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看着身旁低落了一整天,莫名再度恢复元气的程归鸢,歪了歪头,问“你怎么了?”
程归鸢归心似箭,坐立不安,没有心思聊天,何况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明白,摇头道“没怎么,还有多久到?”
顾砚秋“……还有十分钟起飞。”
程归鸢“好的吧。”
程归鸢低头打字我明天中午或者晚上到你那里,我有话跟你说
屈雪松回么么哒
程归鸢“哈哈哈哈。”她就知道是因为这件事,她敲了两下自己的脑门,自己真是太蠢了。
顾砚秋默默离程归鸢远了一点。
第二天早晨,飞机在燕宁机场降落,顾林二人一前一后回家,程归鸢则是转头去了屈雪松所在的城市,她没再给屈雪松发视频邀请,而是隔一段时间就给她发条消息。
我上飞机啦
降落啦
打车去酒店了
还有三十分钟车程
二十五
二十四
……
一直倒计时到1,她一脚跨进了酒店大门,屈雪松的助理已经在大厅等她了,带她去了屈雪松的房间,让她先等会儿,屈雪松的通告还没结束。
“程小姐饿不饿?饿的话我给你……”
“不用不用。”程归鸢打量着屈雪松的房间,摆手道,“你回去跟着屈雪松吧,我这里用不着人。”
助理为难道“可屈老师让我在这听你的吩咐。”
程归鸢看她一眼,应道“那也行,你玩会儿手机吧,我真没什么吩咐。”
助理哪敢玩手机,就杵在那。
程归鸢想在屈雪松睡过的床上打个滚都得注意形象,她指了指房门的方向,“那个……我想睡会儿觉。你看……”
“好的。”助理拉*屏蔽的关键字*门,瞬间消失在她眼前。
程归鸢从行李箱里找出睡衣换上,在屈雪松床上打滚,床头柜上还有屈雪松的书,程归鸢随手翻翻,找到书签那页,看见书签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蓦地笑了出来。
飞机上呆了快一天一夜。她有点困了,但不想睡,想等屈雪松回来第一时间看到她,于是靠在床头打瞌睡,瞌睡打到一半想起来自己没刷牙,万一回来屈雪松要吻她,先去把牙刷了,盥洗室里居然有两套看上去就是屈雪松自备的牙具,一套粉的一套蓝的,粉的已经用过了,程归鸢挑了蓝的,在充盈的幸福感中刷牙洗脸,顺便洗了个澡。
耳畔传来房卡贴近芯片的滋滋声,程归鸢猛然睁开打架的上下眼皮,就见屈雪松从一片白光中走出来——她眼睛还有点不太适应光,重影。
到了床沿,四个屈雪松合成了一个。屈雪松把快滑进被子里的程归鸢往上捞了捞,柔声问“困了?”
程归鸢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没有。”
屈雪松“困了先睡会儿。”
程归鸢撑着坐直了身子,一脑门猛地磕在床头,咚的一声,这回是真清醒了,快脑震『荡』了。
屈雪松“……”
程归鸢倒抽着冷气“我不睡,想和你说话。”
屈雪松目光一软,说“傻不傻?”
程归鸢定定地望着她,说“傻。”
屈雪松明白她在说什么,明知故问道“哪里傻?”
程归鸢说“自己吃醋不告诉你,跑去参加你*屏蔽的关键字*婚礼,东想西想生闷气。”
屈雪松搂过她,吻吻她撞得通红的脑门,低声“知道就好,我和她早就结束了,如果没有彻底放下,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在你眼里难道是这样的人吗?”
程归鸢嘟囔“我只是觉得你太长情。”
屈雪松说“对。”
程归鸢抬头,不满“你……”
屈雪松说“只对你长情,不好吗?”
程归鸢“唔。”
她有点儿开心了。
程归鸢问“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直说对她没感觉了就好,非要让我猜。”
屈雪松反问“我说了你信吗?”
程归鸢点头“信啊,你说什么我都信。”
屈雪松又问“那你还会去参加她的婚礼吗?”
程归鸢一噎。
她应该还是会去的,参加婚礼这事和屈雪松关系不大,是她的心有芥蒂。
屈雪松捏了捏她的鼻尖“你看看,我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反倒你亲眼见了她,就会觉得我和她真的只是过去时了,她有邵雅斯,我有你。”
程归鸢想了想,确实是。
屈雪松“给你一个解心结的机会,还有,我是真的生气你不直接问我,你不是有过那么多女朋友吗,你丰富的经验去哪里了?”
程归鸢侧了侧脸,脸颊贴上她的手掌,不好意思道“我知错啦,我以前不是没吃过这种醋嘛。”
屈雪松好奇道“那你以前吃什么醋?”
程归鸢回忆道“没怎么吃过醋吧,都是小事情,实在让我不舒服就分手了。我那些……咳,那什么吃醋比较多,她们都黏我。”
屈雪松听不出情绪地“哦”了一声,斜她“那我不黏你,岂不是让你很没有攻君的尊严。”
“什么攻?哪来的攻?没有这回事。”程归鸢惊惶四顾,娇柔地偎进她怀里,“我只是被你所『迷』的小受受而已,我黏你,你可千万不要抛弃人家。”
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