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听到二爷昏倒的消息,一棵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看看大亮的天,暗自感谢还是这傻二爷好,知道她今天有难,竟破例提早回来和她配戏了!
二爷破例为她回来!这实在是梦溪臭美了,那萧俊今天回来早,还真不是为了她。
原来这秀儿安排了表嫂魇魔大太太,二爷等人的毒计,其中主要一环少不了这萧俊萧二爷配合,所以她昨晚才央求着姨妈请表哥过去,她一见表哥便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撒娇,又是流泪,说她这两天病了,表哥竟漠不关心,不过来看她。
二爷解释说这些日子事务繁忙,每天回来天都黑了,想着母亲和表妹已经睡了,他不方便过来,他听说表妹病了,早派红珠送了贵重药材,给表妹用,可秀儿就是不依不饶,口口声声她这次病的奇怪,几个大夫都查不出病因,索性病死算了,左右没人心疼,闹得二爷坐在那里直发晕。
最后秀儿又说,她病了,表哥哪怕提前回来一天也好,过来陪陪她,也不枉她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情份,她就是死了,也知足了。
秀儿边说边抹眼泪,当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萧俊虽然明知表妹不过是小病,这又是风又是雨的,实在是小题大作了,但实在禁不住表妹折腾,闹得他最后没法,只得信誓旦旦地说,明天一定早些回陪表妹下棋解闷,秀儿这才破啼为笑,高兴地等着明天的好戏上场。
秀儿特意安排道士下午去东厢房做法,并暗中嘱咐道土,做法事时不用急,越稳当越好,一定要拖到二爷回府。然后她和表哥一起去东厢观看法事,最后不小心发现表嫂床底下的小木人,那时表哥正好在场,亲眼所见,又有她刚刚病愈为证,她只要在一边稍稍提点一下,表嫂的东厢一向守得紧,从不让人进来,原来是有秘密的,铁证如山,不愁表哥和老太君不信。
到那时任凭表嫂伶牙俐齿,也洗不清了,这下堂是注定了,秀儿的计谋一环扣一环,不可谓不毒辣,只是她千算万算,只算漏了一条,那冰心玉心和道士根本进不了东厢,更忘了是表嫂冲好了表哥的病,老太君更深信她表嫂与表哥合相,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为他人做嫁衣。
老太君听了丫鬟的话,顾不得其他,忙吩咐人传红杏进来,又仔细问过了,红杏又把萧俊的情况说了一遍,老太君接着又问:
“二爷回府时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回老太君,二爷回府时好好的,红珠正向二爷说着下午的事,二爷正听着,突然脸一黑,就昏了过去,红珠一面派奴婢来传话,一面又传了大夫,此时正守在二爷身边。”
听了这话,老太君看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这时也慌了神,那还顾得上惩罚知秋,命人将二奶奶和知秋先带回萧湘院,看在东厢里,等候处置,亲自扶着老太君坐了轿,一行人匆匆向萧湘院走来。
老太君等人到了萧湘院,二爷正昏睡在床上,大夫已经来了,想那梦溪是现代的医学博士,拿到这古代,可说是大齐医学界的奇葩,是大碗级人物,要说她的药术大齐第二,那还真没人敢称第一,她配的药放倒了萧二爷,哪是这几个老夫子能查出来的。
大夫号了半天脉,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摇摇头。任老太君怎么问,还是摇头,请老太君另请高明,直到老太君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才让大夫回去,这大夫才如蒙大赦似的匆匆离开,暗道:这萧二爷的病从来都是离奇古怪,以后再听说这萧二爷有病,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
老太君又接二连三地请了几个大夫,诊过之后,都直摇头,求老太君另请高明,连药方都不敢乱下。
老太君又吩咐人把二爷刚刚用过的东西,一一呈给大夫查了,看有没有可疑的物事,能知道二爷的病因,说不定二爷就有救了,过了几个大夫的手,都说二爷回府后用的东西没问题,言外之意,二爷不是中毒,一直折腾到掌灯了,大老爷也回府了,二爷仍昏迷不醒。
一家人愁眉不展地坐了一屋子,哪有用饭的心思。这时,大太太又想起了那两个治好了秀儿的病道士,忙向老太君和大老爷提起,最后说道:
“常言道,有病乱投医,这个时候,已顾不上那么多了,这庙门拜多了,指不定哪个庙就管用,不如索性让他们试试,那道士既然能治好秀儿的病,总是有些道术的。”
老太君和大老爷听了,沉思了半晌,点点头,问起了那道土现在何处,有婆子回话说,一直在萧湘院柴房里关着,等着发落,老太君吩咐将人带来,那两个道士灰头土脸地被带了进来,一见老太君,便跪地磕头,求老太君饶命,老太君让他们起身回话,两个人这才爬了起了。
抬眼一看,满屋子灯火辉煌,这一屋子的人更象是神仙眷属,连屏着呼吸立在一边的丫鬟都象是画里出来的,那见过这阵式,早已吓的腿肚子转筋,生怕说错一句,给自己招来灾祸。
老太君见道吓成这样,心里早失望了一半,想那净云大师,就是皇亲国戚去求,都未必能见到,哪才叫德高望重,一见这两人一副猥琐样,就知没什么能耐,但既然叫来了,总得试一试,看着他们开口说道:
“两位先生不要紧张,下午之事,是老身那孙媳妇鲁莽了,还望先生不要介意,听说是两位先生治好了秀儿姑娘的病?”
“贫道不才,只是凑巧而已,不敢居功”
“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