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则讲矛头直指夏依依,问道:“夏依依,是不是你对皇上的赐婚心存不满,才别着王爷给你重新补办一次婚礼?”
夏依依面上带着无所谓的神情,嘴角含笑看向凌轩说道:“王爷,不如就不办了吧,妾身无所谓。”
无所谓?凌轩轻瞟了她一眼,她若是无所谓,还能多次在自己的面前提及要补办婚礼?关键是,她一直以他们没有走完成亲仪式为由,拒绝和他圆房。她若是不补办,到时候,自己一辈子都不能与她圆房了,她无所谓,可是他却有所谓。
凌轩抬头,对上了皇后的眼睛,说道:“儿臣听闻上次志王娶妃之时,那排场,可真是空前绝后啊,就是那聘礼,都绵延了三里地,怎么?到了儿臣这儿,竟是如此草草了了?莫不是皇后对待父皇的儿子不能一视同仁,亲疏有别吧?”
皇后脸色一沉,嘴角抽了抽,道:“怎么能说是本宫没有一视同仁呢?本宫可是记得,当初可是你自己不想下聘礼,你自己不想去迎娶,也是你自己不出面拜堂的,这与本宫何干?”
“儿臣当初为何不愿?母后你心里清楚。”凌轩的眼眸泛起了一丝阴狠,看得皇后面上的肌肉都颤了颤。
凌轩随即看向皇上,道:“父皇,儿臣向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事,儿臣不过是想弥补一下当初成亲的遗憾,儿臣戎马一生,难道要让儿臣连个完整的婚礼都没有吗?”
皇上的眼眸缩了一下,面上隐隐升起不安,对于凌轩的这个赐婚,他的心里也还是有一些愧疚的,当初,自己确实是将凌轩厌恶的女人硬塞给他,自己为何要帮着皇后和志王去坑害轩王,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自己想破解以前大师所说的轩王的“红颜劫”,他以为用一个凌轩厌恶的女人,凌轩就不会爱上夏依依,就能躲开红颜劫了。
没想到,这真是命啊,凌轩依旧爱上了原本不该爱的人。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只得退步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朕便是给你重办一次成亲仪式。”
“儿臣多谢父皇,儿臣稍后会将夏依依送回护国公府,如果有可能,父皇能不能将护国公调回来,毕竟夏依依出嫁乃是大事,儿臣想要从交换生辰八字开始,严格按照迎娶轩王妃的仪式进行,护国公乃是夏依依的父亲,怎能不回来喝一杯喜酒呢?”
皇后立马就不乐意了,皇上都已经让步了,凌轩还真的是趁着自己有功劳,竟然越发的得寸进尺了,皇后冷哼一声道:“轩王,你难道要为了你自己一个人的小事,却让整个东朔的人陪着你一起疯不成?护国公在西疆守着边疆安全,怎能轻易回来呢?”
凌轩冷哼一声,道:“这一次,北云国被儿臣打败之后,那西昌国也老实了不少不敢再犯了,如今,护国公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事了,其他的将领都可以守护好西疆的安全了,若是母后着实忧心江山社稷的话,倒是可以派钟尚书去西疆,儿臣若是记得不错的话,钟尚书可是比护国公要年轻一些。”
贤贵妃眉眼一挑,便是趁机添了一把火,道:“皇上,这打战的事情,轩儿和护国公都已经胜利了,难啃的骨头都已经啃下了,如今,即便是钟尚书过去驻守边疆,也不过就是一些清闲的活了,想必钟尚书再怎么都能应付得来了吧?”
皇后恨恨的咬了咬唇,盯着贤贵妃,她竟然在皇上的面前跟她抬杠?
皇后便是跟皇上撒娇道:“皇上,家父年老,又有病在身,怕是不能长途跋涉。”
轩王冷笑一声,“既然钟尚书年老又多病,那便让志王去吧,志王总不会还有病在身吧?”
凌轩说这话的时候,轻飘飘的扫了皇上一眼,那眼中嘲笑的意味毫不掩饰。
皇上立即就想起了前段时间,自己以为轩王中毒不醒,想要志王帮着去北疆打战,结果志王竟然装病骗他,还在东宫毫不顾忌的宠幸侧妃,皇上心中顿时就十分的恼火。
皇上粗哼了一声,道:“既然钟尚书去不了,那便让志王去西疆守着,朕将护国公和夏将军都撤回来,好生休养休养。”
皇后脸色大变,忙搬出了志王妃来:“皇上不可啊,如今志王妃刚刚怀孕,就让志王去西疆,骨肉分离?”
“孩子都没有出生,哪里就是骨肉分离?等以后孩子要出生的时候,再让他回来就是。”皇上不悦的说道,这皇后,真是把自己家的人保护得太好了,他们钟家的人就不能去边疆,全都让别人去边疆?这未免太过自私了,实则喜欢坐享其成。
“皇上”,皇后有些绝望的说道,她可实在是不放心志王去西疆,早知道会连累了志王,刚刚宁愿答应让父亲去西疆了。
不,她刚刚就不应该出口怼轩王,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后几乎要哭出来了,苦苦的哀求着皇上,然而,皇上心里对志王的那股气还没有地方发泄,趁着轩王他们将志王给推出来,就干脆让志王去边疆。
皇上板着脸孔对皇后训斥道:“你就只这么为后的吗?你若是不知道该怎么为后,朕就换一个知书达理的人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