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欣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皑皑的白雪,回想起爸爸刚进看守所的时候,妈妈又要瞒着她,又要为爸爸东奔西走,突然有一天家里像遭了贼一样,空荡荡的,妈妈还骗自己说是四姨家有个穷亲戚结婚,借她们家的家具家电壮门面。

后来白欣欣去帝都参加夏令营,每天往家打电话,都只有妈妈在家,爸爸从来没有接过她的电话,她感觉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爸爸一样。后来从帝都回来,发现总有人和妈妈说奇奇怪怪的话,像是在安慰妈妈,又像是在惋惜什么。

有一天晚上,早早的妈妈就让她回房间睡觉,她就觉得有事,乖乖的答应躺在床上,过来没多久,妈妈推门进来,小声的喊了她几遍,她都没有回。妈妈这才关上房门,白欣欣起来偷偷的把门开一条缝,就听见妈妈在打电话,说孩子睡了,来家里吧。

白欣欣吓了一大跳,妈妈这是要干嘛?

没多一会儿,崔婶来了,白欣欣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就听见妈妈的哭声,崔婶就在一边劝,听了半天,白欣欣才听明白,爸爸这是入狱了。

后来爸爸出狱,头上也有白发了,头发短短的才够个青皮,眼袋很肿,眼角也有很深的皱纹,当天晚上白欣欣趴在被窝里哭了半宿,她家的东西不是借出去了,而是变卖了。她家的房子也要被卖了。

想到这,白欣欣攥紧了拳头,既然重活一场,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他们家痛苦的根源都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欣欣,怎么站这了?”

白欣欣回头一看,怎么又是王建军。

“我爸忙呢,我出来转转。”说完就把头扭回来了。

王建军看见白欣欣还挺高兴,可是这丫头摆明了不想搭理自己啊。

“你们爷俩中午在所里吃么?想吃什么?我去跟刘姐说一声。”

“不知道呢,我爸也没说,没准我们回家呢。”

白欣欣不想跟他多说话,她要控制自己,她不能再跟王建军牵扯不清,她现在还太小,不能许给他什么,只会耽误了他。再说,前世王建军对她有责任,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面对她的死亡,他反应的那么激烈,这次她想放过他,没有她的耽误,希望他可以有更好的发展。

“王哥,您先忙,我进去了。”

正巧这时候,白文龙开门从办公室出来。

“刚我就听见建军说中午在所里吃,我给你妈都打完电话了,走,咱们去食堂。建军,走,一起。”

说着,白文龙领着白欣欣前面走,王建军跟在后面。

紧紧的抿着唇,意味着王建军现在心情很不好,这丫头怎么回事,这两天,给他改了多少称呼了?早上还建军哥哥,这会儿就成王哥了,要不要这么生疏,下午是不是该叫王叔叔了?

食堂的刘姐一看白欣欣这大小姐中午在所里吃饭,又单独给加了两个菜,原本白欣欣是个特别挑剔的人,每次来吃饭都嫌这嫌那,可是今儿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竟然态度特别的好,见谁跟谁打招呼不说,也没挑剔菜做的不好。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听小战士说是大小姐摔了脑袋还住了院,刘姐心里暗暗的想,这摔的好呀!

吃了饭,白文龙有事要忙,让王建军送白欣欣回去,临走之前还一个劲儿的嘱咐白欣欣回家看看书,眼瞅着离期末考试就不远了。一路上,王建军好几次想跟白欣欣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就到了家属院。

白欣欣下了车,就准备跟王建军道别,可看着王建军停车熄火也下了车,白欣欣愣了。

“你这是……”

“你爸让我看着你看书,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

“我爸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见?”

“临走的时候,单独跟我说的。”

“好吧。”

其实王建军是胡诌,白文龙惯着白欣欣不假,可也不会动不动就把自家闺女交给一个大小伙子看着,可是王建军算准了白欣欣会相信,说谎说的毫无负担。

回到家,白找出来了,多少年没学习了,她感觉自己提笔都能忘字,赶紧复习复习也对,有王建军在,还真能问一问。

白欣欣把书都抱到厨房的大桌子上,没办法,王建军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她的写字台也没地方放他。

一下午,白欣欣把所有的课本几乎都翻了一遍,前世她虽学习不好,可好歹也有个大专的文凭,现在初中的东西对她来说倒是不难,但是高中的知识就怕她记不全了。

王建军也没闲着,白欣欣看课本的时候,王建军就在看白欣欣的笔记,这丫头记的也叫笔记?数学课本上写着“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是什么意思?她在学校有男朋友?这丫头早恋?这么可以!

他又看了看其他的书本,连练习册都没放过,好嘛,英语练习册上不是画了只乌龟,就是飞行棋,五子棋的格子,物理课本上还画了个小老头,化学书上写的是“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让你独自一个人喝醉到天亮”,王建军都气笑了,这丫头,真应该拽过来打一顿才老实。

白欣欣可没注意到王建军这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她还在琢磨是不是应该去买点练习题做一做,练练手,或者报个补课班补一补,她担心她学过的东西早就就着饭给吃了,年纪小不懂,想她也是活到三十好几的人,学习的重要性她很清楚。

白欣欣觉得可以叫王建军带自己去书店买点练习册,转过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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