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文笙和阿梅见面的地点是金草咖啡馆,就在银行不远处的西北角,一个不大的门面,明亮精致,桌椅的款式独居特色,人造大理石的吧台在灯光下,发着一种璀璨的光泽,就是因为看上去便宜货,才不引人主意,外卖是咖啡屋最主要的业务,店里没有包厢,客人也不是特别多。阿梅打扮得像个摩登女郎,凹凸有致,一身靓丽的时装,娇红的高跟鞋跟足有十厘米;阿梅坐在渊文笙右边的藤椅上,嘴里含着一根吸管,好奇地问:“你就一个人过来的?”
渊文笙很想问问吸管喝热咖啡的滋味,随口说道:“我只负责接替你的工作,并没有多少工作量,姜飞也没有说到底要做什么,我清楚,我就是一个吸引别人的人。”
阿梅目光流盼,嬉笑着说:“看样子你和我一样,是来顶雷的,就看皮鲁斯巅峰了。”
渊文笙回想着姜飞的方案说:“我没什么烦神,成不成不管我的事,以后做不做是老板们考虑的事。”
“姜飞除了这些,其他一点交待都没有?”阿梅似乎有些不信,又问了一遍;渊文笙摇摇头,自己不过是虞孟力临时安排的一个便宜劳动力,真要有什么大事机密,阿梅如果都不知道,怎么会让自己知道。只是美女在侧,渊文笙顿起恻隐之心,试探着说:“如果真是对方做了手脚,你可以回去和姜飞说,哪怕是不做了,也不能让自己背一个不好的名声。”
阿梅想了想,似乎下了决心说:“你跟我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渊文笙望着自己面前一口没喝的咖啡说:“等喝完咖啡吧。”
阿梅已经起身说:“没关系,咖啡馆的老板娘就住在楼上,我熟得很,我们拿了东西回来继续喝,把行李箱带上。”
阿梅还真带了一个行李箱,也不知道是怎么摆脱跟踪的;渊文笙只能拖着行李箱,跟在阿梅身后上楼,不过看样子阿梅与老板娘确实很熟,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就带着渊文笙从隔壁的电梯上了三楼,进了一个温馨的房间,墙上挂着一副某男星的宣传画,化妆台的镜子前摆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一张小巧玲珑的床,敞开的橱柜里挂着各种各样的衣服。
渊文笙看阿梅关上了门,松了行李箱的把手,不禁苦笑,阿梅还真的建立了一个安全屋,今天肯定是大动作;不过发自内心,渊文笙又有些期盼。阿梅走近渊文笙,用低低的声音说:“皮鲁斯肯定会有所动作,我们不能坐等。”
唐泰斯接到慕翠彤的电话,就约了武珍丽一起过去,武珍丽在努瓦咖啡馆门口挂上歇业一天的牌子,今天有的是时间两人,在电影城门口打了个车,两人一路谈笑而去。电影城离市里有点路,到时已经看见拉起了警戒线。
他们来到慕翠彤选好好的米兰小院,起了一个洋气的名字,实际上就是一个大排档,不过隔成包厢罢了,路上唐泰斯就订好了包厢,看鹅厅;包厢内装饰简单,木桌木椅,有农家的风范,武珍丽边拿菜单边开玩笑问:“小姐,看鹅厅,鹅呢?”
服务员听着,随手一指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说:“老板说的,那就是鹅。”墙上挂着一幅白卷,上面全是“之”字,空白处小字说明落款。唐泰斯跟着说出解释,这是王羲之在《兰亭序》中“之”字的二十七个写法,全部被拿出来单独印在一张纸上当做字画,因为相传王羲之是看鹅创出的写法,老板就用它代替鹅。
“现在啊,是感到我们的文化底蕴越来越差了,谁都比不上。”唐泰斯说完有些感慨。
“不是比不上,我们哪有时间。”武珍丽总感到唐泰斯太低调,就想转个话题:“今天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肯定是有事,慕翠彤就催着我们回来。”唐泰斯一边诉苦,一边眼角扫过武珍丽。武珍丽装作根本没有在意,低头在看茶叶,好像自言自语:“这茶不错,大部分都是小芽,也不知道多少钱一斤。”
“应该没多少钱,你要喜欢喝茶,下次我多买一点。”唐泰斯心里有点窝火,慕翠彤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现在都急成这样,该是多大的事啊。
“别浪费钱,姜飞的茶都在店里摆着,随便喝。”武珍丽说得不是假话,唐泰斯正想接话题,菜上来了,有刀鱼、肥肠锅子、蒸咸肉、农家小炒。唐泰斯让服务员开了了瓶酒,倒在杯子里,两人一边喝一边等慕翠彤。
“今天好象慕翠彤跟踪的都是姜飞那边的人,听说最后一天,要查个究竟?”唐泰斯看似随意地说道:“但是出了事,段嫣的人全部跟丢了,他们请的侦探公司的人连机器人带无人机,还有监控的人全部折了。”
“灵马要是出手,是段嫣和一般的侦探公司能应付的了吗?”武珍丽将刀鱼蘸了点醋,送进嘴里:“这鱼不错,就不知道是不是野生。姜飞这个人好相处,但是他不是傻子,也没有必要主动给人去垫位置,你要和慕翠彤说,别想太多,这年头能处一个朋友不容易,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灵马这样的企业。”
“那是,不过慕翠彤是到过大码头的,今天要是栽了,姜飞真是有能耐。”唐泰斯换了个方式,他和慕翠彤一样,看手法就是上次武珍丽在码头对付自己的手法,武珍丽应该知道一点内情,或者干脆就是武珍丽的人配合的。
“我不知道。”武珍丽想了想问:“动手的人找到没有,你们认识吗?”
唐泰斯松了一口气,总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