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寨主进屋坐下,马飞给各位斟满酒才坐在主位上。
马飞率先端起酒杯敬酒:“先敬诸位一杯,各位能赏脸来赴宴实在给了小弟大大的面子,些许薄酒不成敬意,请。”说完一口干下。
霹雳寨的半坡陈有样学样的干了,其他寨主则一脸笑意纹丝不动。
鹅头山的张九江搓磨着酒杯开口:“马老大请我们来不只是喝酒吃饭吧,有什么话不妨敞开了说,何必藏着掖着。”其他也纷纷看向马飞。
马飞大笑:“张老大就是快人快语,敞开了说,一龙寨跟诸位老大结盟。”
土龙寨的孙挖坟阴恻恻说:“结盟?我土龙寨干的买卖想必诸位也知道,我们干的都是些挖人祖坟,撬人棺材的地下行当,贸贸然的跟你们这些地上的结盟,我们的金主那里也不好交代。”
鱼头谷的贺白点点桌子:“孙老大的话我赞同,我们鱼头谷寨众最少,也一向是以渡口载客,贩卖水产为生,打家劫舍的行当我们不擅长。”
游鸣山“呵呵”笑道:“贺老大话虽然不中听,不过嘛也是事实。就像我们牛头寨,虽然偶尔也会打家劫舍,劫掠商客,不过我们寨子从上到下可从来没下过杀手,诸位中可有不少人双手沾血的,万一到时候蹭到我们身上也洗不干净不是?”
马飞也不生气,眯着眼:“诸位说的也没错,不过说来说去大伙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就拿张老大来说,去年你在城里倒的黑钱被官府的人黑吃黑了,损失惨重,而陈寨主是做人口买卖的,跟城里的烟花巷关系不浅。如果咱们结盟,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风月场所里总是会第一时间有消息的,官老爷的德行大家也知道的,到时候只要陈老大透个风声,这样的损失也不是不可以避免,甚至咱们可以自己捧出一个头牌,只要套住一两个人,你的钱甚至能直接在城里开设赌坊光明正大的洗,一劳永逸。”
“孙老大就更简单了,只要有了贺老大的船,你的行活就可以畅通无阻的送出川蜀,到时候分润贺老大一部分,皆大欢喜。”
“游老大嘛,我们可以强强联合。众所周知,牛头寨的弟兄是最能打的,其次就属我们一龙寨了,到时候咱们两寨就出人出力给其他人保驾护航,甚至转到明面上开设镖局也不是不可能,至于见血不见血这个问题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游老大你说破天也是抢了人家,难道不杀人他们就会念你的好?抢就是抢,杀不杀都是抢,你跟我,没有区别。”
马飞越说越兴奋,面红耳赤的站起来:“到时候我们几家联合做大了,甚至可以把生意铺出川蜀,铺到全大梁,我们就是朝廷外另一个皇帝!”
众人被马飞这番慷慨陈词刺激的面红颈赤,一个个攥紧拳头不能自已,游鸣山心里暗竖一个大拇指,不愧是方圆八百里最能
忽悠的一龙寨老大,那番慷慨激昂连自己都有点把持不住了,看着在座的一个个都陶醉在梦里,游鸣山只能自己起个头了。
“既然是联盟,那这个盟主的位子谁来坐,蛇无头不行。”
游鸣山的话把在座的诸位从梦里陡然拉了回来,一个个又冷静了下来。
半坡陈乐呵呵道:“主意是马老大出的,自然是马老大来当这个盟主了。”
张九江素来不喜半坡陈:“我不同意,这年头拳头大才有资格当老大。”
孙挖坟眯着眼:“天大地大都不如钱大,论钱,我土龙寨在座无人能敌。”
贺白不喜道:“我们鱼头谷也不是没钱,而且比你的还干净。”
游鸣山觉得火候不够,索性把脏水往半坡陈身上泼:“我觉得陈老大也满合适的嘛,论人脉关系,陈老大是在座最广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这年头最怕官府捕风捉影了。”
马飞顿时面色不善的盯着半坡陈,吓的他脸色煞白急忙摆手:“我哪够格,还是马老大最有资格。”
张九江脾气最为火爆,立时大怒:“半坡陈!你tm什么意思,马飞是你亲爹吗?你这么向着他。”顺带这连马飞也骂了。
贺白也插道:“既然要结盟,那就是自己人了,马老大半月前刚截了一批玉器,不巧那批货是我一位老主顾的,只是还没来及上船,我不好对人家明说,结果惹得他老人家很不高兴,现在既然是自己人了,麻烦马老大交出来,我也好对金主有个交代。”
孙挖坟阴恻恻的说:“两月前我的弟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将军冢,结果被张老大的手下追了几里地,最后没办法跳江淹死了,是不是也要给我个交代。”
张九江大骂:“你们tm挖坟挖到我鹅头山来了,老子把他们抓起来打一顿不该吗?他们最后自己跳江死了难道还赖我不成?”
孙挖坟一拍桌子:“草!你信不信老子叫人挖空你鹅头山!”
众人拍桌子踹椅子吵的不可开交,游鸣山乐不可支,暗暗叫好:“打!打!快打起来。”马飞急的满头大汗,不停的劝架,他万万没想到众人之间矛盾这么多,一旦激起一个矛盾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张九江拙口钝腮,吵架并不是他的强项,终于掀了桌子,一拳打在孙挖坟脸上:“tm的,让老子告诉你嘴滑是没有用的,最好使的还是老子的拳头!”
孙挖坟身材五短,哪里经的住这一拳,顿时被打的口鼻歪斜,鲜血横飞,“嗷”的一声捂着脸就冲了出去
贺白见有先动手的了,也先下手为强,一脚把马飞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