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方舟在五个预定的地点集合后,只有两个船队留在早就准备好的基地上,其余三支船队全部调转方向,朝着南极洲前进;兴许是过于敏感,船队没有发表什么感言与宣言,也没有媒体强行前去采访,直播的图片全部是卫星上拍摄的高清晰图片,诺亚方舟不具备全球的体系,天气、预警等流程还是按照海船的程序在进行。
“妥协了,好。”虞孟力接完电话后松了口气,给屋内的每个人倒了一杯香槟酒以示庆祝:“五分钟后就会公开宣布,诺亚方舟将在沿途的海港补充供给,同时对外开放,虽然不允许一般人随便上船,但是同意港口的新闻媒体上船采访,看起来对大家都有好处。只是五分钟的时间,我不知道你们能干什么?”
“买股票。”阿梅的头都没抬,唐泰斯代替阿梅做了回答,姜飞的股票生意一直是阿梅负责,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多挣了三千万;其他的人还真是没有想法,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就是姜飞本人,都是盯着窗户外的风光,享受着海水、椰子树、海鸥、城区带给自己的真实感,哪怕是那些飞行器,也格外顺眼。
“这……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张延海的声音低得似乎听不见,他能感觉到很多人注视着自己,小心地说:“或许这不是个合理的解决办法,以后诺亚方舟要是没有稳定的配件供给,在南极洲那个地方,很可能一艘接着一艘地报废。”
“当然是的。你不甘心?”皮鲁斯是最先想明白这个细节的,那么多的诺亚方舟,光是钢材、轴承、密封件的消耗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哪怕船上储存了一点备用材料,但是在巨大的损耗面前,恐怕是杯水车薪。
造船业是一个现代综合性产业,对机电、钢铁、化工、航运、海洋资源勘采等上、下游产业发展具有较强带动作用,想要维持庞大的吨位,产业发展基础必须稳固,拥有适宜造船的海岸线更是不可忽视。南极洲的那个地方,虽然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在能源等方面有了长足的发展,但是想要造船,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虞孟力的消息是准确的,五分钟后,全球的通讯社发布了这个消息,随后电视与平台上就是没完没了地揣测与杜撰;所有开盘的期货与股市都在上升的途中,从成交量上就能看出,大批的资金流进了股市。阿梅在两个小时以后,把早上才买的股票全部卖掉,挣到了一百万,阿梅给姜飞看了交割单后说:“很抱歉,只能打五十万给你,还有五十万要新买辆车回来改装,作为以后的商务用车。”
姜飞对阿梅的话一百个不信,要是纯粹商务用车,二十万以下买一辆好得很,元望市是自由港,轿车的价格大部分都和原产地的价格差不多。不过姜飞也明白阿梅的苦心,有些话在公开场合不能留下话
柄,姜飞笑笑说:“没事,我最近没有什么大活动。”
“有一个展览,我们与马丁博物馆共同举办的,已经向全球的藏家发出邀请,希望能有两千件左右的展品。”柴一楠还是扮演着助理的身份,提醒说:“这是一项很浩大的工程,姜总,新公司的人员应该开始招募了。”
姜飞想了想说:“把招聘的事情交给猎头公司,我们把精力放在网络上面,我会在今天的专栏里,写一写枫叶门的故事,要是没我什么事,我就回房间写作了。”
姜飞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阿梅只是做了一个瞧不起的手势,姜飞根本不理睬,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间;天花板上的节能灯射出淡淡的灯光,光亮的程度足够在屋内赌博,姜飞觉得很自在,打开电脑,开始写专栏。
姜飞的重点不在青瓷,而在九品这个人身上,姜飞手上有大量的虞孟力收集来的资料,姜飞其实一直在做这些资料的整理工作,可是越整理姜飞越觉得不安,九品当时的情况有如在火上,相信对于九品,相信每一根神经末梢都针刺似的又酸又胀。一个死人的历史,当真相出现,反而是越来越多的疑惑。
姜飞打了二十多分钟的字,终于完成了稿子,又仔细地修改一遍,晃了晃头,抬头望着天花板,姜飞一点鼠标,把文章发了出去。姜飞不能允许他自己一直不说,哪怕这篇文章要跌入狂风的深渊;办公室里的几个人并没有散,虞孟力和阿梅都知道,姜飞今天会发出一篇怎样的稿子,谈笑风生的时间里,两人都在等着这篇文章。
在狂欢的日子里,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一个私人专栏的随笔,但是对于关注姜飞的人来说,这种猜测就是大错特错。格布船长在酒店的豪华包房里就看到了这篇文章,姜飞认为,九品在落叶门事件中的很多行为是古怪的,这种古怪一直延伸到枫叶门,似乎九品有一个老师,在帮助九品的同时,在误导着九品,九品与青瓷的死,跟这个老师很可能也有关系。
格布船长深深呼了口气,看了看手表,天马表厂今年度的极品定制版,总共只有十只,紫金的表壳、颠覆传统的造型;格布船长给外面的秘书打了个电话:“现在一切已经畅通,和他们再确定一下,我们什么时候能回诺亚方舟,留在这里还要见谁,请一下子说完整,不要像挤牙膏一样,用一点挤一点。当然,如果他们是要给我放长假,我就需要自己去找点乐子。”
秘书开始与船上联系,可是过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回音,格布船长有些犹豫,正打算是不是亲自联系一下,就看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