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女护工耳朵里,宛如晴霹雳,她惊恐不已,“大少,你饶了我吧,我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我家人生病了,这笔钱对我很重要,我才一时犯了错,我再也不敢了。”
助理指挥着人,堵住她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慕容老宅里,魏漠急匆匆回禀慕容子瑜,“三少,我们的棋子被拔除了!”
慕容子瑜脸色顿时一变,他本来只不过百分之八十怀疑慕容景焕,如今,已确凿了。
一想到,若安婉真的在慕容景焕这人渣的手里,他心情就格外不好受。
拳头下意识攥紧了,慕容子瑜微阖眸,看不见的眼眸里波涛翻涌。
魏漠站在一侧,眉头紧皱,半晌后,忍不住建议,“三少,您这些年不在上津,到底失去了一些主动权,但夫人却是手里掌握大权的人,您若是向她要帮助,解决失去就无异于手到擒来。”
慕容子瑜眸子睁开,温润斯文的一张脸英俊好看,却拢着愤怒的烦躁,闻言,不过冷哼一声,“母亲她并不站在我这一边,因为安婉的存在,她更不会帮我找到安婉,对付慕容景焕。若她知道此事,或许还会乐见其成,在背后推一把。魏漠,你真觉得,我该找她帮助?”
魏漠震惊的听着这一席话,诧异极了,“三少,夫人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啊,您是她的亲生血脉,她不可能……”
“利益至上,慕容家族的人,没什么不可能。何况,母亲可是稳操胜券,这些年稳稳占据着慕容氏第二大股东的人啊。”慕容子瑜沉沉阖眸,再睁开,心情复杂至极,他见多了豪门内斗的情形,却也是第一次经历自己所爱被无情的慕容家人伤害利用的事情,当初,正是见到了母亲宓秋对付两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压制他们羽翼的狠戾手段,对这豪门内部的手段深恶痛绝,他才乖乖放弃了继承权,又因为身体原因,才四处旅游散心。
可如今回来了上津城,却似乎被纠缠在旋涡里面,再也离不开了。
忍不住,慕容子瑜再一次想到了在机场的情景,当时安婉若有所感,阻拦他接听电话,催他办理登机手续,可他……
婉婉,是我错了!慕容子瑜开始品尝到悔恨的滋味。
萧宅里,安婉坐在卧室阳台上,初秋的气,阳光渐渐地不再炽热,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她手机敲击键盘,一遍遍搜索着上津城内关于各大豪门的详细资料。
却因为各大豪门将私密事情压得很严,能查出来的信息寥寥无几。
她在上津几乎没有人脉,想到此,不由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忽然电脑传来收到一封邮件的提醒声。
她点开,看到是白姨发送了一封邮件到她新注册的邮箱里,狐疑点开,里面是白水悦发来的消息,“婉婉,你在上津,我和你爸鞭长莫及,知道你平安,却
也担心上津水深,你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大可以去找这人帮忙。他是我的大哥白沧,和我血脉相连,在上津也算混得如鱼得水,我也已和他联系,将我和你的关系郑重相告,你可以放心信任他。”
这段话下面,是白沧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白沧……
安婉眉头微蹙,这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她关闭邮箱,重新搜索,下一秒,怔住。
搜索出来的页面里,白沧竟然是一知名律师,而且还是慕容家慕容正的专用律师!
既然是白姨的亲大哥,自然值得信任,但若和慕容家有了关联,就让安婉怯而止步了。
时隔许多年未见,哪怕血脉相连,关系再亲,也难是否因利益牵扯一事,人心会有猜测不到的变化,更何况,她不是白水悦,而是隔了一辈的白姨的继女。
安婉重新打开邮箱,将白沧的地址和电话默记在心里,然后删除邮件,关闭电脑。
初秋的阳光正清爽,她阖眸躺在阳台软毯上,很快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傍晚时刻,安婉揉了揉脑袋,发现本该躺在阳台地毯上的自己却莫名其妙的躺在了床上,身上还盖着一薄被,用脚趾头想,安婉也知道自己没有梦游的毛病,应该是厉萧寒回来后,将她抱上床的。
懊恼的扶额,安婉很生气厉萧寒的行为。
他怎么每次都能不管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抱来抱去?
掀被下床,安婉整理一下自己睡后的乱糟糟的头发,开门准备去找厉萧寒算账。
因很生气,她站在走廊上,才发现自己鞋子没穿,赤着脚丫,正准备转身回去穿鞋,耳朵忽地一动,书房那侧些许谈话声传来。
“萧总,慕容景焕传话来了……”
慕容景焕,安婉恍惚了两秒才想起来这是慕容二少的全名,她微咬唇,眸子一转,蹲下身,暗暗凑近书房门。
只听屋内,莫景桓的声音还在继续。
大抵是因为以为她正睡得熟,所以莫景桓没有压低声音,蹲在门外,一脸莫测的安婉将他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越是听清楚,心就越往下坠。
咬着唇,安婉满脸懊恼,终究还是被发现了么。
莫景桓声音沉沉道,“萧总,慕容二少递来了准确消息,确定无疑那晁场是慕容三少安插在萧氏的间谍,如今这枚棋子报废,但萧氏也遭遇了项目资金上的损失,您看,要不要对付慕容三少,给他个教训?”
厉萧寒脸色冰冷,手指骨节在面前金丝楠木上轻敲着,一下又一下,明显在沉思,忽地冷嗤一声,“就因为我在慕容子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