霉了,以前哥哥的亲事本来就要办了,结果被先皇的丧事给耽误了。现在好不容易又开始着手办理亲事了,这又被轩王的丧事给耽误了。照这样下去,下一次,又不知道要被哪个人的丧事给耽误了,你看看,上次订的那么多的葡萄,最后不得不送给了食客。这一次,又订了许多的石榴,这都已经全都摘下树了,哼,又要白白送给食客了。”
许老爷顿即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放肆,你这是在说的一些什么混账话?这话若是被皇家听见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许碧瑶扁了扁嘴巴,道:“哼,那这石榴我可不管了,你们自己负责处理了吧。”
“父亲,这亲事,我想退了。”许睿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道。
“不行,这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双方都已经交换了生辰八字,连聘礼都已经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