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这一番言论,让不少人深以为此,宫中布防一向妥帖,怎的今日宫宴就偏偏出现了刺杀之事!
西太后见此,勾起一道冷笑,说道:“还好今日并无大事,只有少数人受伤,但是陛下安危关系江山社稷,若是陛下有什么事,东乾岂不危险?”
众人更加心惊,想到今日是皇帝寿宴,来了不少别国使臣,若是陛下真有什么危险,岂不是让他们趁虚而入!
这时有一个小太监略有慌张的小跑进殿,对乾景尧低语几句,乾景尧眉头微蹙,说道:“宣他进殿吧!”
然后只见兵部右侍郎贾楠,头上缠着绷带,慌张进殿。
西太后不悦道:“大胆,在陛下面前有失仪容,该当何罪?”
贾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几个响头,说道:“陛下饶命,微臣实有十万火急之事,否则怎能如此失仪。微臣念今日陛下寿宴,京都里鱼龙混杂,微臣便在兵部守候,岂知却被恶人偷袭,微臣醒来后发现,兵部竟丢失了重要的军事布防图!”
兵部左侍郎向文瑜略有疑惑的问道:“贾大人是何时遭遇歹徒的,可看清歹徒的模样,有没有向京兆尹报案,请求封锁城门?”
贾楠面露痛楚的说道:“微臣微臣也记不清了,那人是从背后袭击的,微臣一醒来,就想着赶紧通知陛下!”
苏溶玥看了一眼向文瑜,此人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端正,苏溶玥觉得也许此人以后可用!
向文瑜随即又说道:“陛下,今日之事确实蹊跷,这兵部一向安稳,怎的贾大人偏偏今日就遭遇歹人呢?”
贾楠面露不快,说道:“向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不成,向大人现在不是更应该关注那份布防图的下落吗?”
贾楠随即又说道:“陛下,微臣觉得偷盗布防图的人一定在这宫宴之中!”
乾景尧面无表情的说道:“何出此言?”
贾楠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上面用金朱色写着“宫”字!
“这正是歹徒逃走时所遗失的!”
众人哗然,这种令牌数量有限,只有皇帝信任之人才能得到,有此令牌者可随意进出宫门!
向文瑜又问道:“贼人偷盗这份布防图又有何用处?”
贾楠冷笑道:“对本国之人或无用处,但是对别国来说可是意义重大!”
南漓使臣一开始还在看热闹,听着越发觉得不对,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们这些使臣吗?”
西太后说道:“使臣勿恼,事情还未查清,我们东乾是不会随意怀疑客人的!”
随即面孔一变,怒声说道:“但是敢偷盗布防图之人,却定是怀了叛国不轨之心!陛下,哀家觉得偷盗布防图之人想必定与刺客是同谋,先是偷盗我东乾的军事机密,之后又来行刺陛下,其心可诛啊!”
乾景尧神色淡淡,没有说话,西太后见此又说道:“不过此事也并不难查,宫字牌数量有限。陛下可曾赏赐给谁?”
“朕只赐给过三人,赤炼、向文瑜,还有苏晟睿!”乾景尧觉得今日的事情蹊跷的很,恐怕西太后她们费了如此周章,应该是为了除去将军府吧!
西太后痛心疾首的说道:“如此甚是简单,三位皆是朝中重臣,哀家也不愿怀疑你们,但事关重大,你们自行拿出令牌,也好早些摆脱嫌疑!”
向文瑜与赤炼皆拿出令牌,展示众人,苏晟睿摸向腰间,脸色突然一变,然后跪地对乾景尧说道:“微臣的令牌不见了!”
西太后冷笑一声,说道:“不见了?苏将军此言恐怕有些勉强吧,什么叫不见了,哀家看你分明是居心叵测!”
说罢,西太后狠狠的拍在桌案之上,神色恼怒,若是不了解东乾皇室之人,恐怕还会以为西太后是乾景尧的生母,正为他忧心不已呢!
苏晟睿却没有理会西太后的质问,只是神色坦荡的对乾景尧说道:“臣的令牌的确丢失了,但微臣相信陛下的决断!”
西太后心中恼怒,只恨这苏晟睿真是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赤炼也突然跪地,对乾景尧说道:“陛下,苏将军这些日子为了京都布防,劳心劳力,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微臣与将军共事时间虽短,却也能感觉到苏将军的忠心啊!微臣相信苏将军一定不会那歹人,请陛下明鉴!”
苏晟睿有些诧异,这些日子他虽与赤炼共同商量京都布防,却并未深交,没想到赤炼竟会在此时为他说话!
其实赤炼虽是武人,不懂朝堂之事,但寥寥数日,他却钦佩苏晟睿的将帅之才,更欣赏他不媚权贵的铮铮铁骨!
西太后闻言,却笑意更冷,“大统领莫要被表面所迷惑,事事亲力亲为,有时才更好行动!”
赤炼脸色一僵,“微臣相信绝不会是苏将军!”
赤炼不善辩论,只能表明自己的立场。
向文瑜也跪下为苏晟睿辩解,还有一些武将也纷纷为苏晟睿鸣冤!
西太后眼色冰冷,没想到苏晟睿平时不近人情,在朝中却能有人如此真心袒护,心里更是下定决心要早早除去苏晟睿,决不能再出现第二个苏烨!
“陛下,你怎么看?”西太后突然问道。
“朕也相信苏将军的为人,不过是一令牌,也许贼人偷去了也说不准!”
西太后说道:“既然如此,就只能搜身了,时间短暂,想必偷盗之人一定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苏将军,你可愿搜身以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