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严重了。
安婉一噎,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她勾唇,冷笑一声,“好,你想去,就去吧。”她是拦不住了。
江明蓉眼珠子一转,见气氛尴尬,忽的又哎哟一声,“安爸爸,明蓉口渴了。”
安耀国竟忙亲力亲为的给江明蓉倒水喝。
安婉瞧着这一幕,突然生出一种懊悔,她恨不得昨晚真的就捅死江明蓉,哪怕最后警察一细查,查出她是杀手,给她判了刑,起码她也能将江明蓉拉下水,让这个女人无法再作妖!
下午两点半,安婉如期赴约,去了南汀大厦。
王助理听闻安耀国行程有变,也立即按照安婉吩咐,赶赴过来陪同,簇拥着安耀国往商演大厅而去。
父女两刚闹了嫌隙,此刻一前一后,隔得不近不远。
安婉想起应尧昨日给她邀请函时意味深长的脸色,心里就无限担忧。
她特意叮嘱了王助理,一有不对立即带安总离场,后面的烂摊子她来解决。
王助理见她慎重以待,虽不明白,但还是接下命令,随机应变。
安婉按照座位安排,坐在第四排中央的位置,南汀大厦的汇演讲座厅在南城很有名,能来这里主讲的人非富即贵,而能来这里听演讲的人也绝对身份不俗。
坐在位置上,安婉余光扫射全场,看到安耀国被邀请坐在第一排重要的位置,这个位置太c位,太靠前了,让安婉又一阵眉心猛跳。
她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前去,拽走安耀国,可一想到安耀国如今这脾气,心里边有些没底。
若是当着众人,他们安家父女两起了争执,恐怕更是南城的一大笑话。
安婉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
随着时间流逝,两点半了,商演开始。
应尧上场,在众人掌声中开讲,“今,我们就围绕安氏在酒店连锁行业的发展前景这个话题展开演讲,众所周知,安氏是从安总遗孀娘家赠与的房产拆迁而开始发家……”
一开头,就触及安氏发家的历史,本换个辞,可以将发家历史得让人尊敬,偏偏这个应尧独辟蹊径,把安氏发家史的如此血淋淋的,仿佛安氏发家一切都因安婉亡故的母亲,而安婉母亲的亡故似又和这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观众席内,众人交换了个眼神。
安婉沉了沉眸子。
而安耀国本就是事件的中心人物,此刻威严的眼神忽的锐利的射向台上的讲演人。
气氛忽的变了,有媒体记者怼着安耀国的脸拍,恨不得拍出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动。
这次演讲,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安婉早就品出了其中味道,此刻一身黑白套裙的她职业风十足,冷艳又极具气质,微翘着腿,眼神含着淡漠又礼貌的笑看向应尧。
他没戴眼镜,一身西装衬得他人模狗样,气质不俗。
而观众席内,靠后的位置上,本无心来听商演的厉萧寒听闻这次要有事情发生,安婉也会来,就让莫景桓安排了个位置。
此刻,他坐在那,俊美的脸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却让人不敢觑。
莫景桓坐在他身后位置,忍不住探头过去,低声询问,“要不要让我们的人去后台闹点事,中断这次讲演?”莫景桓是想厉萧寒之想,忧厉萧寒之忧。
厉萧寒视线划过讲演台上的应尧,落在前面不远处安婉挺直的脊背上,嘴角微翘起,“用不着,该来的总会来,她不甘心屈居人后,那就让她自己去面对这些血雨腥风,当时她不是走得很爽快吗?拒绝了我厉萧寒,我还要腆着脸倒贴?这世上没这么好的事。”
厉萧寒声音不大,莫景桓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即略尴尬,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聊秘密,揉了揉鼻梁,“厉先生,那待会儿……”
“用不着待会儿,这讲演看了个开幕,就知道后续了,我们走人。”厉萧寒霍然起身,气质凛冽。
莫景桓忙疾步跟上,最后担忧的瞥了安婉背影一眼,心里暗叹息。
安姐,您得罪谁不好,要得罪厉先生。
安婉坐在位置上,看似淡定冷静,实则心已经在发慌了。
应尧的言辞愈加激烈,将安氏踩到了脚底下般的评判让现场也是窃窃私语声四起。
偏偏这应尧又是个财大教授,在管理学方面颇有建树,那张嘴怎么怎么有道理,还让人抓不住他的错漏点,很快,不少最开始质疑的人甚至开始点头附和。
安婉额头薄汗冒出。
安婉有多坐不住,安耀国就有多么被气得想吐血,他老脸都挂不住了,这些年付出的汗水和努力在应尧一张嘴皮子下全部化成了资本家的压榨,甚至,安氏的那些竞争对手采取的策略比安氏的战略都更有长远眼光?
这些理论根本不实际,根本站不住脚,偏偏舞台上那年轻教授就能够舌灿莲花,给你定个死罪!
来南汀汇演汀的人非富即贵,在南城颇有声望,等应尧讲完,把这些人都给服了,那安氏恐怕将会面临股价的疯狂下跌,从此还有哪个企业敢和安氏合作?
安耀国太懂背后的巨大风险了。
当即,他招了招手,叫来南汀负责人,“给我话筒,我要提问!”
南汀负责人很为难,“安总,这不符合我们讲演的规则,就算提问,也要等到讲演结束才校”
安耀国脸色凛冽,“你们南汀的顾总也是我安氏的合作对象,我让你拿个话筒,你也敢支支吾吾,赶紧的!”
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