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砚秋拒绝道:“我不去。”
顾砚秋不去的理由更简单,除了林阅微的那些顾忌外,她还多了另外一条:她不想在林阅微心里她是一个一点信任感都不能给她的妒『妇』。
林阅微把那颗心放下,继续安抚了顾砚秋几句,顾砚秋才『露』出淡淡的笑脸来。
“我一定会补偿你的。”林阅微三指并拢,说,“我发誓。”
“不要你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你提前约定什么了。”顾砚秋去厨房把薛定谔抱出来,上楼梯。
气还没有完全消,但是没有再阴阳怪气了,林阅微想:让她说两句就说两句吧,反正不是真心话。于是没有再辩驳。
林阅微洗完澡出来,顾砚秋坐在床上,身边趴着薛定谔,她懂了花花肠子,有心要将薛定谔弄走,刚伸出手来就被顾砚秋的眼神制止了,低声说道:“睡着了。”
林阅微用眼神回道:知道它睡着了,就是因为睡着了才更好动手啊。
顾砚秋摇头。
林阅微再要动作,顾砚秋摇头摇得很坚决。
林阅微就知道今晚上大概都要给顾砚秋慢慢消气了,顾砚秋的小气劲儿什么时候才能好点。她都不求一步到位了,哪怕亲亲『摸』『摸』两下也行啊。
林阅微小声问她:“睡觉吗?”
顾砚秋还是那副没甚波澜的神情,不紧不慢地翻过了一页书,淡淡地说:“你先睡吧,我看会儿书。”
林阅微:“……”
什么看会儿书,不就是和她赌气么。
林阅微自认为能说的都说了,如果换位思考,今天是顾砚秋因为公事要爽约,她也会举双手双脚支持,生这么久的闷气应该够了吧,连睡觉都拿猫在中间隔着算怎么回事?
为数不多的耐心告罄,林阅微背对着她躺下,寡淡地说了句:“晚安。”就闭上了眼睛。
她今天在超市走了一晚上,腰酸腿疼,说好的按腰回来泡了汤,越想越气。她今天挺累,入睡也很快,蒙眬睡梦之中,一只手在她肩膀上打了一下,力气还不小,林阅微瞬间暴起:“顾砚秋,你——”有完没完?
顾砚秋抱着书,望过来的目光安静深邃,和她之间还隔着不小的距离。
显然不是她,林阅微讪讪,低头一看,薛定谔醒了,罪魁祸首还举着它的作案工具——爪子。
薛定谔现在是顾砚秋罩着的,林阅微不敢动,索『性』把被子一蒙,别说肩膀了,连头都不『露』在外面。
她没有看到被子外面的薛定谔被顾砚秋抱了起来放到了最外侧,她和薛定谔换了个位置,也躺了下来。
林阅微这回依旧是刚刚入睡,却不是天外飞来一爪把她给拍醒了,而是一道温柔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提醒:“往外睡点,不然会闷,乖,出来点。”
林阅微慢慢地往上蹭,柔软熟悉的触感压上了她的嘴唇,她凭借着本能和对方接了个吻,身子侧过来,抬手勾住了顾砚秋的腰,闭眼自言自语似的:“不生我的气了?”
顾砚秋看她紧合的眼眸,分不清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说梦话,最终,顾砚秋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林阅微揽进了自己怀里。
***
顾砚秋起得很早,在客厅各个角落给薛定谔投喂猫粮,薛定谔轻盈的身姿在客厅跑来跑去,四肢已经越发有力了,当然身材也是越来越好了,当得起它猫中王祖贤的称呼。
林阅微睡眼惺忪地从楼上下来,顾砚秋正在盥洗室洗手,闻声擦干了手出来,说:“晚上的聚会我还是陪你去吧。”
顾砚秋昨晚上起码纠结了两个小时,连晚上做梦都梦见屈雪松对林阅微不怀好意,她实在放不下心林阅微一个人去参加所谓圈内人的聚会。
娱乐圈跟半个商界差不多,里面有的猫腻约莫也是大同小异,有威胁的除了屈雪松还有别人。
顾砚秋感觉自己很矛盾,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林阅微,成人有自己的世界,她不可能永远都在旁边看着,那样的林阅微也不是她想见到的;另一方面她无法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起码第一次,她想帮着把把关。
林阅微没听清,说:“你说什么?”
顾砚秋重复了一遍。
林阅微笑了一下,说:“好啊,那就一起吧。”
转过身顾砚秋看不见的角度,她是面『露』迟疑的,顾砚秋怎么会临时改了主意。但是顾砚秋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不能出尔反尔。
一上午的气氛还算融洽,顾砚秋在书房工作——她驶в始的,林阅微在一侧的沙发上抱着ipad听课。薛定谔在林阅微腿上趴着,因为铁锅里没有人身上暖和。
下午依旧去了一趟林宅,林阅微事先跟她妈妈说了她们俩晚上不在家吃,,遭到林妈妈一阵数落。等林阅微说她是出去应酬的时候,林妈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一副担心脸,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定要小心。说着说着竟动情地湿了眼眶,感慨林阅微先前还是个不懂事的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孩子,眨眼之间就要参加社会人的应酬了。
林阅微接过顾砚秋递过来的纸巾给她擦眼泪,槽道:“妈,你最近还能不能行了?动不动就掉眼泪。”
冉青青红着眼眶说:“不许我多愁善感啊。”
林阅微连忙讨饶说:“许许许,我这不是好奇一下吗?”
冉青青凶道:“再好奇小心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