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也被她的笑容给迷了心性,她都没有这么跟他笑过,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凌轩转而就有些愠怒,该死,她竟然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这么笑,看那些男人色眼迷离的样子,凌轩就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都挖掉,然后把夏依依蒙起来送回房去,谁也不许看她,只有他能看。
然而凌轩不过是这么想想罢了,却没有实际行动,面上仍是衣服淡漠,冷眼瞧着夏依依用她的方法来找奸细。
但是凌轩却觉得夏依依的这个笑容有些眼熟,就像前几天在他的帐篷内间里,他抱着她时,她笑着说“那就来真的”时的笑容相似,笑得越灿烂,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她要下的一个大招了。
那些人将手伸了出来,他们的手一片黑乎乎的,然而只有一个人的手是白白净净的。
依依对天问低低的说道:“把那个手白的抓起来严加审问。”
天问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王爷,王爷眼眸微垂,稍加思索,再抬眸时,心中已经了然,投向夏依依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
凌轩朝天问微微颔首,天问立即将那两个手白的士兵抓出来就往刑具上绑。
顷刻间,嘶吼声、呼痛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凌轩拿余光偷偷打量夏依依,只见此时的夏依依脸色凛然,目不斜视,对现场的震天的哀嚎声仿若充耳不闻,丝毫没有心疼之意。那些站着的士兵都被眼前施酷刑的场景吓得眼神躲闪,而她根本没有被眼前的血腥暴力场面吓到,只是冷眼瞧着那两个奸细的四肢支离破碎。
此时的她乃冰山美人,绝情冷血,与之前劝他不要动刑的那个“妇人之仁”的女人已然判若两人。
她,对自己的战友,温情手软。对自己的敌人,绝情狠辣。
那个奸细终是熬不住了,求饶着将自己犯下的事给供了出来。
他是管这边送炭的,当夜听说第二天就能炼药了,便在夏依依和鬼谷子走了之后,将万木枯混进了木炭,交给了那些来取炭的负责烧炭炉的士兵。那些士兵自然不会去注意看那些炭的缝隙里面塞满了粉末。当炭燃烧时,那些万木枯就飘散到空气中,钻进了装有青霉菌的瓶子里。
因此,这个烧了半夜,那些青霉菌就都死光光了。
那个奸细以为这么做,人不知鬼不觉,反正他又没有进过那些帐篷,自然怀疑不到他的身上了。
没有想到王妃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木炭的问题,还把他当初嫌疑犯抓起来。他还想着自己就躲在这一堆人里鱼目混珠,他们也查不到自己的头上来,可是没有料到,王妃竟然用了这个方法直接在几十人中准确无误的抓到了他。
那个奸细脸上有好几条刀伤,流着血,有些愤愤和不甘心,说道:“落到你们手中我也认栽了,不过就算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我的手根本就没有溃烂化脓,你凭什么说我碰过万木枯?凭什么就指定我是奸细?”
依依冷笑道:“你刚刚根本就没有摸过盒子里的碎块。”
那个奸细眸子一缩,她怎么知道?刚刚听王妃说如果两种药接触就会产生毒素,导致手会溃烂化脓。因此他就灵机一动,手伸进盒子后,只是装模作样了一下,并没有去摸盒子里的碎块,反正那个盒子上盖了布,谁也瞧不见他的手摸没摸。只要到时候自己的手没有溃烂,就能逃过他们的眼睛了。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她是如何知道的?
依依冷哼一声,冷淡嘲笑的瞥了他一眼道:“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哪能这么快就炼制出可以和万木枯的药起作用的药来?”
依依清亮的声音响起,“把木盒上的布掀开。”
那个端着木盒的士兵立即听话的将布掀开,里面盛放的哪里是什么药?根本就是一些黑炭。
众人此时便是明白了,王妃这不是用药来抓奸细,而是使得攻心计。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不会去摸那些药,其实就是黑炭,因此奸细的手是白的,而他们这些心里坦坦荡荡的人就会大大方方的摸了里面的黑炭,所以手就变黑了。
众人不禁皆感慨王妃心思玲珑,足智多谋,还真是王爷的贤内助啊。
那个奸细仰天大笑三声,道:“哈哈哈,我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害了我的性命啊。哈哈哈~”
天问一瞧见他的神色不对劲,连声问道:“你的万木枯是谁提供给你的,你的同伙是谁?”
那个奸细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天问连忙飞身过去一看,遗憾的跟王爷说道:“王爷,他咬舌自尽了。”
“哼!挂在军营门口,曝尸三日。”凌轩看都不再看那个死尸一眼,接着对天问说道,“将这里的士兵全都换一批新的可靠的来守着。”
“是”
这抓奸细的戏码已然落幕,虽然贼子已经死了,事情也水落石出了,但是军中将士用的要却依然没有着落。
凌轩转身走到夏依依的身前,瘦瘦的脸上带着几分愧疚,眼眸低垂,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依依,薄薄的嘴唇微动,语气缓了下来,但是说话的气氛依然生硬漠然:“接下来的这批药,本王会严加看守,你能不能加快进度,提早炼出药?那些将士等着急用。”
“不能!”鬼谷子凑了过来,代替夏依依回答,语气有些不好,现在查到问题出在他带领的士兵身上了,他就不敢嘚啵嘚了?
凌轩对夏依依身边随时冒出来的这个老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