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第三遍了。”话虽如此,顾砚秋还是绕到后车门,打开,侧(身shen),让林阅微能瞧见确实有个袋子。

“带回去的酒”

“带了,也在后备箱里。”

“还有什么你帮着我想想啊。”

“”

顾砚秋给她(套tao)好围巾,将人从门里拉了出来“带上你就好了,别的都是(身shen)外之物,就算漏了什么,到那边也能买的。”

“可是”

“别可是了。”顾砚秋将林阅微要往后看的头扳正,压着她的肩膀推进了副驾驶座里。

两人去医院接了顾槐,本来顾槐邀请顾飞泉也一块儿过年的,但是顾飞泉说想去看守所看看他妈,而且他对除了顾砚秋以外的顾家人都没什么好感,顾槐也不勉强他。

顾槐的老家在燕宁东北部,距离燕宁开车大概四五个小时的车程,顾砚秋给自己的司机放假过年,她和林阅微一人开一半路程。

先前顾砚秋已经跟林阅微说过了,她爷爷(奶nai)(奶nai)都是老师,一个教中学,一个教大学,算是半个书香门第,老人家都(挺ting)随和,让她不要紧张。

下午四点,顾砚秋将车轻车熟路地驶进了一个小区,这个小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楼房表面的墙壁斑驳,但是走在小区里很有生活气息,林阅微猜测可能是老人家喜欢(热re)闹一点,所以一直住着。

林阅微和顾砚秋各自两手提着大包小包,跟在顾槐后面,拉开一扇楼道的铁门,吱呀一声,沉闷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楼道很整洁,但毕竟上了年头,弥漫着淡淡腐朽的味道。

林阅微小声问“你爷爷(奶nai)(奶nai)住在几楼”

“是咱爷爷(奶nai)(奶nai)。”顾砚秋先纠正她,再回答,“二楼,怎么了”

林阅微点头“二楼还好,我看这还要爬楼梯的,高了老人家腿脚不方便。”

顾砚秋轻笑“他们(身shen)体还好。”

她突然用手背去探林阅微的脸颊,林阅微没躲,问“怎么”

顾砚秋说“有点烫。”

林阅微哦了声,道“可能闷的吧。”

顾砚秋扬了下眉,看破不说破。

二楼,拐两个角就到了,顾槐按了门铃,林阅微躲在顾砚秋后面,低下头。顾砚秋回头好笑地看她一眼,在外面大大方方,一见长辈就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

不过想想也是,这大概是晚辈天然的畏惧感,顾砚秋见林阅微父母也紧张,但是她习惯掩饰罢了。

门铃响了两下,里面传出一声“谁啊”

顾槐说“是我。”

接着就是靠近的脚步声,顾砚秋余光看到林阅微瞬间站直了,抬头(挺ting)(胸xiong)收腹,抿了抿唇,露出颊边若有若无的小酒窝。

顾砚秋手绕到(身shen)后,找到林阅微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大门打开了,一个相貌可亲的老太太出现在林阅微面前,头发还是全黑的,看上去只有五六十岁,顾(奶nai)(奶nai)和蔼的目光在门口三个人(身shen)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林阅微脸上。

林阅微保持笑容,不敢懈怠。

顾槐“妈。”

顾砚秋“(奶nai)(奶nai)。”

林阅微酒窝里要酿出蜜来,甜甜道“(奶nai)(奶nai)。”

顾(奶nai)(奶nai)笑了笑,把人迎进来“换拖鞋,先坐会儿,我去厨房忙。”

顾砚秋笑着说“不用做那么多菜。”

林阅微不知道做什么好,两人和顾爷爷打过招呼后,顾砚秋牵着她去了她的房间,林阅微打量着房间的布置,粉色的)上四件(套tao),衣柜是粉的,书桌也是粉的,到处都是粉嫩嫩的。

林阅微打趣她“没想到顾总这么少女心。”

顾砚秋坐在(床c)沿,将她搂了过来,笑说“都是我还小的时候布置的,我不常过来,这里面的摆设就没怎么变过。”

“你和你爷爷(奶nai)(奶nai)的关系怎么样”

“唔,就普通人家那样的爷孙关系吧,逢年过节回来。”顾砚秋鼻尖在她脸上轻蹭,顺势落下个轻吻,“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还想知道什么”

“暂时没什么想知道的。”林阅微目光定格住,从顾砚秋怀里跳下来,拉开了书桌的抽屉,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本相册,得意地扬了扬,“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宝贝。”

顾砚秋也很惊讶,笑道“我都忘记了,你看看是什么时候拍的。”

林阅微把相册翻开,第一页,顾砚秋出生没多久,还是个小团子,被放靠在(床c)头拍了张照;第二张是四肢跪地爬行;第三张扶着凳子走路;第四张是坐在地板上玩乐高。再是合影,和爷爷(奶nai)(奶nai)的,和爷爷(奶nai)(奶nai)爸爸的,和爷爷(奶nai)(奶nai)爸爸以及妈妈沈怀瑜的。

林阅微翻到这张照片后看了一眼顾砚秋。

自从真相大白后,顾砚秋对沈怀瑜的感(情qing)变得极为复杂,基本上是能不提及便不提及。林阅微怕她看到受什么刺激,顾砚秋目光在这种几乎能称得上全家福的照片停留了几秒,神态自若地问道“怎么不翻了”

林阅微继续往后翻。

这本相册没满,顾砚秋七岁以后的照片就没了,据顾砚秋现场回忆,是她长大了,拒绝拍照,于是没有留下来照片。

林阅微惋惜地将相簿从后到前再次翻了一遍。

顾砚秋想了想,说“虽然以前的没了,但是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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