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甜蜜发糖,而另一边,余婉容宛如干涸的鱼靠在门边,喘息着。
她觉得浑身无力,一碰额头,温度滚烫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过去的这些个时,她已受到了足够的惊吓,如今后怕不已,无数次怀念曾经被厉煜煊宠爱的那些日子。
她用手掌拍打门,“呀啊啊啊啊!”
可因高烧而虚弱的身体却发不出什么力气,拍打门的手也软弱无力,喊出的话也气息奄奄的。
更让她绝望的是,喊出的声音都是粗噶音调,她已经成了个彻底的哑巴了。
余婉容一度觉得自己恐怕会死在这。
她疲惫的阖上眸子,最后留在视线里的,是窗子边已经凉聊饭菜。
然后,啪嗒一声重重躺在地板上,晕厥过去。
她是被钢门从外打开发出的钢铁碰撞的声音惊醒的,费力的睁开眼,见到一身黑色大衣、气势冷沉、宛若高高在上帝王的陈宁。
陈宁笔直站着,俯视宛若蝼蚁的余婉容,缓缓眯起眼,好半晌才瞧出这个女人是谁。
他接过一旁手下递上的纸巾捂住口鼻,紧皱眉头,“真是恶心,叫人把她洗一洗,再带过来。”
然后,他转身就走。
余婉容躺在地板上,无声的苦笑,房间里没有镜子,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但脸上那一阵阵发疼的伤口在提醒她,她又被毁容了。
厉煜煊,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余梓涵,我一定和你没完!可我连这里都出不去,呵……余婉容,你这辈子恐怕要在这里完结生命了……
高烧一阵一阵袭来,她再次闭上眼晕过去。
迷惘中不知道被拉去哪了,只感觉到一阵冰冷刺骨的水泼在身上,她浑身颤栗的醒来,看到自己躺在一房间里,周围水声哗哗,而一个中年大妈正举着一盆水高高扬起,水哗哗落下,浇湿她满身。
余婉容一个激灵,被呛得咳嗽不止。
就连这咳嗽声都无比沙哑粗噶。
听得那负责冲洗她的中年大妈一阵皱眉头,斥道,“闭上你的嘴,不知道你声音难听得吓死人啊?是个哑巴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进到这,在我手底下,就给我乖乖的!”
余婉容一怔,然后沙哑苦笑起来。
哈,她竟已落到这种田地了么?
又是一盆冷水浇下来,她颤栗的抱住自己。
终于洗干净了,可她也冷得直打颤,本就是冬季,又是冷水,她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只恨没能扯得那余梓涵一起下地狱!
中年大妈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给她围上一宽大浴巾,推着她出了门。
余婉容踉跄出去,抬头间,阳光刺眼照射下来,她脚步顿住,看着那许久不见的太阳,泪水一阵阵落下来。
背后有人猛地一推。
她跌跌撞撞往前走去,走在这豪华别墅走廊中,她又进了一处屋子。
里面架子上挂满了衣服,高定衣服一件接着一件,无比奢侈,她贪恋的目光流连在其上,没注意到一旁佣人鄙夷的目光。
“这谁啊,怎么带这来了?”
中年大妈笑着,“是陈少要见的人,那边传话是给稍微打扮下,别污了陈少的眼。”
佣人这才点点头,挥挥手,“你去忙吧,这人我来弄。”
多余的人退下,女佣人围着余婉容绕了一圈,当看到她那张惨白又满是交叉伤疤的脸时,吓得一阵后退,“啧,可真够丑的啊。”
余婉容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
她环顾四周,看到一面穿衣镜,然后疾步奔到了镜子前,下一秒,满脸震惊。
“啊啊啊啊!”她粗噶沙哑的惨叫声顿时吼了出来,双手颤颤的捂住脸。
一旁女佣人忙塞了一把碎步在她嘴里,“把嘴给我闭上!吵到先生了,我和你都不够去死的!反正都是个哑巴了,居然还没做哑巴的直觉,啧。”
余婉容跌坐在镜子前,瞪着里面的自己。
女佣人瞧了她几眼,皱眉,可怜的叹道,“你脸都毁了,还叫什么啊,看你这样,毁容之前长得也没多好看嘛。不就脸上多了几道叉嘛,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听着这话,余婉容满脸是泪,她狠狠瞪向女佣人。
见此,女佣人冷笑一声。
半时后,余婉容穿了一身毛衣长裙,外套一件白色大衣,稍微打扮了下,被女佣人推出门去。
关上身后的门,女佣人领头往前走,“跟我走。”
余婉容跟在她背后,偷偷的将怖锏目谡痔统隼创髟诹成希虽一脸毫无生机的木然,但她还仍然在乎美丑。
女佣人带她左拐右拐,下楼,又左拐右拐,最后到达一处黑色实木大门前,笑着向保镖,“这是先生吩咐带过来的人。”
完,回头瞥了余婉容一眼,见她不知从哪弄来的口罩,狐疑盯着她看了两眼,冷笑一声,“居然偷拿服装室东西!”
余婉容忙一把护住口罩,这是她丑陋面目唯一的遮挡了。
女佣人见她这样,倒也没有上前去抢,只是鄙夷又怜悯的一笑,把她交给这保镖,转身走人。
保镖伸手,仔仔细细检查了她全身,然后递给旁边保镖一个眼神。
另一名保镖进去汇报,很快,余婉容就被领着进去。
这是余婉容第二次见到陈宁。
这个顾辰南无比尊敬且带着五分畏惧的陈宁。
她从前很不屑,觉得顾辰南真是个没用的怂货,连自己亲哥哥都害怕,甚至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