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回来时脸色极差,吓到了在客厅和安耀国喝茶的白水悦。
两人对视一眼后,安耀国立即派白水悦来打前站。
良久,门开了,安婉眼睛下有些黑影,明显疲惫,刚卸了妆,素颜清雅的她慵懒靠在门框上,瞅着白水悦,冷扯起唇角,“白姨,我累了,有什么事改再吧。”
她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应付白水悦。
见她这样,白水悦微叹息,伸手捋过她微散乱的发丝,心疼道,“告诉白姨,是不是慕子瑜欺负你了?我和你爸找他算账去!”
安婉挑眉,冷然失笑,“白姨,你笑呢。我安婉可以横着走这南城,谁能欺负得了我啊。我就是瞧那慕子瑜不耐烦了,白姨和爸这一次盼望恐怕要落空了。”
白水悦惊诧,“不耐烦?婉婉,可你们之前相处不还挺好?”
安婉微蹙眉头,似在回想,忽然恍然道,“那时候是挺好,当时看他长得帅嘛,可看久了,也就腻了,没感觉了,白姨,要不是看他长得帅,我还真没心思应付他,你和爸也别为我的事情操心了,等我三十岁,成剩女了后再催,行不?”
她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埋怨。
瞧着她无精打采的模样,眉宇中拢着的黯然神伤,白水悦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绝不是安婉嘴里随便敷衍的这种法。
她按捺下心里的急切,温柔和蔼一笑,“好吧,既然不喜欢,那咱们就再换一个,婉婉,你好好休息,我让阿姨给你送莲子粥上来,你喝一口,别晚上肚子饿。”
白水悦转身离去。
安婉站直了身子,微怔愣,不会吧,什么时候白姨这么好糊弄了,这样轻松放过她了?
那她眼底下这黑眼圈不是白画了?
安婉回房,接了水,一抹,瞧着手指上淡淡的黑色眼影的痕迹,好笑的道,“还挺防水的啊,看来要用卸妆水才校”
楼下,白水悦叹息道,“婉婉和慕子瑜可能闹了什么矛盾,耀国你也不用着急,照我看来,肯定是婉婉闹了脾气,欺负了那慕子瑜,明,我去见见那慕子瑜,仔细问一问是什么情况。”
安耀国皱起眉头,“唉,婉婉真是被我们给惯坏了,”似想起什么事,又舒展眉头,笑道,“惯坏就惯坏吧,整个南城随她玩,我支持她。”
白水悦哭笑不得,“还我纵容婉婉呢,你比我更甚。”
安耀国和蔼笑着,心里却微沉,这一年来,他总想起一年前安婉几乎去了一条命的模样。
那件事,总归是他心中愧疚,安婉要做什么随她去吧,她如今比任何人都有资格骄纵跋扈。
慕子瑜刚亲手给花圃里的花浇了水,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管家魏漠就走过来,“三少,安夫人来了。”
安夫人?
慕子瑜忙扬声道,“快请!”
“是。”魏漠立即转身去请人。
白水悦缓步走进来
,就看到打理得极好的庄园,眼里含着淡淡的赞赏,她保养极好的脸拢着温侬的笑意,“据我所知,这个别墅区的庄园价格不低,这是你们临时租住的地方?”
魏漠在她身前领路,闻言,淡定道,“是三少两周前全款购置的,三少,既然安婉姐在南城,那他就要做好在南城安家的准备。”既然三少一心落在安婉姐的身上,魏漠这个管家就得随时帮衬一把。
闻言,白水悦眼里染上震惊,然后缓缓笑开,“你们少爷眼光真长远,不错。”看来,婉婉真是把这慕子瑜迷得团团转了。
进入客厅,慕子瑜起身迎接,“安伯母,请坐。”魏漠送上茶后退下。
白水悦抿了口茶,瞧着慕子瑜周身的气度,忍不住再次满意的轻颔首,见慕子瑜目光投射过来,便开口起正事,“子瑜啊,我这次来,或许你该明白我想做什么。”
慕子瑜眼里闪过不解,见白水悦眼里和蔼温和的笑意,又忽然了然,“安伯母是想撮合我和婉婉?”
啧,这称呼真亲昵,白水悦更满意了。
她浅浅笑着,“子瑜,昨婉婉回来,精神很差,我问她也不答,你也知道,我是嫁给她父亲,做婉婉继母的,但我除了继母这身份,还曾是婉婉的舞蹈老师,更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她看似肆意骄纵,心里却远比表面上脆弱。”
慕子瑜眼睛一亮,“婉婉还会跳舞?”
白水悦满脸笑意,“那当然了,婉婉曾一曲舞蹈惊艳四座,如今还是南城的佳话呢,”笑容又缓缓收敛,“可惜了,这一年来,婉婉忽然不跳舞了,大概是忙于集团的正事,就懈怠了舞蹈,也不知道她那些舞蹈功底落下了多少。”
白水悦微叹息,面上这么着,心里却很清楚,安婉并非是忙于工作才懈怠了舞蹈,而是因为一年前那件事。
那件事对她打击太大,就此之后,她再也不碰舞蹈了。
想到此,白水悦又忙提醒,“子瑜,婉婉跳舞这事你千万别主动提及,婉婉也不知为何,忽然很排斥跳舞。”
慕子瑜眸底闪过一道暗光,忽然意识到,跳舞这事和安婉的心结有关系。
他垂眸,眉头微蹙,带着一缕忧愁,“我知道,婉婉心里远比表面的脆弱,她……安伯母,既然你这样看好我能娶到婉婉,那我也实话实了,其实,昨发生了一件事。”慕子瑜将自己孟滥行为告诉了白水悦,又叹息道,“是我当时不该,可婉婉反应很大,她好像对身体接触这事有心理恐惧症,所以,才不欢而散。我正想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