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叨着,俏脸上满是不情愿。
穿着一袭睡衣,脸上粉黛未施,头发松散披在肩头,她不用故意,就自带三分妩媚,此刻咬着唇,嘟囔着,犹豫着是敲门进去,还是转身决绝走人。
透亮的灯下,走廊里,似乎淌过一阵凉风。
余梓涵身体一僵,竟有些害怕,恐惧的环顾四周后,微咳一声,干脆伸手敲门。
算了,这走廊就她一个人,起码屋内还有个大活人厉煜煊。
不管怎样,厉煜煊总不会吃了她吧。
她如是想着。
可手指还没碰到门,门却忽的从里面打开了。
一直有力的臂膀伸出,把她拖了进去。
余梓涵甚至还没能惊呼一声,就被扣住后脑勺,堵住了唇。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小脸上,她一阵脸烫耳热。
借着房间内一盏熏橙的灯光,她看清楚了眼前景象。
厉煜煊居然没穿上衣?而且这脸色滚烫,目光猩红,像是发病似的。
她诧异极了,“厉煜煊,你这是怎么了?”
余梓涵略软糯的声音终于崩断厉煜煊最后一丝弦,他控制不住的低头狠狠噙住她的唇。
……
翌日,余梓涵在温暖被窝里醒来,迷蒙的睁开眸子,看到头顶豪华的吊灯,再偏头,看到进口高定墙纸上。
她难受的动了动胳膊,再动了动腿,浑身如被车碾过一样。
昨晚,发生了什么?
记忆瞬间回笼,她赫然脸色苍白一片,缓缓起身,抱住脑袋,觉得不止身体疼,脑袋更疼。
太多讯息,难以笑话。
昨晚,她推不开,哭个不停,狼狈又无助。
然后……厉煜煊说他爱她?
她没听错吧。
余梓涵苍白着小脸,伸手撩开侧脸边垂落的碍眼的发丝,偏头,视线落在床边。
床上没其他人。
厉煜煊去哪了?
该不会是吃干抹净就不管了吧?
她微颤的咬咬牙,掀开被子那一刹,惊呼一声,忙盖严实被子,使劲费力的扒拉过床边地毯上的睡衣套上,这才再掀开被子,起身。
身上的痕迹,青青紫紫,简直不能入目。
她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打量了其余的卧室,没人,书房也没人,最后她叉腰站在卧室床前,脸色一阵青白交加。
真跑路了?
下一秒,一只手臂伸出,从背后拥住她,来人声音沙哑充满磁性,“梓涵,抱歉,昨晚你受苦了。”
余梓涵额头青筋瞬间绷起。
她赫然转身,一巴掌打过去。
厉煜煊没阻拦,眼睁睁看着,还坦然微低着头配合她。
余梓涵这巴掌在他脸颊三公分处停下,终究没打下去。
她恨恨的咬牙,垂下手,又攥着手指,改为控诉指着他,“厉煜煊,你!不是说好了,好好谈谈五年的事?不是说好你叫我来,是解释五年前发生的那一切?可你居然……”
她说不下去,愤怒又无辜的瞪圆了眼睛,气鼓鼓的。
厉煜煊深深凝视她,闻言,伸手捏住她小手指,然后抱住她,在余梓涵愣神的功夫,他唇贴在她耳畔,“梓涵,抱歉。是我不好。”
他以前霸道的声音此刻充满了脆弱,甚至带着沙哑的恳切,“梓涵,五年前是我错了,一直都是我错了。”
他用了些力气,紧紧抱住她。
这个怀抱温暖且真挚,余梓涵想怼他,也被他声音和怀抱震撼道,颤颤的张开嘴,又合上,最后声音嘶哑着问,“你说吧,昨晚……是被余婉容下药了吧?但……你明明有太多选择,为何又让我当解药?都不问问“解药”情不情愿么?”
她平淡的声音藏着难过,觉得自己像是被利用的工具。
厉煜煊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身,摇头,“不,你不是工具,你不是解药,梓涵,你是我爱的人。我不是把你当解药,我真的想和你说五年前的那件事,但发完消息后,我就中了计,被余婉容欺骗,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之后我一路狂奔,不要命的驾车,来找你。”
顿了顿,厉煜煊稍微放开她,盯着她的眼,俊美又宠溺一笑,说,“我发现,时隔五年我才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你。梓涵,你是我的救赎。”
余梓涵微张嘴,震撼的听着。
他说什么?
她不是解药,她是他的救赎?!
可真是让人感动的话啊,但她应该相信吗?
之前发生过的事仿若赫然还在眼前,她怎么能瞬间就再次爱上他?那太傻了。
余梓涵伸手,慢吞吞的推开他,心痛如绞,情绪复杂,她一字一顿说道,“厉煜煊,请你别爱我,还是把我当解药算了。但这事,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她沉了沉眸子,“余婉容下的药,你找她。但我很奇怪,她不就是你夫人嘛,你们同床共枕五年多,怎么,你还没和她上过床啊?导致她连下药这种事情都会做。”
余梓涵不解又疑惑,冷冽勾唇嘲笑。
谁料,厉煜煊一本正经,严肃说,“和余婉容住在一个屋檐下,是同床共枕盖一床被子,但我从没碰过她。如果猜得没错,她应该还是处。”
余梓涵先是震惊,目光闪动盯着厉煜煊,确定他没撒谎,更没理由撒谎,才瘪瘪嘴,“一没领证,二没上过床,呵,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真是在等我这个前妻回归,和我复合呢。”
她冷嘲。
厉煜煊深深盯着她,俊美的脸染上沧桑,“梓涵,我的确是阴差阳错,考虑余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