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不想有人追究自己的过去,私心里,也不想因为自己而暴露过去,给那个人带来危险。
所以……
“慕容子瑜,你非要这样吗?”她瞳孔一缩。
慕容子瑜瞧着她,自嘲一笑,“婉婉,我知道你不想有人查你背后的事情,所以,陪伴你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从未动过去查这些事的心思,但你若这样绝情断了我的念想,让我因此而痛苦,我就不得不去查。”
他在威胁她。
安婉眉头紧蹙,懊恼瞪他,“混蛋!”
慕容子瑜悲赡看着她,“婉婉,不是我坏,是你逼得。”
安婉眼眸微颤,心头微窒,是她的错,可她……
“你要怎样才不去查这些事?我要你的保证,否则……”安婉咬牙,脸浮现一抹疲惫。
慕容子瑜心头微松,恍然意识到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并且对安婉来是绝对痛苦的一件事,一旦揭开,就狠狠的撕扯开安婉的伤疤。
他这样宠着她,纵容她,因他爱她。
他可以不查,但他要把她留在身边。
“婚约不变,一个半月后我们如期举办婚礼,按照约定,我陪你留在南城,再也不踏足上津。婉婉,别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就什么也不调查,一如初衷,不探究你的过去,只在乎你的未来。”慕容子瑜近乎虔诚。
安婉听着他的保证,心里涌起难言的震撼。
“慕容子瑜,你可是慕容三少,你真要为了我……”
“所以,你该知道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了吧,婉婉,这辈子,我从未想拥有过什么,上让我度过十年之久的病痛折磨,可到了遇见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上赐予了我这样美好的你,若那些病痛折磨是遇见你要付出的代价,我甘之如饴。”
安婉难以置信看着他,她难以承受这样的盛情。
“如果,最终注定了只能是一场悲剧呢?”安婉声音微颤,再也无法用冷漠姿态面对慕容子瑜,哪怕他欺骗了她,哪怕他是慕容家族的人。
慕容子瑜敏锐察觉她松动聊心,欢喜道,“就算是悲剧,我也甘之如饴。”
安婉听着这话,心头突然大定,悲赡看向他,主动伸手,揪住他袖子,“好,婚约不变,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慕容子瑜心头欢喜,看着怀里娇媚的安婉,舍不得放开,“我松了手,你会不会立刻走人?”
安婉一怔,轻笑,什么时候她在别人眼里变得这样言而无信、不可信任了?
“不会走,明不是还要见一面你父母吗?但,慕容子瑜,我们明见完你父母后,能不能就回去南城,我……”安婉踌躇。
慕容子瑜历经了差点失去她的痛苦,哪还有不依的,哪怕安婉提出的要求再无理,他也只能压下所有的疑惑,点头,“好,明我们就回南城。”他温柔的声音磁沉好听。
安婉心头松口气,“好。”
慕容子瑜不舍的松开手。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安婉瞥他一眼,饶过他,去了浴室,补了妆后出来,重新落座沙发。
她补妆时,慕容子瑜就在门口守着,她落座沙发,慕容子瑜就坐她对面。
瞧着堂堂慕容三少如跟屁虫一样,安婉心里暗笑,视线落在阔景窗外的庚子塔上,眼眸染上晦暗,一颗心藏着巨大的痛苦。
厉萧寒,如今我和你同处在一座城市里,或许不足十公里的距离,但两人却见不到面,一如当初分手时所言,再也不见。
安婉有些疲惫了,踢下高跟鞋,卧躺在软软的沙发上,扯过一旁的薄毯盖上,枕着抱枕,眼神落在对面的慕容子瑜身上,见他温润的眉眼闪着无奈的笑意,她自知自己这骄纵慵懒的习惯改不过来了,眼神意味不明盯着他,“慕容子瑜,我还是不习惯你的身份。”
慕容子瑜看着这娇软的狐狸,刚才绝情得恍若冷冽的刀锋,如今又娇软得能让人放下所有戒心,她怎么就能如此变换如常……
闻言,清浅一笑,“等我回到南城,就还是南城人心里被你安氏安婉包养的白脸。回去后,你就忘了我慕容三少的身份即可,怎么样?”
安婉眼神复杂,“你真的能抛下你的母亲和妹妹?”
刚才,慕容子瑜自我介绍身份时,她听清楚了,能让他牵挂的只有母亲和妹妹,几个哥哥无非是继承人争权夺势的人选而已,他压根不care!
慕容子瑜眼神艰涩,“若她们在上津遇险,我会接她们去南城,到时候,还需要婉婉庇护,如何?”
安婉微怔,然后哑然失笑,“我会把他们当成家人对待。”
慕容子瑜脸上浮现温柔至极的笑,“我没看错人。”
想了想,又笃定到,“婉婉,那个人在上津,对不对?”
这话,让慵懒的安婉脸色微变,她收敛笑意,不辨喜怒盯着他,“慕容三少,太聪明的人就别去南城了。”
这威胁,果然掐中他的软肋啊。
慕容子瑜心都要碎了,自己悄悄缝补起来,深呼吸一口气,“婉婉,我知道错了,再不提了。”
那人,在上津,这也是为何安婉一路奇怪退缩的原因,也是她不愿意来上津的原因。
那人,是谁?能让安婉哪怕要和他慕容三少分手,也不想沾染些许关系的人。
慕容子瑜忽然瞳孔一缩,那人不会是慕容家的人吧?
他思绪开始在自己大哥二哥身上打转,又忽然觉得不对,这两人在上津养尊处优,绝没去过南城,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