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微一直到她睁开眼睛,才重重地呼吸了口气,之前生怕吵醒她,说:“你大晚上还念经啊?”
顾砚秋灵台清明,望向她的眼神平静极了:“助眠。”
林阅微真的信了:“这么管用吗?那我下次失眠试试。”
顾砚秋点头:“好。”
“不过我基本不失眠的,总是缺觉哈哈哈。”林阅微身体往下一滑,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哈欠连天,“我睡觉啦。”
她昨晚一晚没睡,白天在林家也没有补觉,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呼吸放缓。
薛定谔按照惯例被抱到了一边,顾砚秋也躺了下来。她却不大睡得着,林阅微是侧睡着的,顾砚秋缓缓贴近她的背,两人体温相接。她尤觉不够,抿着唇小心翼翼地慢慢将手从她睡衣里滑了进去。
林阅微睡得太熟了,毫无反应。
顾砚秋大着胆子,『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得一寸,想进一尺。
……
林阅微早上是被闹钟吵醒的,她昨天算睡得早的,入睡的时候在十点左右,按理说应该神清气爽才是,却感觉腰酸背痛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很长时间。
林阅微回想起来,便去问睡在自己身旁的顾砚秋:“顾……”
顾砚秋不在。
林阅微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下楼在厨房找到了正在做早餐的顾砚秋,她倚在门口,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顾砚秋宛如在做工艺品的动作,才出声道:“顾砚秋,我昨晚上做梦了吗?”
顾砚秋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捡起来,重新拿了一双,眼睛始终避免看向门口,道:“做什么梦?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阅微没多心,说:“我早上发现身上腰酸背痛的,有点像鬼压床。”
顾砚秋的筷子差点儿又掉下去,镇定道:“可能吧,我昨晚好像听到你说梦话了。”
林阅微一只手按着左肩,胳膊绕着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我就说,明明睡了那么久还是这么累。”
顾砚秋问:“你刷牙没有?”
林阅微说:“没有,我直接下楼找你了。”
顾砚秋背对着她,往平底锅里打了一个鸡蛋,说:“那你上去刷牙吧,可以准备吃早餐了。”
“好的。”林阅微跳进来,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响亮。顾砚秋手剧烈地一抖,差点儿把里面的鸡蛋给摊成了鸡蛋饼。
林阅微:“???”
顾砚秋轻轻地舒一口气,望着她,嗔怪道:“吓我一跳。”
林阅微便哈哈一笑,高兴地上楼去了。
顾砚秋垂眸,看着锅里的鸡蛋,直到一股糊味侵入了她的嗅觉,她才将锅里的鸡蛋铲到另一面,原本煎的那面已经不能看了。
顾砚秋将煎糊了的鸡蛋铲出来丢进了垃圾桶,重新打了一个,这回认真盯着了,仍是控制不住地走神,这次赶在糊之前还记得翻面,一个荷包蛋盛在了盘子里。
她『揉』了把自己的脸,使劲甩了甩头,耳朵却无法抑制地发起烫来。
真是……
昏了头了。
林阅微下来看到顾砚秋又在念经,忍不住脱口道:“你早上也失眠吗?”
顾砚秋这回暂时还没起效,被林阅微一打断,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跟佛祖说一下,我吃饭了。”
林阅微毫不客气地哈哈哈起来。
“用餐前祷告不是西方的习惯吗?”
“我中西结合的,”顾砚秋局促得不行,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红着脸强词夺理道,“不行吗?”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嘛。”林阅微满脑子可爱可爱真可爱,哪有什么不行的。
林阅微故意调笑着问她:“还要继续祷告吗?”
顾砚秋气哼哼道:“不用了,佛祖已经听到了。”
林阅微又:“哈哈哈哈。”
她发现每天顾砚秋都能给她新的惊喜,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才可以造就出这样可爱的人。
顾砚秋更气了,闷头吃早餐。
她看起来这么生气,所以全程都红得不似往常的脸一点都没有引起林阅微的怀疑。
顾砚秋“气”完了,神情自若地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问她:“昨晚陈萱找你,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一说这个林阅微才想起跟她说:“对,我今天要去试镜。”
“试镜?什么角『色』?”
“好像是个古偶剧,女主师姐。”
“女二号?”
林阅微抬手比了一个“五”。
顾砚秋:“……”旋即皱眉道,“女五号有什么好试镜的。”一个女三她还能说服一下自己,女五号能在剧里『露』几次脸,“你上次演了女二,这次演女五号,算怎么回事儿?”顾砚秋即使不在圈里,也知道先高后低这样的『操』作是不行的,她还没起步呢,看着跟要过气了似的。
林阅微看她一眼,叹了口气,耸肩道:“没得办法,要恰饭的嘛。”
顾砚秋果然又没听懂:“什么?”
“……”林阅微想下次还是直接和顾砚秋说人话比较好,她用普通话翻译了一遍:“总要赚钱的,我一个小透明,不能一上来就女一女二的吧。而且古偶剧拍得快,俩三个月就搞定了,明年年中就能播,杨导的《『迷』雾都市》后期就要花上半年时间,再等审批,播出估计都要到年底了。”
顾砚秋琢磨了一下,说:“你决定吧。”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