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无味,她木然的吃了几口饭,就冲安耀国了句,“饱了。”
她挪开凳子,起身往楼上去。
安耀国筷子上还夹着菜正要往她碗里送,一眼看到她碗里压根没动的菜,震惊的皱紧眉头。
“婉婉,你是在怪爸爸吗?”安耀国皱眉追问,声音不。
安婉脚步一滞,扭头,却不答反问,“我是怎么回到安家来的?”
安耀国一窒,想了想,他眼眸冷沉的开口,“是厉萧寒那助理,莫景桓把你和行李一起送回来的,我们去接你的时候,你正晕厥在车子后座上不省人事!”
顿了一下,安耀国审视着安婉木然的脸色,继续道,“安婉,这样的人,难道你还执意要嫁给他?”
她心里还有厉萧寒,可厉萧寒却不要她了。
嫁?
如今这是个可笑至极的词。
安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心里却有个另外的自己在痛苦的嘶吼,她默然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满脑子和厉萧寒的过去。
她曾被他搂在怀里亲吻,他温柔的眉目盛满温情,他总爱一次一次的轻啄她红唇,逗得她忍俊不禁,他喜欢她陪着他,哪怕是工作时间……
他几乎成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如今,她深爱他,他却将她弃之如敝履!
安婉低哑的嘶吼一声,捂着脸,痛苦不已。
凭什么!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又要这样招惹她。
安婉失魂落魄,深夜十二点,她依旧没能够入睡,这一次她吃了安眠药,可一颗安眠药仿若不见效了。
在服下两颗安眠药之前,她意识到自己一直想做一件事。
拿起手机,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滴滴滴响了一会儿,那边接听。
安婉屏紧呼吸。
“安婉,我都把你扔回安家了,你怎么还缠着我不放?还需要我教你怎么认清事实吗?”厉萧寒烦躁冰冷的声音传来,声音微哑,仿佛刚喝了酒似的低沉喑哑。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安婉眼泪哗哗落下,她捧着手机,出当面时候不敢的话,“厉萧寒,你不要抛下我,我愿意和你私奔去上津城,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哪怕放弃尊严。我也可以不要名分,只要你还爱我,愿意陪在我的身边。”
她声声嘶哑的祈求,带着崩溃的情绪。
电话里缄默半晌,只剩安婉痛苦的哽咽声。
良久,厉萧寒冷嗤一声,嘶哑声音传来,“你还是那个冷艳、独立的安婉吗?安婉,知道我为什么不爱你、哪怕哄骗的假话也不愿意敷衍你了吗?因为我喜欢的至始至终只有那个冷艳的你。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一点你要记住,这一次就当是个教训吧!”
嘟嘟嘟,手机里传来忙音。
电话被挂断,安婉怔愣在原地,张着嘴,半晌发不出声音。
手里从手掌里滑落,掉落在地毯上。
痛哭良久后,她粗噶的苦笑
一声,将手心里两颗安眠药送进嘴里,将一切痛苦都奉献给昏睡。
只有昏睡过去,才能什么都记不起。
就这样,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少,忽然,应花楹来了。
她冲进安婉卧室,一眼看到她躺在床上,背对门口的身影,应花楹还难以置信,她手指微颤的触摸她瘦削的脊背,难以想象这是那个在舞台上热烈起舞的秾纤合度的美人儿。
“婉婉,你怎么瘦成了这样!”应花楹低呼出声。
安婉迷蒙的睁开眼,半梦半醒的转身,看到应花楹,她眼眸微颤。
“婉婉?”应花楹用手在她眼前轻挥,看见她骨瘦如柴,下巴尖尖的瘦弱模样,一时恍若隔世,忍不住捂住唇,才避免自己发出惊呼和懊恼的痛苦啜泣声。
“花楹,你哭什么?”应花楹偏头躲开,眼泪却还是不心砸在安婉手背上。
她手指微颤,举起在眼前,看到了自己瘦削的手臂,一时瞪大眼,难以相信这会是自己。
应花楹忙擦掉眼泪,眼眶还红着,就冲安婉努力挤出灿烂的笑容,“婉婉,我没事,沙子迷了眼。”她伸手,将安婉扶起来,在她背后心的垫上枕头。
安婉扫了眼房间,纱窗紧闭,白纱在窗前飘摇,怎么可能有沙子?
她眨巴下眼睛,问,“你来找我干什么?”
应花楹苦涩看着她,“婉婉,已经开学两了,你这两一直没来学校,专业论文课开课,第一堂课你就放鸽子,被专业老师点名批评了,再不去,你恐怕会面临挂科,影响毕业。”
安婉恍惚的皱起眉头,“我忘了。”
“忘了?”应花楹低呼,她看着安婉骨瘦如柴的样子,“我才不见你没几周,你怎么消瘦成了这样?”她手颤抖的触摸她的脸,看着她尖细的下巴,往常冷艳的安婉透着贵气,如今消瘦得不成样子只剩下楚楚可怜了。
安婉垂了垂眸子,缄默不语。
见状,应花楹一把抱住安婉,“婉婉,我也不上学了,我要陪着你,等你身体康复,我们一起上学。”
应花楹这句话,让安婉心里奇异的一动。
原来,这世界上还是有人真正在乎她的。
安婉张了张嘴,想实情,话到嘴边,化为嘶哑的一句,“他不要我了。”
应花楹震惊的瞪大眼,这就是她询问安伯父,安伯父欲言又止最后沉默的原因?
厉萧寒竟然负了安婉!
应花楹震惊不已,忙追问,“婉婉,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是厉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